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自己的大作,“来吧,瞅瞅咱们意仔多好看。” 安意枕在段章臂弯里,看了眼屏幕上的自己,肢体舒展,双腿修长,整个人软绵绵的,夕阳在他的侧脸撒下一片桃红色的光斑,让这张漂亮的脸更加惹人注目。 “拍得好,赏。” 安意龙颜大悦,往段章那边蹭了蹭,段章在他额头吧唧一口,一手挑起他下巴: “亲一个。” 安意垂下眼睛,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哼唧了几声才凑上去,轻轻在段章嘴巴上沾了下: “行了,滚吧。” 段章想要的可不只是这样蜻蜓点水的接触,他把相机放下,搂着安意的腰,大腿顶在他双腿之间磨蹭,隔着衣服揉他微鼓的乳肉,安意惊喘一声揪住段章领口,颤声道: “你干嘛……别蹭了!还肿着呢……!” 他们昨晚又胡天胡地了一宿,安意打算在母亲做完手术之前表现得乖巧些,所以一直和段章住一起,没提找工作的事。段章除了白天日常健身以外,其余时间也都跟安意腻着,两人对上眼神就冒火,总是莫名其妙滚到床上去——也不全是床上,客厅、浴室、厨房、阳台,这个家里几乎所有地方都被试过一遍,安意尤其喜欢客厅里的真皮沙发,在上面留下一大片纵横交错的指甲印。 段章眯起的眼睛里带着笑意,他很享受安意被他撩拨到无法自控、表情迷离的样子。安意被磨得受不了,把额头贴在段章肩膀上,腰肢一个劲地颤,呼吸急促: “混蛋……不行,我要到了……” 他绞着段章的腿,胯部迎着对方往前送,在高潮时仰头呻吟,被含住了嘴唇,段章总是使这一招,安意没办法,只能被迫张开嘴,要亲要舔随他去。 听到段章低低的笑,安意忍不住一口咬上他下嘴唇,然后往他胸前一推,气鼓鼓地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人。段章抱上去,大手反复抚摸他小腹,胯间勃发的器物顶在臀缝处,安意急了,抓着他胳膊: “段章!不准再做了!” 算下时间,母亲和妹妹也该到火车站了,安意这时候下楼打车去医院应该刚好能碰上她们,他担心段章缠着他闹,所以拒绝得格外严肃,段章也不恼,只是亲亲他带着吻痕的后颈: “不做,晚上吃什么?” “嗯……”安意悄悄把手机拿出来贴在胸口,呼吸还没平复,胡乱应付道,“有什么吃什么吧,我相信你的厨艺。” “行,冰箱里还有两块牛肉,一会儿我给它煎了。” 安意点点头,撑起上半身看着段章,撒谎连眼睛都不眨: “我出去一下,陈家豪和林芷彤找我有事。” “嗯?”段章疑惑,“他俩找你干什么?” “应该是他们新房装修的事吧,想让我帮忙参谋参谋。” 想到安意学的是室内设计,段章点点头: “好啊,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安意露出得逞的笑,只是那种志得意满的小人表情被他很好地掩藏过去,他慢吞吞爬起来,小腹和腿根的酸胀还没有消退,一走动就麻酥酥的,睡裤上已经有了水渍,安意忍不住回头,埋怨地瞪了段章一眼: “我去换衣服,你得给我洗干净。” 段章只是看着他笑,目送他从客厅走到卧室,嘭一声关上门,门上的“不醒人室”挂牌吱吱呀呀晃着,就像安意无法停止悸动的心。 . 「还没到吗小乐宝?」 安意已经打车到了医院门口,左等右等还是没见妹妹和母亲的影子,只好给安乐发消息,安乐回得很快: 「快到了,我催催司机」 「没事,我在医院大门这等你们」 「好的」 安意换了一身白色的短T和水洗牛仔裤,身上的所有钉子都摘下来了,半长粉发在脑后扎成一个规矩的小揪揪。天色半黑,夕阳的光亮已经弱下去,燥热空气却没有一丝冷却的意思,安意用手背蹭去额头上的汗珠,白T领口被水汽蒸得有些透明。 “哥哥!” 马路对面停了一辆黑色比亚迪,安乐从车里钻出来,身上还穿着家乡高中发的夏季校服。她一眼就认出马路对面站着的粉发少年是她哥,于是蹦起来挥手,黑亮的齐肩短发欢快地在空中飞舞。 “快过来!” 安意招呼她们。今天是罕见高温,这个点路上没什么行人,医院附近的车流量就更小了,整条街都空荡荡的,安乐绕到车的另一边,把妈妈牵出来,又跟帮忙拿行李的司机道谢,两人朝着安意这边快步走来。 “怎么到广东了还穿着校服呀?” 安乐走到距离哥哥还有几米的地方,安意笑眯眯地迎上一步,伸出手准备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语气温柔: “明天哥给你买两条裙子……” 那是他们之间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或许因为两人许久未见都太过激动,才没有注意到一辆从远处疾速驶来、左摇右晃的小轿车,它甚至没开车灯,也没按喇叭,只是沉默地撞向安乐,让风扬起她的血,溅上安意新换的衣服。 “……” 鲜红的颜色在白布上迅速晕开,瞬间弥漫出浓郁的血腥味。安意心跳骤停,胸口仿佛受了一记重锤,星星点点的血迹混进汗珠里,从他的眉骨滴落。 “乐乐?!乐乐!!!” 安六子看不清东西,她被安乐推了一个趔趄,随后就听到了沉闷的巨响,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伸出双手在空中抓握,嘴里大声呼唤女儿。 安意来不及说话,把呼号的母亲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连滚带爬奔向安乐坠落的地方,医院保安跑在他前面,拿着对讲机呼叫救护车。 “安乐——” 路上很平坦,安意却因为脚下不稳重重摔倒,双臂被路面刻磨出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没人来扶他,他一时也没法站起来,硬是手脚并用爬到安乐身边,一掌拍进地上汇成一摊的暗红色血泊中。 “乐乐……” 刚才还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整个身体都软了,四肢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双眼大睁,呻吟很微弱,大腿上红白相间的骨头从皮肉里穿出来,淅沥沥滴着血。 . 段章坐在桌前,看着始终无人接听的号码,把指尖伸向手机屏幕,顿了顿,又缓缓挪开,面前是两份摆盘精致的牛排,尽管已经热过好几次,现在还是冷透了。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每次做这道菜都会等不到回家吃饭的人,或许他是明白的,在安意还愿意待在他身边的时候尚且可以装作浑然不觉,而一旦断了联系,那些千丝万缕的猜疑就从胸腔的缝隙里伸出来,恶狠狠攥住他的心脏。 那家伙到底找安意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晚不回来还不接电话? 段章烦躁地站起身,登上自己另一个微信号,正想找陈家豪问个清楚,就看到对方的朋友圈两小时前发了一条和林芷彤的合照,左下方还带着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