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开了金手指的高中牲,想要和红方那一大帮人对抗也太难了。陆仁甲和陆仁乙的计划究其根本只是兢兢业业地给老大哥打工,但陆仁丙的目标远不止于此,他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干掉乌丸莲耶自己上位,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和红方作对了,他要一个人干掉红黑双方。 陆仁甲认真地劝导过他,他在这个世界呆得最久,最清楚红黑的格局是怎样的:就算你的计划有可行性,你也会过得很累。 陆仁丙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强大的可以当读心术用的分析能力既耗费脑力又多少有点侵犯同伴的隐私权,他在安全屋里一般闲得没事都闭目养神:“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你们的记忆里,有看到《名侦探柯南》的结局吗?” 陆仁乙微微皱起眉:“没有。” “没有,我只看到朗姆篇。” “我也一样。”陆仁丙顿了顿,“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我关于三次元那一世的记忆只有《名侦探柯南》的剧情和一些同人文,我对现实里的自己没有印象,因此往好处想,也许只是我们三个恰好都死得早没能看到结局,但是,如果是这部漫画因为种种原因根本没有完结呢? “我们当然可以认为是世界意识出于某种目的掩盖了后续的剧情,也可以期望就算它真的未完结世界意识自己也有能力补全一个结局,但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我不想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我无法确认这个世界能不能运转下去,我不知道这永无止境的一年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于私,我与假酒有过节,想要在红方身上发泄十二年高三的怨念;于公,我不希望我的故友们在高三里再挣扎一个十年,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推动结局,不管有多难。” 他没有强迫甲乙做出选择,只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但两位前辈最终加入了。 没有人能在知道世界的真相后无动于衷,尤其在他们都有着共患难了十年以上的同学们的情况下。也许陆仁甲和陆仁乙没有那种魄力宣布自己要和红黑双方对抗,但在有人立起旗帜制定计划后,他们会选择追随的。 被柯南怒目而视了半天的陆仁丙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柯南面前俯下身,把自己脸上的纸条一张一张揭下来贴到主角脸上。 两人离得很近,柯南甚至能听到对方眨眼时过长的睫毛刮过纸条发出的轻微声音,下一秒那张纸条被揭下来贴到了他的眼皮上。 被封印了一只眼睛的柯南:…… 现在陆仁丙的两只眼睛终于都露了出来,那双黑色的眼睛很平静,没有背叛朋友的不安愧疚——这倒不令人意外,没准人家小糊涂仙根本没把他当朋友——也没有马上要炸掉基地的紧张。 总算舍得把脸上的纸条弄干净的陆仁丙戴上了黑框眼镜,柯南微微眯起眼。 平时和陆仁丙相处的时候,他戴的是一副金丝边眼镜…… 用不同的眼镜区分不同的身份吗。 “可以这么理解吧,我还因为这件事被他们嘲笑了好多次中二病。”陆仁丙以自己的读心一样的金手指技能接上了柯南的心声,“毕竟是二次元利器,戴上眼镜就判若两人什么的。” 他顿了顿,伸出手摸了摸柯南的睫毛,柯南倒是很想避开,但是他被捆得太结实了,只能小幅度地扭过头。 “真不愧是主角啊。”柯南柔软的睫毛擦过陆仁丙的指尖,他轻轻叹了口气,“就算脸被纸条大面积覆盖,裸露在外面的蓝眼睛也很夺目,一眼看去就和路人角色完全不一样。” “可以把他的蓝眼睛抠下来。”陆仁丁语气平淡得令人害怕。 陆仁乙:“……阿丁,你果然有什么恋眼癖吧,上次喝醉了你还想抠gin的绿眼睛。” 陆仁丁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我肯定不会抠gin的眼睛的……最多把莱伊的眼睛抠下来代餐。” 因为披猫皮习惯了还眯着眼的赤井秀一疑惑地睁开眼:? 被绑在他对面的降谷零分出了宝贵的分析局势的时间向他投去了一个“你也有今天”的嘲笑眼神。 “其实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陆仁丙面对被纸条遮住了一大半脸的柯南叹了口气,“我们不害怕死亡,也不那么害怕被遗忘,但是,如果我们连遗忘都达不到呢?” 他垂下眼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柯南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无奈和自嘲。 他张开嘴:“你……” “好了,最后的讲话到此为止吧。”陆仁甲拍拍手,“再磨叽下去真的要反派死于话多了!那也太狼狈了!” “我们真的不能在这里引爆炸弹吗?”陆仁乙恳切地问,“拿着摄像头千里迢迢去基地另一端直播自杀看起来也太傻了!” “为了最大限度保证红方的生命安全嘛……” 所以陆仁丁拿出一个手机打开摄像头,又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几位卧底面前的玻璃门上忽然出现了显示屏,上面正是摄像机拍摄的画面。她一边测试一边吐槽:“但是直播自杀真的很怪。” “觉得怪就自己想啊喂!” “那还是算了吧。” 确认三位卧底都能看到手机拍摄画面后,陆仁丁又拿了一个平板放在柯南面前链接同样的画面,然后他们打开门走出了这个房间。 直接被抛下的柯南:? 现在观测那四个人只能通过面前的平板,担任摄影师的陆仁丁落后其他三人一步走在后面,动作显得非常不专业,画面晃晃悠悠看得人眼晕。 陆仁甲和陆仁丙贴在一起窃窃私语,片刻后陆仁丙拿手肘给了他一下,旁边的陆仁乙大笑起来,伸手去搭陆仁丙的肩膀。 柯南:可恶,他们在说什么,凑近一点让我听听啊! “……还是觉得很可怕。”过了一会,红方们听到一道纤细的女声,来自操控摄像头的陆仁丁。虽然在说着害怕,但她语气很平静,“如果一不小心没有被炸死什么的,听起来也太可怜了。” “那确实。”陆仁乙慢下脚步和陆仁丁并排走,“光是想想就会幻痛了。” “丙好像讲过枪击死痛苦最小。”陆仁甲说,“如果担心的话,我可以……先送你们一程?” “明明是很温暖的话不要说得这么瘆人啊……” ——温暖在哪里啊!你们这群人果然精神有点问题吧!旁听的红方大受震撼。 “瘆人吗?嗯……好吧,有点。”陆仁甲摸摸自己的枪,“如果真的要对着你们开枪,还要看着你们的尸体在我的枪口下倒下的话……” “听起来就觉得难过的程度了。”陆仁乙叹了口气,“算了吧,这对你不公平。” “我可以负责的。”陆仁丙接过话茬,“归根结底这都是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