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得并不尽兴,不过见到林图和谭妧身体康健,孟朝茉还是很满足的。 因此不管赖秀秀怎么刺她,她都像团任其揉圆搓扁的棉花,半点没搭理她,反倒劝林图和谭妧别动气。 - 记挂着林图下周的生日,她整天在想送点什么讨老爷子开心。 林图退休后有三大爱好:钓鱼、欣赏字画、下棋。去年她替老爷子换了套先进齐全的钓鱼设备,他嘴上虽然埋怨她浪费钱,但孟朝茉能看出来,他是欢喜的。 所以今年,她一直想淘幅画送给老爷子,但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老九敲门进来送资料。 见她在平板上浏览字啊画的,“朝茉姐,要收藏字画吗?” “不是,我外公平时爱画水墨画,他生日,想送幅给他。” “我上午看古董家具拍卖信息的时候,看见南舟市一家拍卖公司发布的拍卖物品,里边就有字画。” “真的?哪家拍卖公司?我看看。” 老九将公司名称告诉她。她进入拍卖公司网站,果然有字画的拍卖信息,其中一水墨副画出自上世纪小有名气的一位画家。巧合的是这幅画正是画家作给长辈贺寿的,旁边还题有首贺寿的诗,十分应景。 孟朝茉雀跃一拍掌,就是它了。 “等我拍下这幅画,请你吃饭!” - 这次的大型拍卖会在南舟市一家酒店的会议厅,拍卖物品都高具收藏价值。孟朝茉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入场就坐,隔了没多久,旁边的空座也有人坐下,隐约闻到股淡淡的松木香。 她侧头看去,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巧,“闻先生。” 闻隐大衣里边穿着黑色高领羊毛衣,色彩衣物的搭配与整个冬日相得益彰,鲜少见他不穿西服的样子,添了几分随和感。他听到旁边有人唤他,转头见是孟朝茉,温润的眉眼有所触动,朝她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还有更为惊人的巧合。 在拍卖会开始之际,座位席言语声窸窣,不少人扬头朝入口望去,她正在手机浏览那幅贺寿画的拍卖顺序,当听到话语中夹杂“商俞”这名时,她的目光由手机滑到会议厅入口。 果然,商俞正在邓竹的陪同下进来,他在隆冬竟然穿得单薄,质地上乘的连帽衫随意套身上,裤子好像是他在家常穿的那条灰色卫裤,黑色鸭舌帽扣着只露个玲珑精致的下巴颏儿,像是刚起床抓起头发扣顶帽子匆匆而来的模样。 他俩的座位在她前一排,而商俞就在她正前方。 闻隐扫过左前方的背影,勾唇一笑,“朝茉,你看上哪件卖品了?” “那幅野鹤山水画。”她答。 闻隐点头,“那幅画,要拿来送人倒挺应景的,这两年不大有升值空间,但时间久也不好说。”也不知道算不算宽慰。 拍卖品皆是价值斐然的古董,这趟来的人大都是喜好收藏的,竞争也相当激烈。闻隐在角逐中成功拍下一个前朝估价千万的青花瓷缠枝莲碗,以及一只双耳琉璃瓶。 野鹤山水画的作者名气不高,不被在坐的看好,估价140万。寥寥无几的竞拍者中有孟朝茉,她举牌报出180万的价格。 “180万一次。” “180万两次。” “180万三次。” 拍卖师手里的锤子即将敲响,那幅画眼看就要收入她囊中。 前排忽然有人举牌,是邓竹。如果她没看花眼的话,商俞搁在左膝的指尖是点动了一下的,而邓竹随之举牌。 “200万!”拍卖师的声音调动气氛骤然紧促起来。 接下来就成了她和邓竹的举牌角逐画面,准确来说是商俞。邓竹每次举牌都是得到商俞轻抬食指示意的,竞拍价一路飙升至480万。 拍卖师略显激昂的声音还在响起,主动问她: “那位小姐还要继续加价吗?” 她迟疑了,望向台上屏幕展示的那幅野鹤山水画。 其中一只振翅而飞的野鹤仿佛在朝她招手。她其实不懂古画的收藏价值,只是觉得这幅画意头好,拿来送给林图能讨他老人家一乐呵,现在竞拍价翻了不止一倍,她不禁回忆起闻隐说的话,考虑起这幅画的收藏价值,然而脑袋一热,还是举起手中的牌号。 “500万!”拍卖师喊出价格。 闻隐劝说她的话还是慢了步。 说道:“朝茉,这幅画其实并不值当这个价位,你是买来…?” 他看出来小姑娘并不懂里面的门道,至于前头那位争来争去的表侄,脾气乖张且钱多烧得慌,尚且不管他。 她有些颓萎,“送老人当寿诞礼的。” “要是贺寿的话,我那里倒是有很多寓意不错的画,可以送给你。不必要这幅。”闻隐望了眼斜前方戴鸭舌帽的人,说道。 “真的?”孟朝茉欣喜,但没至于失掉分寸,“要是闻先生手里的画愿意让给我,我愿意用市场价买下来,免费送给我我也不好意思接。” 她倒是真后悔举牌报出500万的价格,要是商俞不和她争下去,那这幅画得她买下来。一时间咬牙瞪向前面人的后脑勺。 会议厅隐隐泛起交谈声,不少人交头接耳说不值得,然而拍卖师还在激烈问是否有人加价,甚至问邓竹是否继续举牌。厅内的空气光线也受到氛围影响异常躁动。 连她的情绪也难免被带动,然而身边闻先生的声音仍是一贯的春风盈耳,他先是笑了声,然后无奈的口气:“你太客气,朝茉,我怎么说——” 话未说完被截然打断,前面的商俞亲自举牌,像是丧失耐性不愿再一点点逼近下去,戛玉的清冷声报出整整一千万的价格。 “1000万!”拍卖师重复。 整个会厅瞬间像锅沸腾的水。最后一件并不出彩的拍品竟然以高价被人拍下,其实大家伙也都看出来是远商集团的公子和一位女生在争,甚至不乏猜测两者有个人恩怨的,不然怎么会争成这样。 孟朝茉也摸不着头脑,按说他就坐正前方的位置,应该听到了自己和闻先生的对话,能够得知其实自己是无意再和他竞争的,他如果想要,按最低加价幅度加码到520万就行,没必要报价到千万。 她抿抿唇,在想这是不是有钱人的钞能力没处使了。 极具戏剧性的拍卖会划上句号,会厅的人陆续离场。 孟朝茉是和闻隐一同走的,两人走到大堂都在聊画的事。 末了,闻隐提起加联系方式的事,“这两天我要出差,等回来我联系你,你上我这里来挑选,挑中哪幅就拿去。” “是买去。”孟朝茉纠正,拿出手机和他加上微信。 闻隐点头,“好,买去。” 见她不愿承半点人情,执意要买才肯收,只得顺她意。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