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强,压迫感也拉满:“他是我的,滚。” 徐瑾倒是有些意外,他都怀疑自己眼花了,竟然在一个十九岁的小孩儿身上,看到了这样成熟又狠厉的一面。 这是起码得在商场上摸爬打滚多年,才能历练出来的、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场。 徐瑾很快回神,从容应对:“又没结婚,还算不得。” 宴辞微扬起下巴:“那他也是我的。” 徐瑾笑:“你难道还想说我抢别人未婚夫不道德?别忘了,当初要跟他订婚的人是我,临时插一脚的人是你才对。” “更何况,道德这种事,没有任何价值,换不来钱,也换不来自己心爱的人。小朋友,你还太年轻。” 一时间,宴辞竟找不到话可以反驳,他还想说什么时,谢究白从屋里出来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禁了声。 谢究白看了眼窗外,很明显地赶客:“雨停了。” 徐瑾虽然想留下来,但再赖着,好不容易刷上一点的好感度,就要为负了。 他站起身,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装,脸上挂着得体又完美的笑:“谢先生,加个联系方式吧,救了你三次也算是有缘,多个朋友多条路,总不亏的。” 谢究白懒懒地掏出手机,给他展示二维码。 徐瑾没想到竟然没被拒绝,喜出望外,赶忙扫了他把人飞信加上了。 达到目的后,他说了声再见,礼貌地退了场。 容清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屋里又剩下谢究白同宴辞两人。 谢究白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看宴辞活像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好笑道:“怎么了。” 宴辞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坐下,毫不掩饰:“谢叔叔,我不喜欢他。” 他语气很轻缓,没有任何攻击性,好像只是在陈述观点。 但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却可怜巴巴地垂下,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狗。 谢究白最爱看他这副乖巧样子,一只手捏住宴辞下巴,饶有趣味儿地欣赏他的反应:“所以呢。” 他是个双标的人,他讨厌自己被宴辞牵动情绪,但却爱极了宴辞被他扰乱情绪的样子。 还是这样的宴辞,让他觉得安全。 宴辞被迫同他对视,眨巴了下眼:“所以谢叔叔,能不能不要让他来家里。” 他把话说得很巧妙,如果说成‘别让他来家里’,就显得过分,有些恃宠而骄,夹着几分威胁。 但用‘能不能’,就软化了语调,变得像是在撒娇。 昨晚后宴辞也反思了自己,前段时间谢究白病得厉害,他得寸进尺了些,态度有些强硬。 这两天谢究白病稍微好转,他怕被秋后算账,好不容刷起来的好感度没了,所以必须要示弱。 果然,谢究白听见他这么温柔地请求,脸上笑意渐深:“好。” 宴辞眼底闪过一抹得逞,快得谢究白没捕捉到。 他趁机说:“那谢叔叔,能不能不要加他的联系方式,能不能不要跟他聊天。” 以往的夏江,宴辞都不放在眼里,但徐瑾却让他感受到了威胁感。 因为徐瑾不像夏江那样,为了得到谢究白可以没有底线,甚至不惜伤害谢究白,宴辞清楚地知道,这种偏激又无脑的人,谢究白看不上。 而徐瑾,他进退有度,绅士有力,提出的要求也在谢究白的允许的范围内,他更懂得拿捏人心,且也长了一副好皮囊。 如果放在小说里,夏江是个反派,徐瑾这样的,却能混上个男二。 所以宴辞天然敌视徐瑾,不希望谢究白跟他有一丁点联系。 谢究白眯起眼凝视着他,半晌都没说话。 宴辞心头一跳,想着是不是要求有点过了。 他佯装受伤的样子,缓缓垂下了眼。 谢究白一早看出他在演,心里憋着好笑,看他能演到什么程度。 觉得有趣又可爱。 就这点小计俩,他年轻时,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小男生对他使过,很容易就能辨别。 在网络上,宴辞刚才的行为,就是大家说的‘茶里茶气’。 又过了半晌,宴辞缓缓抬眼:“谢叔叔,你怎么不说话。” 谢究白嘴角轻勾,一只手撑着脑袋散漫地看他:“演不下去了?” 宴辞怔了下,很快调整回自然状态:“谢叔叔……” 谢究白坐起身,本来他很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社交,这会让他有种自由被限制的感觉。 但想到前段日子,宴辞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觉得这小孩儿配得上他疼一疼。 于是谢究白一只手抚上宴辞的脸,柔声道:“谢叔叔选择了你,就不会再看别人。” “一眼都不会。明白了吗?” 宴辞被他温柔的目光恍了下神,反应过来谢究白是在安抚他,花心思哄他,眼里顿时像盛满了碎月,盈盈闪着亮光:“明白了。” 此刻他心脏都被细密的愉悦充斥着。 谢究白手背爱怜地蹭过他的脸颊,眉眼都挑着笑:“乖。” 本想说一说前段时间,宴辞不太乖的事儿,但谢究白又转念一想,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处于叛逆期。 他要直白地去斥责,容易引起反抗心理,反而难以收拾。 索性就不说了。 以后换成奖赏制,宴辞哪里做得好了,让他高兴了,他就奖励下,哪里让他不高兴了,他就扣掉奖励。 谢究白没谈过恋爱,但他看过太多那种,一股脑投入进去,也不计较后果和得失的,最后都输得很惨。 所以他认为,谈恋爱要有个‘投入’标准,他刚想出来的一个新标准,就是奖赏制。 今天起,他会克制自己对宴辞的感情,并严格按照标准执行。 只要情感上没投入多少,将自己限制在恋人的范围外,谢究白觉得自己就不会被宴辞牵动情绪了。 下午的时候天又放晴了,谢究白睡了个午觉起来,突然发现屋里多了条小狗。 宴辞正坐在地上,一点一点地给他喂食。 他推着轮椅过去:“这是之前你偷的那只?” 宴辞嗯了声:“前段时间搬家忘了带上它,后来一段时间我又经常不在,今天才想起它,刚让柳司机从老宅送过来。” 说话间,小狗迈着小短腿跑到了谢究白的脚边,亲昵地蹭着他裤腿。 宴辞浅笑:“谢叔叔,它喜欢你,你帮它取个名字吧。” 谢究白被蹭得心情愉悦,但他实在懒得去想取名这种麻烦的事儿:“你取吧。” 宴辞想了下:“那就叫小白。” 谢究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确定没有夹带私心? 宴辞已经熟练地喊上了:“小白,小白过来。” 于是那只白色的小狗崽,就欢腾地朝他奔了过去。 谢究白怀疑宴辞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