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赶紧把天星石扣到自己的手里。 开玩笑,这颗天星石的价值已经远超定价十倍了。如果能找到一个好的渠道脱手,这笔钱够他赎身并带着家人生活无忧了。 ——一想到这个,陈昭眉就喜不自胜,脑子里甚至都幻想起自己在飞船头等舱和父母一起吃火锅的美好画面了。 这笔生意,陈昭眉简直赚翻了。 陈昭眉赚翻,也代表白瑰血亏。 ——这么想着,陈昭眉忍不住多看了白瑰一眼:但见这位不知柴米贵的千金脸色淡淡的,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一笔赔本生意。 陈昭眉一边窃喜一边感叹:啊呀,真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呢。 今日休息,无课。 白瑰便不出门,在寝室里待着,或是看书,或是冥想。陈昭眉现在收了钱,很有服务态度,兢兢业业地认真当起男仆。 到了夜里,陈昭眉也跟着白瑰进卧室,一边笑一边说:“需要我为您更衣吗?” “你不用太殷勤,和平常一样就好。”白瑰似乎也看出陈昭眉这一天工作得特别卖力。但他同样看得出,这样的卖力是不能持之以恒的。 陈昭眉现在却是十分有冲劲:“没事,反正也是闲着嘛。”说着,陈昭眉抬手摸白瑰的腰带,从背后替他把腰带上的扣子解开。 白瑰轻轻拂开他的手,在床边坐下,随手取出一本《禁欲书》,按在掌上,说:“我要看书了,你出去吧。” 当目光落到《禁欲书》上的时候,陈昭眉脸上一顿:这是他放的那本仿本,没有“垂柳汁”成分的那种。 也就是说,白瑰就算在这本书上摸出茧子,也不能起到“化学禁欲”的作用。 见他捧书,陈昭眉一时玩心大起,坐到床脚,笑盈盈说:“看见这本书,我倒是想起来,上一回合,我竟输了……” 白瑰知道陈昭眉说的“上一回合”是什么事。上回白瑰看完《禁欲书》后,让陈昭眉“放马过来”,哪知道陈昭眉使劲浑身解数而白瑰不为所动,并告诫陈昭眉不要再做无用功。 白瑰轻轻叹了口气,说:“什么回合输了,这不是什么比赛。” “这当然是比赛!而且这个赛果大大打击了我的信心!”陈昭眉夸张地说,一边说,一边翘起一条腿,“公子赏脸,再比一回?”年轻的男孩笑着发出再约战一回的请求。 第16章 你赢了 白瑰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陈昭眉这时已采取行动。 他犹如一个矫健的骑士,侧身抬腿,轻轻一翻,就已经顺势跨坐到白瑰身上。白瑰下意识地后仰,而后被陈昭眉推倒在床上。 白瑰仰头躺下,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紫罗兰色的床单上。和花一样幽淡的暗香从发间沁出,那是睡前白瑰使用过的护发茉莉精油的香气。 陈昭眉用不起这些贵重的护理品,也懒得用,他身上是一身干爽的气息,让人联想到地上的草木,是清新的,自然的,迎着阳光或是雨露都能散发出不同气味的天然特质。 白瑰仰躺在床上,看着这样热烈的陈昭眉,没有进行任何的反抗。尽管他看起来是一位柔弱千金,但他想要阻止陈昭眉的话,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甚至说,如果他真的感到了冒犯,还可以像对待那几个不知死活、贸然闯入的雇佣兵一样…… 但他不会这样对陈昭眉。 陈昭眉隐约能感受到这一份纵容,所以他的行动越来越大胆。他的手顺着白瑰的长袍下滑。 穿白色长袍的白瑰总能让陈昭眉想到古希腊的雕塑。夏袍薄而柔软的面料如同一层滤镜笼罩在他的身体,软衣的皱褶顺着山峦起伏般的肌肉走向而动,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裹再服饰里的男性力量。 衣袍腰带上绑着复杂的结,作为男仆的陈昭眉倒是解得熟练,扯开玉带,袍子下摆自然分开,露出衣服主人结实的大腿。 就像是大理石雕塑的古希腊男人一样,那儿的肌肉是静止的,却蕴含着引而不发的力量。没有人能够忽视。 白瑰认为,现在的形势太过荒唐了,他应该叫停这一切。 但是,身体又有另一股力量阻止他,那是最原始的力量,最本源的心念。没有垂柳汁的帮助,身为健康男青年的他实在难以与这样的本能对抗。 陈昭眉少有这样自上而下地俯视他,而且最难得的是,他第一次看到了白瑰露出不像“神像”的表情。 白瑰终于流露出了更像人的模样。 他不再冷漠温和,也不再温柔慈悲。 白瑰双眉蹙起,薄唇微抿,表情似在忍耐,像是在忍受什么难以承受的折磨一样。 他那如上等瓷器一样洁白的完美终于出现了裂缝,呈现出纤美的破碎感。这份巫星男人特有的柔美在陈昭眉看来可谓是一抹异彩。他好奇而热切地俯下身,望向白瑰美丽的眼睛,以图一亲芳泽。 然而,在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陈昭眉后推。陈昭眉没有提防,被推得后仰,身体落到床被上。他惊讶地瞪大眼睛,察觉自己与白瑰的姿势倒转,现在他又成了被居高临下俯视的那一个下位者了。 白瑰一手撑在陈昭眉的耳边,脸上仍带着那种破碎似的脆弱表情——不过,这一回,陈昭眉看清了,白瑰挣扎的脆弱里揉杂着一股隐而不发的侵略性,就像是被驯服过的野兽控制着自己不去噬人一般。 他的脆弱和他的侵略性一样强烈。 陈昭眉的心剧烈地跳动。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相信五感发达的男巫白瑰也一样能够听见他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白瑰的目光如落在河里的一条丝绸,顺流而下,从陈昭眉的头顶看到他的脚趾,仿佛野兽逡巡自己的领地,又像是打量送到眼前的食物。 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陈昭眉本能地颤抖,脚趾蜷缩。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瑰才开声。 他的声音恢复平日的冷淡:“你赢了。” 说完,白瑰退开,缓缓支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又是那庄严安静得像雕塑的模样。 “什么?”陈昭眉略带慌乱地坐起身,拨了拨额头边上有些凌乱的头发,睁大不解的眼睛看着白瑰。 “你不是要与我再比一回吗?——如果你非要把这种事情当作是比赛的话。”白瑰答,“胜负分晓,是你赢了。” 陈昭眉讷讷看着白瑰:“啊……这个……” 白瑰目指门外:“你可以出去了。” “我……不是……”陈昭眉脑子浑浑噩噩,好像没反应过来,但在白瑰上位者的压迫感之下,他下意识地选择服从。 离开房间后,陈昭眉糊涂地摸着脑袋:“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我觉得……” 待回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