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算小了。 似漫不经心,陆南舒又问了句:“他为什么抱你?” “因为……”顺嘴正要解释,丁潇潇咦了声,忽然抬头看他,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不会吃醋了吧?” 陆南舒神色冷淡,闻言眼尾微扬,有些轻蔑否认,“没有。” “不过随口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丁潇潇觉得他就是吃醋了,憋着笑故意逗他,“那就不说了。”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吃醋男人的可怕,胆子大的很,还敢主动去亲他。男人开始没怎么回应,兴致缺缺一副禁欲性1冷淡的模样,与两人初次恋爱的状态如出一辙。 像是她在占行他便宜似的。 想到他那时的冷淡,丁潇潇恼火不打算亲了。微微后撤,正要往被窝里钻,一只手控住她的后脑勺,又将她按了回去。 “呜呜。”唇瓣被堵,丁潇潇说不出话了。 亲到深处,两人自然要运动一场,今日不知怎的,她觉得陆南舒撞她的力道特别重,就连亲吻都带着惩罚的狠劲。实在受不住,丁潇潇挠了他的后背,陆南舒不管不顾,像是感觉不到疼,反而掐着她的下巴再次吻来。 等到结束,丁潇潇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被陆南舒抱去浴缸泡澡的时候,她有气无力的质问:“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陆南舒把她搂在怀中,掬起一捧水往她脖颈处浇,摸了摸她的小脸安抚,“还不至于。” 着重摩擦她被谢祺碰过的手腕,丁潇潇后背酸麻,处处残留着陆南舒口允口勿过的痕迹。她感觉陆南舒就是吃醋了,只是不肯承认,但是她实在不能理解,“谢祺是我弟弟啊。” 在她眼里,还是那个病弱无人陪伴的小可怜,何况人家还没成年。 怎么之前没发现他这么爱吃醋? 气不过,丁潇潇张嘴咬上他的锁骨,陆南舒嘶了声制止,“轻点。” 以往他都任由她咬,现在把她吃到嘴了,竟然都不愿意让她咬了。他越让轻,丁潇潇越咬着不肯松口,咬完锁骨,她还要咬他的脖子、下巴,让他几天不能见人。 似看出丁潇潇的想法,陆南舒按住她的后颈,仰着修长的脖颈轻飘飘提醒:“我明天要去开董事会。” 当着各大董事和公司高层的面,他顶着满脖子齿痕实在不好收场,更何况,明天陆老爷子会在。 怎么不早说?! 丁潇潇还是知道轻重的,连忙松了口,小声嘟囔了句:“便宜你了。” 陆南舒听到了,“你也可以继续咬。” 将人抱出浴缸,擦干净塞回被子里,他搂着丁潇潇又亲了亲,“大不了我被骂了,回来找你算账就是了。” 睚眦必报,就算是女朋友也不行。 丁潇潇咬出多少痕迹,他就要双倍还回去。 “……”丁潇潇哪里还敢咬。 凌晨的时候,放在桌边的手机亮屏发出震动,丁潇潇睡不安稳翻了个身,从陆南舒怀中翻了出来。 陆南舒颦了下眉,想要将人捞回,但手机还在持续震动。他拿起手机看了几眼,将手机按灭,起身去了阳台,随手丢在玻璃茶几上。 嗒。 清脆的打火机敲开,陆南舒点燃一支烟夹在手中。 望着露天阳台外的夜景,烟雾缭绕中,他任由手机无声响动。直到一支烟燃到末尾,他才慢悠悠掐灭,接通电话。 “陆南舒?”话筒中传出司旸的声音。 陆南舒不语,把玩着打火机发出嗒嗒响动。手机依旧扔在桌子上,他开了扩音。 沉默须臾,是司旸耐不住性子先开口,他恨恨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南舒撩了撩眼皮,带着些许睡意很是冷淡,“不是有人找你谈过了吗?” “这不可能!”司旸讽刺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陆彬文是我干爹,我凭什么要帮着你对付他?” “随你。”陆南舒很好说话的样子,“我不喜欢逼迫人,怎样选是你的自由。” 至于选错的代价,也活该自己受着。 司旸听出他话中的深意,语气一冷,“你威胁我?” 他阴狠道:“你四叔是什么为人,我想你比我清楚!你猜我要是把你这些心思告诉了他,你还有命活吗?” 陆南舒嗤笑出声:“那你去说。” 丝毫不受司旸的威胁,他高仰脖颈露出皮肤上暧.昧的齿痕,啪的一声又敲开打火机。 “我有没有命活,看我的本事,但我知道,你必死无疑。”没耐心和司旸多说,挂断电话前,他最后说了句:“还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现在不是我求你办事,是你,在求我活命。” 滴—— 通讯切断,手机归于平静,卧室内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 丁潇潇被隐约的说话声吵醒,翻身朝身旁抱,冰冷的温度让她扑了个空,直接从睡梦中惊醒。茫然起身,她正坐在床上发呆,露台的玻璃门忽然被人推开,轻薄的白帘荡漾,现出露台外的人影。 “陆南舒?”揉了揉眼睛,丁潇潇满含睡腔喊了声。 背对着月光,她看不清陆南舒的面容,只听到他嗯了声,不紧不慢问:“怎么醒了?” 丁潇潇打了个哈欠,“有些口渴。” 反手拉阖玻璃门,陆南舒去休息区帮她倒了杯水,“小心烫。” 接过杯子,丁潇潇先试探抿了几口,是真的渴了,一杯水很快见底。陆南舒坐在床侧,静静盯人看了几瞬,见她颊边粘着碎发,便靠过去帮她撩到耳后。 被夜风吻过的指腹泛凉,轻轻蹭过温软的面容,一冷一热触感差异明显。丁潇潇没躲,只是疑惑看向他,陆南舒同她对视着,将人半搂在怀中问:“还要吗?” 唇瓣被滋润,丁潇潇舔过唇角摇头,“不要了。” 醒来这一会儿,她终于迟钝反应过来某些事,软绵绵问他:“你在露台干什么呀?这么晚了不睡吗?” 将杯子随手放到床头柜,陆南舒声音略低,“出去接了个电话。” 谁在这个时间打电话? 丁潇潇哦了声,睡眼惺忪懒得多问,“那你忙完了吗?” “忙完了。”搂着人重新躺下,陆南舒轻吻她的额头,“睡吧。” 丁潇潇埋首在他怀中,闭上眼睛,她模糊感觉陆南舒正垂眸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目光更像是审视。心中不安感浓重,丁潇潇的长睫忍不住颤动着,又往陆南舒身上贴了贴。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她的情绪,陆南舒拍了拍她的后背,有规律的安抚像是哄孩子般耐心,运筹帷幄,掌控呵护,一下一下,直至丁潇潇再次睡去…… . 不知是不是半夜的惊醒,丁潇潇第二天醒的有些晚。 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门外传出窸窣的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