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回来,是……不在乎节目录制了吗? 以盛慕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闹小脾气不配合工作。 所以,盛慕难道就那么生气吗? 生气到要离家出走了? 一瞬间,盛与澜脑中冒出很多匪夷所思的想法。 他眯了眯双眼,目光简直像手术刀折射的光亮。 “你先去公司,今天的会议交给你主持了。” 苏特助降下车窗,盛与澜隔着一段距离交代苏特助。 接到任务后,苏特助点了点头,马上开车前往公司了。 另一辆车开过来。 盛与澜上了车,冷冷的说,“先去盛慕学校、公司和家之间的路上看看。” 管家也钻进车内,和盛与澜一起打量着路上经过的每一个年轻男孩。 盛与澜冷静的盯着车窗外,一直在打电话。 盛家安保很快就在监控上查到盛慕的踪影。 盛慕今早背了个书包出门,帽子口罩一应俱全,遮得严严实实的,走到盛家附近的十字路口,然后打车走了。 接到安保的电话后,盛与澜让司机往那个方向开去。 然后,盛与澜又托人去和出租车公司沟通,能不能根据车牌号联系到司机。 等待的时间里,盛与澜给盛哲打了个电话,也还是一无所获。 另一头,盛家老宅里。 平时经常跟着盛慕的司机,列出了一串长长的列表清单,都是盛慕平时会去的地方。 清单被分发出去。 盛家其他人纷纷赶去这些地方。 如果是其他叛逆的小孩,一大早故意消失。 家人会惊讶,会担心,但反应不会大到这种程度。 可问题是,盛慕平时太听话,太配合其他人了。 就像是好脾气的人暴怒,冷静的人失去理智。 如此的一反常态,让人不由得重视起来。 这个早上,盛家许多人忙的焦头烂额,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北城到处乱跑。 而盛慕刚从医院走了出来。 想到医生刚才说的话,盛慕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最近心情确实好了许多,失眠的频率也逐渐降低。 心理医生让他找到其中的原因。 “好的习惯、良好的人际关系,对人的精神状态有很大影响,你可以回忆一下,这些日子是什么让你往好的方向变化。之后,你可以尝试多接触这些东西。” 要说这三个月里的变化,那好像又太多了。 他出道了,收获无数赞美和荣光,和队友关系变得融洽起来,认识了“妈妈”…… 想到这,盛慕心里微微有些触动。 但始终得不到一个清晰的答案。 摇了摇头,盛慕看了一眼时间,到路边的早餐店去买早餐。 一辆黑色宾利载着盛与澜从店外疾驰而过。 宾利来到了一个路口停下,这就是出租车说的地方。 盛与澜看着窗外,除了不远处有一家公立医院外,都是些小商铺和老街。 盛慕就是在这下车的。 他来这里干嘛? 盛与澜对此感到毫无头绪时,手机响起了。 他接通后,那头传来佣人惊喜的声音。 “先生!少爷回来了!” 盛与澜眉头紧锁,“他现在看起来怎么样?他有说他刚才是干嘛去了吗?” “少爷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他还带了很多早餐回来。其他的,我没敢问少爷太多。” “早餐?你告诉他,这还不足以让我原谅他。” 盛与澜眉尾一扬,冷酷的问,“今天这件事,他必须给我认错。” “……不是,少爷说,早餐是给夫人带的。”佣人怯生生的说。 盛与澜:“?” 盛与澜挂断了电话。 他在商界喜怒不形于色多年,刚才差点就要骂脏话了。 另一头的盛家老宅里。 云以桑今早醒来后,差点以为盛家出什么事了,佣人女仆全跑路了。 偌大的花园里空无一人,别墅三层楼都是空荡荡的。 颇有点“倒闭了!江南皮革厂倒闭了!老板带着小姨子跑了!”的即视感。 云以桑一脸懵逼的坐在客厅里,听见了盛慕轻快的声音。 她转身一看。 盛慕正从屋外走进来,阳光把一切照得纤毫毕现,连他脸上软软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妈,刚好你醒了,我还在想早饭要是凉了怎么办。” 盛慕冲云以桑笑了下,把手上的东西提起来,给她看。 盛慕买了小馄饨、煎饼果子、烤冷面、豆腐脑、豆浆和炒米粉…… 这些东西摆满了餐桌的一角。 正好云以桑饿了。 见到有吃的,她把刚才的疑惑抛到脑后,和盛慕一起在餐桌旁坐下。 这些东西都热乎着,一口咬下去,是那种居民楼里开了十几年的老店,所特有的味道。 云以桑猛然间想起来了。 她之前好像无意间提起过,家里的厨师虽然技术好,但吃多了,有时候会很想念以前上学路上买到的早饭。 云以桑想得入神,嘴里的那一块烤冷面也忘记咀嚼了。 这时。 盛与澜冷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外,两旁的佣人战战兢兢。 一进屋,他就看到了盛慕和云以桑坐在那,像没事人一样的吃早餐。 母慈子孝。 盛与澜但凡再小气点,该直接打电话让苏特助取消今晚的安排了。 盛与澜薄唇紧抿,带着一股肃杀的气势走了过来。 走到一半,他又改变主意了。 阳光勾勒出盛与澜高大的身影,他在云以桑旁边缓缓停下。 旁边忽然多了个人,云以桑愣了一下。 盛与澜的眼神非常之复杂。 云以桑被他盯着,感觉自己吃个早餐像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云以桑抬头看着盛与澜。 盛与澜垂眸望着云以桑。 云以桑:“……” 云以桑艰难的把嘴里那一块煎饼果子咽下去,纠结了一下。 最终还是忍痛把手里吃到一半的煎饼果子递到盛与澜面前。 她语气温和的宛若是在教导什么低能儿。 “这叫煎饼果子,很好吃的。” “你要想吃的话,我可以让你尝一口。” 盛慕:“……” 盛与澜,你不嫌丢人吗?你是没吃过是吧? 盛与澜:“……?” 盛与澜被气到失声笑了起来。 他垂首按了按额角,胸膛微微震动。 再抬头时,盛与澜直直的望向盛慕,目光仿佛手术刀上折射的寒光。 而盛慕转过头去,坐在云以桑右边。 像没看到一样。 盛与澜的额角一跳,抽出了云以桑左边的椅子,缓缓坐下。 他面容平静,姿态挺拔,自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