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和,极易走火入魔,除非…… 他问了武当山的长老。 “何谓太上忘情。” 几个人看他小小年纪就提这无情道的事,都纷纷笑了起来。 “你还小,长得又俊俏,问这个做什么。” “你这年纪血气方刚,都需要清心咒了,怎么还问起无情道!” 13 回山,他又找到谢逸。 谢逸瞧他一眼,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谢逸将他带到一处密室,门一开,两名女修立刻热络过来将他缠住。一人自身后抱住他,另一人则跪伏在他身前。 他惊惶掰开正抚摸他胸膛的纤纤酥手,连退三步,朝谢逸礼道: “师尊……” 他衣衫已被扯得凌乱,口中喘息不定,显然遭那女修极有技巧调弄了一番。 因着剑灵深入识海,使得我与其中封印的灵识相交,五感连通,我清楚感知到了梅宵彼时快如擂鼓的心跳。 谢逸狐疑:“你在俗家时,没有妾?” 他沉默住了。 妾。 他娘提过几回,但他忙着带兵,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军中可供狎玩的妓子是有的,但他总觉得这样潦草交付一夜露水情缘好似并无什么意义,有人给他帐中送过人,他最后也没要。 少年人脸皮薄。谁没有年轻过。谢逸见状没再勉强他,让他回去休息。 入了夜,梅宵正要睡,忽然有人叩门。 来者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修,周身衣物薄如蝉翼,兼之修为不浅,魅法加持下尤显美艳动人。他在谢逸身边见过此女几次,自然知道这是谢逸今晚赏他的。 对于这样的恩赏,他不好拒绝,但属实有些难以接受。 对方关了门,将他推在榻上,随着对方衣物一件又一件剥离,梅宵忍不住垂下眼睛,开始回避对方的视线。 我不曾想过还能看到梅宵这样的纯情艳史。 14 十五六岁的梅宵尚未修习无情道,还有七情六欲,见他脸色红了又白,白后又红,别有一股可爱之处。我感觉一阵心动不稳,却不知是与他的心跳相连所致,还是我自己的。 他不知道这女子和谢逸究竟什么关系,一时不敢生硬拒绝,便犹犹豫豫道: “姐姐,我……” 这女子徐徐靠过来,他便节节后退。最后避无可避,头撞到了 榻边的书架。他情急之下闭了眼,口中念念有词。 这个口型,我大略看了一下。 是上清太虚的清心咒。 那女子是奉命前来,哪里肯放过。管他念什么咒,一手就探到他胯间去了。摸到那物时,女子笑了一声,眸子秋水盈盈。 这一下,梅宵再也忍不下去了,他逃也似地仓皇爬起,摁住腰革,破门而出。 夜风将他吹得清醒了些,他想,他即便今日忍了,还有明日。 明日复明日。 他连夜找到谢逸的住处,跪在门外; “师尊,弟子决定修无情道。” 15 谢逸推门出来的时候还是左拥右抱的情状,对他冥顽不灵的大弟子很是无语。估计在想他人都来了水云天,还在清高什么?! 不过再细细去想,这是个出身不俗自小受世家礼数熏陶的王孙公子,也就释然了。 “你可想好,此道一旦开启,便再不能回头了。” 谢逸道: “一生这么长,你一入此道便不可动情破戒,即便双修也只能是漠然办事不能动半点凡俗之心。你能做到?” 梅宵果然又沉默。 “试问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双修又不动半点俗情?你还小,为师怕你一念踏错,再难回头!” 梅宵闷声说: “那我便不双修了。” 谢逸闻言,一声冷哼: “那为师来问你!倘若有一天,一个人重伤在你面前,唯有双修可以救她时,你救还是不救。” 梅宵思索片刻,肯定地回答: “救。但不会动情。” 谢逸冷笑:“那倘若你本就有对她有隐约情愫,而她又恰巧心悦你呢?你能保证双修之际依然冷眼待她?不动半点情吗?” 这个问题,十五六岁的梅宵显然答不出来。 谢逸大袖一拂,回到房中,砰的一声关上门: “你师祖当初就和你一样的自信,又或者说是自不量力,非要以身试道,结果动情破戒,化魔辞世!” 梅宵回去静坐一夜,第二日,还是决意入无情道。 少年性烈,谢逸唯有闭目长叹,不再劝。 那之后,梅宵少有笑过。 直到梅宵在鹰鹫谷救下了被人污蔑生来不详、五花大绑扔到谷里活祭秃鹫的段冯虚。 15 段冯虚身上有伤,被秃鹫啄得血肉模糊。梅宵拆下发带又割了衣袍给他包扎。段冯虚醒来一见梅宵,惊为天人,成日跟着梅宵师兄长师兄短,偶尔办些蠢事,把梅宵气笑。 又到后来,梅宵在雨天捡到一个衣不蔽体的乞儿,他以为对方死了,探了探脉象发觉竟还活着,直接救上了山。 待那孩子醒过来后开口说话,他发觉竟是个女孩儿!于是忙让女修过来帮忙更衣洗漱。待女孩儿重新装扮,自屏风后绕出来,虽谈不上沉鱼落雁,起码落落标致。 他望着女孩的眼睛,有一瞬恍惚。 “……小葇?” 那女孩迷蒙地看着他:“……我,我叫玉璃。” 梅宵回过神来,自言自语,“对,你不是小葇。” 段冯虚初有少年模样,这是他第一次从梅宵嘴里听到女孩的名字。 他根本不晓得梅宵修的是无情道,顿时妒火中烧,噘着嘴跟着梅宵: “师兄,小葇是谁啊?”段冯虚立刻警觉起来,“你是不是喜欢她!” 梅宵回头朝他一笑,那样温柔:“小葇……是师兄的一个故人。只是天涯各一方,无法再相见。” 段冯虚有了修为后便用魔息隐藏了自己的异瞳,将两瞳都掩为褐色,这会儿看向梅宵的目光很清亮: “这么说,师兄就是不喜欢她了!”段冯虚很高兴,“那……师兄喜欢我吗?” 梅宵心不在焉,不耐烦地随口敷衍,淡淡道: “喜欢、喜欢。” 看到这里,我越发疑惑。我记得段冯虚和梅宵一向不睦,原来当初他们还有这样兄友弟恭的时候? 16 又往后看,我便有了答案。 梅宵进到段冯虚房中的时候,段冯虚正衣衫松垮,坐在床上,下体用被子盖住,两手伸在里面一耸一耸不知在做什么。 难道他在……? 梅宵进来抽查他的课业,自然没有提前让人通报,撞上这一幕立刻明白他在干什么。属实很意外,更多是尴尬。梅宵正准备走,这样的动静使得段冯虚也回过神。 段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