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缱绻的吻相反,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却灼热得像是要吞人,有一瞬,盛与澜钳住她手腕的力度让她有种自己会被这个人粗暴的留在他身边的错觉。 “???” 云以桑都懵了,脚步也没站稳。 盛与澜似乎从那个吻中得到足够多的,蜻蜓点水一般。结束后,按住她后颈的那只手移到了她腰间。 他扶稳她,仰头盯着她的面容。 本来觉得没什么,察觉到盛与澜的视线,云以桑心跳加速。 两人很快又分开。 盛与澜慢条斯理的拿起首饰盒。云以桑慢吞吞的挪到化妆台前,不太敢有什么动作。她仿佛是从某种危险的处境旁,擦身而过。 气氛忽然变了。 然后,盛与澜也起身,缓缓来到她身后。 他把那一头黑发别在一侧,也没说话,视线在她后背转了一个圈。他眼前飞快掠过月光下的一幕,喉咙发紧。 云以桑现在挺茫然的。 很希望现在有个人来突然找她,让她逃离这个处境。 盛与澜的心思实在是太难懂了,云以桑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过了几秒,他才动手拉起拉链,动作很慢。 两人都没有说话,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 云以桑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拉链的声音。 视觉被剥夺,这让云以桑更加清晰的察觉到盛与澜的某种变化,他像是意犹未尽,又像是在精心装扮自己盯上的猎物。 云以桑知道要发生什么,却又还没有发生。 陌生的环境。 让人感到意外的时间点。 这悬而未决的一切让云以桑愈发紧张,她抓紧裙摆,呼吸一点一点变沉。 无比漫长的一分钟。 拉链拉好了。 云以桑紧张得不行,近乎本能的想拉开距离。盛与澜却忽然拽住她的手腕,灼热有力。 她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还有首饰,你忘了吗?”他淡淡的问。 云以桑:“……?” 她在想,我是不是自己也能戴? 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云以桑的思维有些迟钝。 她想明白时,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取下项链了。 脖颈传来一点金属带来的凉意。 盛与澜往前一步。 因为太安静,又太近了。 某一刻,她仿佛只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也能察觉到他从身上的某种变化,那紧绷的情绪陡然拔高,又克制到了极点。 她甚至分出一点心神去思索,盛与澜在克制什么? 和她想的不一样…… 盛与澜垂着头,勾起手指,仿佛只是在很认真的系项链,“云小姐,对这项服务满意吗?” 盛与澜又一次主动开口。 云以桑当然不会认为,这句话只是表面的意思。 可留给她思索的时间太短了。 下一秒,门外传来声响。 年轻男孩子聊天声、嬉笑声和脚步声混在一起,很嘈杂。 “是这一层楼吧?哪个房间来着。” “我看看云小姐发我的,23—7A,就在前面了。” 屋内暧.昧、紧绷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云以桑抬头望向那个方向,而盛与澜在这一刻戴好项链,耐心调整到最好的角度。 是他们啊。 云以桑想起来了,先是紧张,但很快又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来得正好啊! 她真怕自己一个上头,和盛与澜在这玩点什么刺激的。虽然也不是没玩过。 可能是隔了一周没见吧,小别胜新婚? 觉得今晚的盛与澜格外难对付。 察觉到什么,盛与澜的面色有了微妙且复杂的变化。 怎么感觉她挺高兴的? 他盯住云以桑。 在她想离开的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 云以桑挣脱了一下,发现盛与澜没有任何要松开的意思。 “没事我……” 话还没说完,盛与澜一只手从身后绕过来,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别过脸。 这一次,他亲的很用力。 两个人牙齿都甚至撞了一下。 “唔唔!”云以桑想起门外还有人,脸瞬间红了。 一道酥麻感顺着脊椎往上,成倍的刺激和紧张从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云以桑紧张到大脑丧失了思考能力。 只能卧槽卧槽卧槽! 她近乎本能的想推开盛与澜,只来得挣扎一下,就被他牢牢钳制住。他很用力,肩膀的骨头像是要被他掐碎了。 这好像是盛与澜吻得最粗暴和用力的一次。 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没留给云以桑任何退让的空间。 她越是挣扎,就越是激怒盛与澜。 云以桑被亲得浑身没力气,到最后是挂在他身上。 好一会儿,她才艰难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盛与澜指骨用力,关节处发白,那张矜贵俊美的脸上没有太大表情。 云以桑却凭借本能一般,从这吻中察觉到了……醋意? 嗯,或许还有一点不快。 就仿佛她是什么欺负了盛与澜的坏女人一样? 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猛然拉回了云以桑的思绪。 他们很快就会推开门了。 她紧张得要死,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呼吸也越来越灼热。 第68章 “云小姐!云小姐你在吗?” 两个年轻人和战队经理站在走廊上,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 空气分外安静。 “没人吗?是不是走错了啊?”有人迷茫的看了一眼门牌号,是这个啊。 他又敲了几次。 没等来屋内的人回应,反倒等来了苏特助。 苏特助急急忙忙的从长廊旁的安全通道里跑出来,“你们有什么事吗?!” 他本应该在门口守着的,可中途接了一个视频会议。 这些战队的人并不认识苏特助。 可苏特助一身精英派头,气质干练,他们犹豫了一下就礼貌的询问起来。 “你们找夫人?”苏特助来到门边,“夫人就在这个房间里……” 他敲了敲门,没听见任何声响。他也跟着皱起眉头。 可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苏特助犹豫着拧了拧门把。 这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盛与澜缓步迈了出来。他穿着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装,缓缓掀起眼帘,目光平静,带着居高临下的冷漠,就像一位休息时被外人打扰的贵族。 大家顿时都不太好意思,也不敢直视盛与澜的目光。 哪怕是提前询问过云以桑的战队成员,在这一刻,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过来。 盛与澜的目光掠过其中一个少年手中捧着的花,似有若无。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