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前在你眼中是个死人吗?” “差不多吧。”没了鲜活感,死气沉沉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钟淑雅找了个形容,“就像即将枯萎的嫩芽,忽然被雨水浸染滋润,逐渐开出娇艳的小花苞。潇潇,你现在就是那株重新复苏的小花苞,找回了丢失的鲜活气,可你知道是谁滋润了你吗?” 丁潇潇不说话了。 钟淑雅没有追问,因为她们都知道答案。 “现在,我感受到陆南舒对你的爱了,我想你也感受到了。”密室给钟淑雅的震撼太大,丁潇潇作为当事人,更不可能无动于衷,“既然他说陆家没办法再阻碍他,那你们之间的屏障也就碎了,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爱你。” 丁潇潇听出了好友的话外意,“可是,我还是怕……” 两次的恋爱,陆南舒的热情都是在得到后开始冷却,以陆家作恶担心波及到她,确实是很好的理由,可谁又能保证,没了陆家会不会再出来别的阻碍?丁潇潇实在太怕了,她真的是被伤出了阴影。 都说事不过三,如果再被伤一次,她真的会爬不起来。 “我觉得陆南舒有句话说的挺对的。” 钟淑雅知道她怕什么,“你想要在他身上获得安全感,可却从不肯给他信任。老老实实讲一句,像你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儿,不适合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 “除了他,你有认真思考过,想找个怎样的另一半吗?” 这个问题真的把她问住了,丁潇潇确实没想过,迷茫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适合找一个活泼开朗的男朋友,不时给你制造小浪漫,每天宝贝长宝贝短黏在你身边,天天把爱你挂在嘴边,亲亲抱抱不撒手。” 见丁潇潇皱起了眉,钟淑雅憋不住笑了,“找个这样的男朋友,你大概能获得安全感。” “也不一定吧……”丁潇潇不认可,甚至心中生出排斥感。 所以说到底,她除了陆南舒,还是谁也不肯接受。 看穿丁潇潇的心思,钟淑雅放了心,最后点她一句:“有时候你渴望的暴烈拥有不一定适合你,而轰轰烈烈的爱情也并非只是张扬,它可能也是无声的。” 就像陆南舒对她的爱,沉默下是暴烈占有,平静下是抵死缠绵的疯狂。 话说到这就足够了,“至于怎么选,还是要看你自己。” . 其实,在丁潇潇逃离病房时,就有了答案。 就是因为被陆南舒说动了,她才会逃,正是知道自己会同意,她才四处求助希望找到能拒绝的理由。 丁潇潇认栽了。 在经过一整晚的思考后,她决定再给陆南舒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想到他那些隐晦的以死相逼,丁潇潇有些恼火,在决定和陆南舒试试的同时,又不会让他轻易得到自己。这一次,她不会再逃避他对自己的示好,但会根据他的追求表现,来决定要不要真的接受他。 钟淑雅想想也觉得在理,“陆南舒这招是用的够损,要是你这么轻易点了头,那以后不得被他吃死。” 她给她支了招,“先不要这么快给他答案,晾他几天让他忐忑不安,也不要去医院看他,营造出你抛弃他的假象。”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只是丁潇潇有些担忧他的病情,钟淑雅嗤了声回:“有林洲在还能让他哥受苦?而且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能和陆家那群人精周旋,他的心理素质能弱到哪去?” “放心好了。”钟淑雅安抚着她,“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先在家好好休息两天。” 那晚的事,丁潇潇虽然没有受伤,但把她吓得够呛,这几天她都不敢独自外出了。 只是不等在家歇够两天,隔天晚上,林洲慌慌张张给她打了个电话,“学姐,我哥出事了!” 丁潇潇吓得差点没拿稳手机。 等她赶到时,病房外多了几名高壮保镖,请示过里面后才放丁潇潇进去。 陆南舒正靠坐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一旁林洲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陆南舒动了动手臂,试图用被子遮挡。 “别动别动!”林洲慌忙按住他的手臂,咋咋呼呼道:“哥我求你可别乱动了,医生说你要是再受伤,这手就要废了。” 陆南舒像是没放到心上,只是看着丁潇潇问:“你怎么来了?” 目光从他苍白病气的面容移开,丁潇潇看向他被纱布包裹严实的右手,找回声音:“林洲说你快死了……” 陆南舒顿了下,扭头朝林洲看去,林洲心虚移开视线,“我那不是太慌了吗?” 似是为了补救,他描述着自己刚刚进来看到的画面,“现在床单都换成新的了,学姐你是没见着,当时这上面全是血,地上还有一滩,我还以为是我哥想不开真自.杀了。” 林洲说,自丁潇潇离开后,一直是他和男护工轮流看顾,今晚趁着他不在,陆彬文以探病为由摸进病房,两人起了冲突,陆彬文竟掏出匕首想要杀人。 要不是陆南舒反应够快,那柄匕首已经划破他的喉咙,他虽然抓住了刀刃,却是用受伤的右手抓的。好在病房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护工和路过的医生,虽然及时制止救下了陆南舒,却让陆彬文跑了。 经过这一折腾,之前缝合的伤处崩裂又添新伤,手背和腕处均有划伤,长长的血痕近乎蔓延到手肘,印在他苍白的肤色极为刺目。 如今丁潇潇来了,林洲找了个借口离开,将病房留给他们二人。 在须臾的沉默过后,陆南舒主动开口,“被林洲吓到了?” 丁潇潇说没有。 看着她泛红起雾的眼睛,陆南舒又问:“哭过?” 强行将眼泪憋回,丁潇潇嘴硬又说:“没有!” 其实她刚刚真的有被林洲吓到,她还真以为是陆南舒等不到她的回应自.杀了,几乎是软着腿跑来的。 见丁潇潇不太想搭理他,陆南舒没再多问,“很晚了,我让林洲送你回去吧。” 丁潇潇坐到病床前,闷着声音回:“懒得走了。” 在她小心翼翼拉起那只受伤的右手时,陆南舒的手臂很明显绷了下。纱布从手掌一直包裹到手臂,将他的伤痕掩了大半,还有一些轻浅划伤从纱布中探出,也被涂上了药膏。 任由丁潇潇细致摸看,许久后,陆南舒才轻飘飘问了句:“你要留下来陪我?” 并非是字面上的询问,还有更深层次的确认。 听出他话中的深意,丁潇潇哼了声没有给他明确答案,“你少得意,我没那么好追。” “我现在顶多不再躲着你,至于能不能追上,看你表现。” 陆南舒一点就通,“所以,我现在是你的试用期男友?” 要是此刻钟淑雅在,定狂晃丁潇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