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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体育生在跑cao场,天气炎热,他们索性就脱了校服外套,每个人都是清一色的体训队队服——荧光绿的坎肩。其中有个人跑过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停下来跟她打招呼。梁虞舜看了他两秒,反应过来他是严崇飞。她向来对记名字这件事情不是很在行。班里的同学即使已经相处一年多了,从高二分班开始,她能记得住名字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严崇飞就是其中一个。梁虞舜冲他含蓄地笑了笑,说:“今天这么早?”严崇飞切了一声,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你以为我是你啊?天天踩点来。快点哦,还有两分钟就四十五了。”说完他往班级站队的地方跑去,梁虞舜这才想起来他是班里的体育委员,这是去查人数了吧。早cao过后是早自习,周一的早自习是语文,有三十分钟。前十分钟她们都在读背,后二十分钟自己默写然后同桌互批。做完这些可以自己看看书。梁虞舜的同桌是个男生,叫陈柏乐,还是个学霸。梁虞舜特别喜欢他的名字,觉得很好听,就是不太适合他这个人。这么个名字怎么着也得给女生,多有活力啊,偏偏给了这么个闷sao怪。陈柏乐成绩是班级前五,年级前二十。梁虞舜对学习没什么兴趣,不过她倒是喜欢运动,各种运动。球类运动占多数。下课后要收家庭作业,梁虞舜没写,陈柏乐很自觉地就把自己的作业本摊开,放在她的桌子上,说:“抄吗?”梁虞舜狐疑地看他一眼,叹了口气:“今天我不想写作业。”陈柏乐:“所以呢?”梁虞舜撑着下巴冲他眨了眨眼睛:“你帮我写呗!”陈柏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她:“简直做梦。”梁虞舜:“……”得,我自己写。话说最近身边都是些什么傲娇怪!咦?为啥用些?还有谁?梁虞舜想了想啥也没有,甩甩头打算开始写作业。***陈柏乐是和梁虞舜做同桌时间最长的。她们班每个周都要换座位,抽签。后来又改制度了,因为换班长了。原来的是女班长,新上任的是个男班长,还是个体育生。男生嘛,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于是换座位从原来的一周一次改为两周一次。陈柏乐“有幸”成为梁虞舜的同桌。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班里有人偷偷叫他“地中海”,因为他头顶一片都秃了。某天再来上课时,他就真的把头发剪成了光头,', '')('日常 (第3/3页)
晚自习的时候甚至还会反光。有极个别比较调皮的男生就调侃他,他也不生气,笑着回了句:“这叫聪明绝顶,你们懂什么?”上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都没来。梁虞舜猜他不会来了,因为他平时都是铃响之前来的。这不,很快班长就宣布自习,说是低年级考试,语文老师扫试卷去了。陈柏乐又在学习,梁虞舜撑着下巴发了会儿呆,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那惊悚的一幕,现在都心有余悸。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在做梦?可要说是做梦吧,他的怀抱又是那么的真实。梁虞舜想不通,咂咂嘴抬眸往窗外扫去。她的位置在窗户边,有窗帘挡着,平时要做什么小动作老师也不容易发现。就算是经常在外巡查的老师也看不到她这个角落,不过从她这个角度却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桂花树下有几个男生抱着篮球蹲马步,教导主任老吴口中骂骂咧咧的,这人向来得理不饶人,做事雷厉风行。这要是被他抓住把柄还不得死?梁虞舜瞥见其中一人腿已经开始微微发抖,显然是坚持不住了。她抬手看了眼时间,这才上课没十分钟呢,他们这是被罚多久了?老吴还在骂。有个男生突然抬头往她们班的方向看了眼,视线和梁虞舜撞了下,然后又移开。梁虞舜想了想才记起他的名字,隔壁班的,很跳,虽然认识,不过两人也不算熟。看了会儿她也就兴致缺缺了,目光随意往旁边扫了扫。然后,一抹金色闯入眼帘。两人视线对上,男生朝梁虞舜笑了笑。梁虞舜下巴有些撑不住磕在课桌边缘,她哀嚎一声,成功引起陈柏乐的侧目,她的下巴被砸出一条红痕,好在没有出血。陈柏乐皱了皱眉头,刚想伸手上去,察觉到自己多余的动作他愣了愣,转念一想又收了回来,只是轻声问她:“你没事吧?”梁虞舜没听到他说的话,双眸紧盯窗口的男生,金色的碎发和清晨的阳光混杂在一起,他那双绿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嘴角微微勾起,薄唇轻启,轻声唤她:“jiejie。”梁虞舜瞪大了一双眼睛,陈柏乐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看到。猫人。所以昨晚她没有做梦?那人呢……陈柏乐伸手扯了扯她的校服袖子,梁虞舜回神,双眼疑惑。“你这人还真是逗,盯着什么目不转睛呢?”梁虞舜眨了眨眼,这还是陈柏乐第一次用这种半正经半开玩笑的语气和她说话。怎么说呢,有些意外。“没啥,发个呆而已,写你的作业吧。”梁虞舜说完又将视线移向窗外。她才发现,桂花树下没人了,那群人应该被他们老师放回班里了。梁虞舜啧了一声,莫名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