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顺毛的同时转移话题:“你主要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精神疾病。”江逾白回答, 尔后眼眯了一下,“我觉得你勃*时间过长, 也过于兴奋,该配点药吃。” 闻溯嗤笑,亲吻变成咬:“你好像对我很不满。” 江逾白抬手往他脑袋上又是一敲。 闻溯的笑变成闷笑,过了一会儿止住,继续问:“为什么会选这个方向?” “算是机缘巧合。” 江逾白重新敲起键盘。 他在拒绝给了他offer的三家公司的挽留,话语时而停顿,语气逐渐变低,“大一就开始跟导师做这方面的课题和项目,也见识了挺多……争吵、辱骂、厌恶、遗弃、自卑、自虐……还有自杀。 “虽然这个世界永远美好不起来,但希望总是存在的。而且无论什么病,都应该被公平对待。” “我们松鼠变得了不起了。”闻溯语带感慨。 他话里夹着不易察觉的感伤。江逾白却轻易听出,轻声问:“你想起你妈妈了?” “不仅想起了她。”闻溯回答。 江逾白改用单手敲键盘,腾出的那只手抓住闻溯,几分钟后处理完事情把电脑合上,偏首往他唇上一啄:“你呢?你好像比我早回国很久,在哪里读的?” “在做人工智能开发,比你早两年,MIT。” 江逾白拉长调子一“哦”,眼里带上揶揄的笑:“虽然你学校比我好,但我学历比你高。” “谁说我没拿硕士学位?”闻溯玩着他手指。 江逾白当场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 “数学和计算机各拿了一个。”闻溯补充。 “……” 死学霸。 江逾白拍开闻溯走向门口,拿下昨晚进门没多久就被丢到地上但此时出现在了衣帽架上的他的外套, “现在的团队是我自己组的。”闻溯手抄进口袋靠上餐桌,目光追着江逾白来去,慢条斯理说着自己的情况,“本科时候也组过一次,也做AI,通过前两轮融资后有业内大公司来收购,开价很不错,就出手了。” “开价多少?”江逾白来了兴趣。 闻溯说了个数字。 江逾白一“啧”,“那你不是可以直接养老了。你现在做开发还是管理?” “开发。” 江逾白脚步一刹,瞄向闻溯头发。 这一回他看得格外仔细,远距离看了一会儿还不够,凑近把闻溯额发撩开,盯了好几眼发际线。 “怎么?” 江逾白观察闻溯的同时,闻溯也在观察他,虽然问得好像不知道这家伙在做什么,但眼神已经危险起来。 “挺好的,现在还没秃,不过以后你还是用霸王吧。”江逾白放下手,提出真诚宝贵的建议。 怕闻溯不听,还说:“你也不想生日礼物收到假发吧?” 闻溯琥珀色的眼眸幽幽凝视江逾白,反弹回去:“我怎么觉得是你们搞生物脱发的更严重呢?你们隔三差五就要到实验室里熬夜。” * 一番互相伤害后,江逾白和闻溯离开酒店。 昨天出门前江逾白根本没想过会夜宿不归,没给他的猫留太多猫粮,回去一看,猫碗里果然颗粒不剩。 但猫没有像往常那样对他骂骂咧咧,而是藏在江逾白被子里,因为有陌生人。 ——尽管闻溯此刻连江逾白的卧室门都没跨过。 说是“江逾白的卧室”并不确切。 这是郝师兄自己的房子,江逾白目前只是借住。他原本的计划是如果入职的公司离这近,便跟郝师兄租下这间卧室,不过现在不必了。 他只从加拿大带回了两个行李箱,此时都立在角落。房间里他自己的东西很少,只有几件常用的东西摆在外面。 但依然看得出他的某些破烂习惯,比如零食不摆桌上摆枕头旁边,比如从不整理被子,当然,现在可以把被子乱的锅推到猫身上了。 江逾白驾轻就熟地把猫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但一秒钟不到,这只灰乎乎的长毛猫也驾轻就熟地扒拉住他,越过肩膀翻过背,飞速钻回被子里。 “溯哥,我儿子不喜欢你。”江逾白无奈抬头。 闻溯因为江逾白这句话里的两个称呼而挑了一下眉。他对宠物无感,何况这只猫还要上床,但因为江逾白的称呼,临到嘴边的话改成了:“会喜欢的。” 尔后进了卧室,盯着床上鼓起的那个包看了几秒,尝试拉近距离:“它叫什么?” 江逾白回答:“猫。” ? 江逾白解释:“曾经取过正式的名字,但它并不理会,反而是直接喊猫会理睬两眼,所以就这样叫了。” 闻溯瘫着脸:“你确定不是因为‘猫’这个字比较像猫的叫声,它觉得你很像同类所以才选择理你?” “我确定不是,和猫叫更相似的‘喵’它也不理。”江逾白举出例子,言辞坚决。 “你怎么叫的?”闻溯一本正经。 江逾白:“不就是——” 他喵了一声,旋即看见闻溯没绷住扭开脸笑了一声。 “有这么好笑吗?”江逾白说,想他以前和傅磷一块儿蹲路边逗野猫,能喵出个二重唱呢。 “太乖了。”闻溯抬手按到江逾白头上,抓了抓他头发直到凌乱。 江逾白流露出嫌弃的表情:“很难不怀疑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他薅不到猫,转而收拾自己那几样东西,然后和闻溯一起把用过的被套枕套床单拆下来丢进洗衣机。 猫垂着尾巴慌乱换地方躲藏,被江逾白一把抄起,塞进已经打开的航空箱里。 江逾白今天就要离开郝师兄这,去酒店和闻溯住一晚,明天飞北京。 “有点委屈你。”江逾白望着箱子里的猫,抱歉地说道。 把床单被套等洗好晾好,江逾白带着猫和行李跟闻溯回酒店。 他们整个下午都待在房间。闻溯忙工作上的事,江逾白抱着猫看文献,等闻溯空闲下来,一起挑了部电影来看。 晚上和段锦绫一起吃了饭。 段锦绫在上海读的大学,毕业后没回临江市,成为了数以万计的沪漂逐梦人之一。 如果不是这样,江逾白昨天也不会把餐厅名字分享过去。 这顿饭的开始,段锦绫吃得万千感慨,吃到中途听江逾白说他把猫接到了酒店,心情立刻变了,执意要去撸——无论江逾白怎么强调他的猫不理生人。 到地方后猫果然不给眼神,段锦绫失望而归。 翌日上午飞北京。 江逾白给猫买了宠物机票,不走托运。 闻溯这些天开的奔驰是一个朋友的,他亲自跑了一趟过来送他们,顺便取回车。 北京的温度比上海低,落地后两个人都换上了厚的外套。江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