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往外走,他今天晚上还没吃饭呢…… 但是,他刚走到门口,就感觉撞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唇上柔软温润的触感让陆沅星脑子当机。 糟糕,恋爱脑消失了……恋爱脑又回来了,脑子里像有一团黑线团在嗡嗡叫,让他的感官只能集中在触觉和嗅觉上。 一种清冽的气息传来。 有些冷,像是夏日的雪糕,从冰柜里拿出来,散发出来的凉气。 还有对方身上好闻的洗发水味。 和他的洗发水一样,柠檬的,带点甜。 他的唇瓣隔着洗脸巾做成的白色小布帘,贴着某个人的唇,双唇相抵,陆沅星感觉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和错位的呼吸。 慌乱之中,陆沅星伸出手,想摸到点什么支撑自己,想后撤,却微微失去平衡,被对方握住了手。 周围很黑,一切视觉都变成了蒙太奇般的剪影。 对方轻淡的呼吸近在咫尺,像有什么撞进了自己心里。 一触及分。 陆沅星猛然把对方推开,自己握着洗手池的边缘保持平衡。 双眼渐渐适应了这种黑暗,陆沅星无比后悔自己弄了这个小破帘子,这帘子的材质不是布,是洗脸巾那种柔软轻薄的触感,硬要说的话,更像是隔着一层柔软的纱。 唇上酥酥麻麻的,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 “你你你——”陆猫猫捂着自己的嘴,似乎在控诉对方的不讲武德,“你怎么来了?!” 林景舟这么日理万机的人,怎么会纡尊降贵来到条件险恶的大山里?! “崽崽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黑暗里,林景舟似乎笑了,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拖腔带调的,浅浅的气息像是挠在猫猫下巴上,然后蔓延到心里。 “你总有点理由吧。”陆沅星小声地道。 他没了平时嚣张地气焰,心跳还没有完全归位,他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发烫,耳朵也小小的红了,还好林景舟看不清。 再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弄个帘子,不但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这下好了,里面的人也看不见外面,亲手促成了这桩“昏”事。 林景舟听着陆沅星乖乖的声音愣了一下。 像一只蜷缩起来的猫猫,明明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却依然小心翼翼地,乖乖地靠近,对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喵~” 洗脸巾纸还挂在面前,林景舟单手把它撑开,对陆沅星道:“嗯,外面的事情结束了,正好导演找我有事,我就过来了。” “导演,找你??”陆沅星瞳孔地震。 导演找林景舟干什么?不会又想什么惊艳众人的小计划吧?? “所以你是这期的临时嘉宾吗?或者,飞行的?”陆沅星想了想,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哦对,你这个级别、应该算特邀、或者神秘人。” 林景舟在黑暗中直勾勾看着陆沅星,唇角一松,蓦然笑了,他笑得很放肆,语调微扬,眉眼舒展开来,心情似乎很好:“明天你就知道了。” 这时,恰逢屋外有人开了照明的院灯,暖橙色的光线打进来,擦过林景舟的发丝和眼角。 他的脸颊一侧瞬间沐浴在光里,耀眼恣意,璀璨夺目。 褪下了西装的他比平时更显了几分随意,少了些侵略感和攻击性,眉眼有些漫不经心。 陆沅星看清了对方眼角下的小痣。 平常的光线里,林景舟这颗痣并不显眼。 但此刻他的看得格外分明。 他狭长的双眼微敛着,眼尾便不那么上挑,但这颗小痣让他的美貌又显得妖冶无双。 陆沅星脸毫无缘由的,蓦然一红。 他终于记起自己发烫的脸颊和后耳,瞬间双手贴上自己的脸拍拍,妄图用“试图清醒一下”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的变化。 林景舟抓住他逃跑的手腕。 拉着他向外走,他说:“导演让我跟你住一块,我住哪?” 两人来到大卧室,两个崽崽正在土炕上玩,住个陆沅星已是拥挤,再住个林景舟肯定是不可能了。 于是两人去跟盛影帝借被子。 虽然土炕上也有被子,但大都很薄,而且是主人剩下的旧物,十分有年代感,陆沅星觉得不能用了。 盛铖夏正好有带备用东西的习惯,他还真有两床被子,十分热心地分给他俩一床 【我靠靠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林少总来了??!】 【刚刚他俩从屋里出来,星星老婆的耳朵就好红,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我康康!】 【我充会员了给窝康康!】 两人把另一间小卧室收拾出来,虽然房间里充满尘土,打扫一下,再加上一床新被子,倒也能住。 裴一他们摸过来吃夜宵,正好陆沅星也没吃饭,林景舟刚下飞机就往这边赶也没有,大家就凑在一起又吃了一份麻辣鸡。 “哎哎,你的鸡哪来的?”猫猫吃的可开心了,唇角蹭了些油,在灯光下亮亮的,十分可爱。 裴一神秘道:“嘿嘿,我买的!趁导演不注意!” 【哈哈,现在导演注意到了。】 【开小灶啊!】 【这麻辣鸡看起来有点好吃QAQ饿了】 【深夜放毒。】 三个年轻人的饭量还是很大的,没一会儿便七手八脚地分完了一只鸡。 陆沅星拍拍裴一的肩膀,莫名有一种革命友谊,他们是一起吃过鸡的人了:“谢谢啊!老裴,下次我也请你吃鸡!” 裴一道:“不用了!我想吃别的。还有,你可以叫我老一。” 【哈哈哈老一是什么鬼。】 【哪有1?哪有1??】 【林少总这么大个1你没有看见吗!】 【打扰了。玩梗失误,简直滑铁卢。】 * 小崽崽们看见林景舟来了都非常开心,缠着大爸爸不撒手。 林墩墩坐在林景舟脖子上,让林景舟抱着飞飞,在房间里转圈,林宵宵则在灯光下看绘画书,那其实是一本奥数。 林景舟放下林墩墩,坐在林宵宵旁边,把林宵宵抱起来坐自己腿上。 林宵宵有些受宠若惊。 但很快,他就特别开心地抬起眸子:“爸爸。” “嗯。”林景舟轻声应道,好久不见,林景舟也有点想了,他说,“有遇到什么不会的吗?” 林宵宵小声点点头,说道:“这里,这道题。” 林景舟只扫了一眼,便开始了给他解释。 陆沅星在一边摸着下巴看着,卷啊,真是太卷了! 林景舟就是他们这一辈的卷王吧? 卷生卷死,把自己卷成了世界首富。 其实陆沅星觉得,也许林景舟,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不然他为什么看一眼奥数就懂了呢? 换做是自己,不能说不会,肯定要思考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