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澄澈的眼睛中映满他的身影。 痛,也没有躲开。 陆南舒就这么看着她,半响才发出一声笑,侧过面容低喃了句:“久违的感觉。” 少年少女时最炙热的爱,纯粹又毫无保留。 陆南舒冷冽如冰,用理智垒筑城池,无坚不催。而丁潇潇就像误入领域的无害小动物,一股脑扎在他怀中不管不顾,她不畏惧他的冷漠,尊重他的理智,只要他稍稍一丁点的真情流露,她就愿付出所有。 恋爱时,她一直是这样缠着他的。 大概是他给不够她安全感,所以她总喜欢把男女朋友挂在嘴边,幼稚又中二,偏偏每个字又喊得特别甜。 丁潇潇醉酒后会比平日更黏人,她挂在陆南舒的身上不肯下来,把脸埋在他肩膀半睡不醒。 陆南舒绕了绕她翘起的发尾,“起来,我送你回去。” 丁潇潇不愿意动,忽略他的话打了个哈欠,低低道:“陆南舒,我的头好晕呀。” 陆南舒动了动,“我去给你冲醒酒茶,你喝完回去。” “我不。”丁潇潇揪扯着他的睡衣,忍不出多摸了两下柔软的衣料,十分赖皮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还在开会。” “那我陪你开会。” “我要睡了。” “那我也要睡。”丁潇潇去蹭他的脖子,“我想和你一起睡。” 陆南舒呼吸停滞,情绪不明道:“你这么黏人,你那位h.oney男友知道吗?” “丁潇潇。” “在。” “我没有给人做小三的嗜好,能明白吗?” 丁潇潇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能明白的。” “那你该怎么做?” 她该,怎么做呢? “……” 清晨,七点半。 手机闹钟再次发出鸡叫,沉闷朦胧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压笼。丁潇潇半边身体被震到发麻,不舒服扭动了几下,她翻身朝另一侧靠拢,习惯性去抱被子。 被子有点硬。 丁潇潇又往那边挪了挪,闻到很清冽的淡香。满足吸了几口,她用脑袋蹭了蹭被子,被子大概是觉得痒,抬手将她的后颈按住。 嗯? 被子哪里来的手? 丁潇潇茫然睁开眼睛。 清晨的阳光温柔,透过纱帘细细照入房中,罩在一米八的木制床上。略小的床被迫承载着两个人,正交缠相拥在一起。丁潇潇脊背僵直,缓慢从男人怀中抬头,看到一张无暇精致的睡颜。 是、是陆南舒。 丁潇潇抓在他衣服上的手,颤抖着松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晚醉酒后的片段一幕幕朝她涌来,定格在她赖在陆南舒怀中说要一起睡,丁潇潇此刻恨不能给自己几巴掌,她宁可断片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丁潇潇统共就醉过那么几次,这是唯二在男人床上醒来。上一次,陆南舒好歹是她男朋友,自己男朋友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搂在一起睡一觉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现在的大问题是,这人成了她前男友。 这样问题就变得复杂了。 丁潇潇快速转动着还不怎么清醒的脑袋,一时没敢妄动。这时,消停的闹钟在一次响起,手机发出鸡叫在她腰间狂震,丁潇潇吓得连忙去抓手机,匆匆点了关闭。 因她的动作,木制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丁潇潇扭头去看陆南舒,见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还在沉睡中,她心中涌出一个不负责的念头,要不……直接跑? 她的衣服还好端端穿在身上,说明他们只是单纯睡了一张床,大概不需要谁对谁负责。 说服了自己,丁潇潇起床欲跑,才刚刚迈出两步,身后的木制床再次发出吱吱声,混合男人低哑慵懒的嗓音,“睡完就想跑?” 他从床上坐起来,“丁潇潇,谁教你的?” 丁潇潇很不想回头。 定在原地踌躇着,她听到陆南舒起床的声音,随着男人站起来,她连忙转身看去,尴尬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昨晚喝多了。” 陆南舒整理着自己散乱的衣领,刚刚醒来的他情绪更加内敛,看不出在想什么。“现在道歉,不觉得太晚了吗?” 可是睡都睡了,还能怎样,况且又不是动词。 丁潇潇实在想不出解决方案,只能再次道歉。忽然,她想到上次周成送她的盛世歉礼,于是试探着说:“不然,我也给你张卡?” “你说什么?”陆南舒凤眸横来。 丁潇潇连忙解释:“是MISS店里的卡,现在我们店里的VIP会员还没正式推行,但我可以送你一张高级VIP卡,可以免费享用店里任何套餐和活动。” 高级VIP卡,需要近万元,丁潇潇的心在滴血。 她觉得自己诚意满满,可好像陆南舒并不高兴,掀眸看着她问:“一张卡就想打发我?” “那你还想要什么?” 陆南舒不回,直接从桌边抽出一个文件夹扔给她,“自己看。” 丁潇潇疑惑接过。 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商业合同,其中几页还是关于Resort开发项目。正要细看,陆南舒冷幽幽来了句:“往后翻。” 翻到最后一页,有大半张空白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我丁潇潇只爱陆南舒一人,绝不变心! 陆南舒是我男朋友!是我唯一的男朋友! 随着这张纸的出现,丁潇潇缺失的后半段记忆开始模糊涌现。 明亮的灯光下,丁潇潇翻出他的文件夹找了空白处,随手写下自己的承诺。陆南舒想要把文件夹夺回去,她不让,非要写完她许下的承诺。 陆南舒耐着性子扫了几眼,“做不到怎么办?” 他试图提醒这个小酒鬼,“你的h.oney男友不要了吗?” 丁潇潇像是听不到,又歪歪扭扭在纸上补充了句:如有变心,不得好死。 “把这几个字划去。”陆南舒像是监督小学生写作业的家长,点了点最后几个字道:“就像你说的,我这个人很善良。” 不得好死就算了,但必须任他处置。 末尾处,丁潇潇还认真签了自己的名字,她让陆南舒也签,陆南舒没理。 丁潇潇人傻了。 盯着空白处这几个字,她已经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愣了很久,她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能让我在合同上乱涂?” 看这内容,正巧和他们最近接触的Resort项目有关,她可不想惹上麻烦。 陆南舒冷呵一声,回:“是我让你写的吗?” 他确实想要将文件夹从她手中救出,可她抱着不肯撒手。 . 丁潇潇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敢再碰酒了。 从陆南舒房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