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台上散了场,无言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游浪生明白无言心中所想,便道,“你不讲话,是不是因为药神?”
半晌,无言才抬眼看了游浪生,“是。若真的是药神做的,便是触犯了阴界律法,按律。。。。。。。”
后面的话无言没有讲出口,但游浪生也猜出了大半,“虽说药神为人仗义,处事圆滑,是个难得的君子,可终究是触犯了阴界的律法,就算他对你我有恩情,我们也无法真的做到包庇他,任由此事蔓延下去。”
游浪生讲的无言都明白,可事情摆在面前时,无言还是犹豫了。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做的毫无缝隙又不落下任何口舌与把柄,他不想亲手去解决这件事情,若是此事被阎王得知,以阎王的性子必定会让他平息此事。
“我听说自从穆熹投胎那天,药神勇闯地府从阴差手中将穆熹的魂魄给夺了过来,因此他也与弥勒那边闹得不太愉快,弥勒不肯出手帮他,那日他被打成重伤,差点交代在阴界,后来是斗什拼命将他带出去的。”亓萧阳道,“若是无言禅师因为此事将他捉拿,那他在这世间便没有容身之所了。”
说罢,游浪生反驳道,“就算如此,那便要容忍这般的做法吗?药神做这件事情前应该早已想好了退路,他既然能将穆熹再塞回地府,便是真的有本事,又何惧阴界律法,又何惧这世间。”
一听游浪生这般讲,亓萧阳应声反驳,“难道游兄是不识这世间的凉薄?还是太高看这人性的险恶?若是将药神推出去便是置他于死地!这与杀人又有何异。”
游浪生道,“那亓兄觉得与药神站在同一战线上便是对的嘛?这与罔顾人伦又有何异?!若是真的要站那你与兄长去站便罢,我们就不奉陪了。”
眼看着二人争吵不休,无言便插手将游浪生拉到一旁。游浪生瞧见亓萧阳气愤,便转过身去。
无言瞧着游浪生气愤的小表情,低声笑道,“阿生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与亓兄置气呢,你们二人都是对的,都是为了药神着想,你知晓药神的脾气秉性,他这般要强的一个人,要打要杀要惩罚药神一人也是应付的过来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人一旦有所牵挂便会身不由己。”
游浪生抬头诧异的看着无言,“我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若是身不由己便会任人宰割,就连退路都要想的全面。”
无言点了点头,“人不到那一步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但是亓兄真真切切的感受过这种痛苦,才要尽力保全药神,你与亓兄虽说有相似之处,但也有不同之时,就拿经历来说,亓兄早已感受过这种身不由己,任人宰割的滋味,他感受过便不想让他人再感受一遍,我们虽不能理解,但也要尊重他人的想法,不是吗?”
无言看了眼不远处的亓萧阳二人,又道,“我们意见不同有分歧再正常不过了,但也不能伤了感情,现在弥勒不肯帮药神,仅凭药神一人的能力难以敌众,关键时刻我们还是要出手帮他一把,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插手这阴界之事,可我们既然来了这阴界便要按规矩办事,若是阎王找我,我便走个形式阻止一下药神,若是阎王权当此事没有发生过,那我们也可以在暗地里帮药神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