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走进之后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笑说:“昨儿才?册封完,今儿就贪睡,真是惯得你。” 清溪将帷帐挂在金钩上连忙退下,战潇坐在床榻边抬手捏了捏沈初酒的脸颊,沈初酒微微蹙眉,拂开战潇的手又翻了个身。 战潇眉梢微挑:“你现在就是这样对为夫的?” 沈初酒闭着眼含糊地问?了声:“什么时辰了?” “晌午了,就你还睡着。” 沈初酒揉着眼睛,动?也?不想?动?一下,她含糊道:“晌午,我还没给太后请安呢。”她的心里?其实是很着急的,可是身子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战潇俯身,大?掌抚摸着沈初酒的脸颊:“不急,今日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初酒淡淡的“嗯”了一声,她想?说她昨日就不太舒服。 战潇闻声忙命人?将顾松安请来。 - 两刻钟后,顾松安背着药箱走进中宫,自从他如?愿娶了王云深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比从前好?了。 顾松安给沈初酒把?脉把?了两次,他第一次把?的像是喜脉,又想?确定一番,结果第二次把?完脉之后便恭贺道:“回皇上,娘娘有喜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战潇喜出望外,大?掌下意识的摸向沈初酒的肚子,眉眼处尽是喜悦。继而他命人?往寿康宫跑来一趟,将这件事情告知薛太后。 沈初酒有孕,整个中宫的人?都小心伺候着,战潇还命姚轻送来不少补品,他日日下朝后就来中宫,最后索性?将奏折全部搬来中宫,方便他照顾沈初酒。沈初酒起先是抗拒的,但是奈不住战潇执意如?此,便随他去了。 第87章 终章 八个月后, 沈初酒在净室内由清溪伺候她沐浴,战潇半躺在床榻上看着手中的兵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自从沈初酒怀了身子后他再也没碰过她, 还要每天和她同?榻而眠,这几个月他简直要煎熬死了,他保证, 沈初酒生了这个孩子之后他再也不要孩子了。 正当战潇出?神时, 净室的门倏地被打开, 清溪跑出来着急地说道:“殿下,小姐、小姐要生了。” 战潇忙放下手中的书卷大步走进净室,净室内沈初酒面色惨白地捂着肚子,战潇伸手将沈初酒从水里捞出来, “让产婆过来。” - 沈初酒产子的事情惊动了全宫上下,薛太后闻言忙换了衣裳赶来。中宫寝殿的宫人都忙着进进出出?的, 沈初酒的声音隐约传出?, 战潇在门口来回踱步。 战潇走?了一刻钟后看了眼寝殿的雕花门扇,她是最怕疼的了, 平时做那?事时稍微用点?力都疼的叫唤, 生孩子这样疼的事情她怎么能承受的了,思此, 他转身进了寝殿。 寝殿内的产婆吓了一跳, 忙请他出?去,战潇非但没动, 还命她们快点?, 最终走?到沈初酒的身边握起她的手, 似是自言自语道:“若是有?个万一,保大。” - 直到子时,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皇宫的寂静,沈初酒也因此晕了过去。产婆抱着婴儿走?出?内室,道:“恭喜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诞下一公主。” 薛太后眉眼含笑的接过孩子,她看着襁褓中啼哭的婴儿心都化了,只?是张嬷嬷却皱了皱眉头,“娘娘,这个孩子的毛发?怎么有?点?……” 薛太后自是看见的,先?前沈初酒不能生养她也有?责任,现在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嫡孙女,她认。 - 次日,天还未亮沈初酒便醒了,她第一反应就是问战潇:“孩子呢?” “你都要睡觉,宝宝也要睡呀。”战潇虽这样说着,还是命人将小公主抱来。 沈初酒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唇角自然地勾起,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苗疆的大巫果?然名不虚传。 沈初酒看了眼婴儿的头发???,神情暗了暗,问了声:“六哥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战潇准备了几个名字让沈初酒选择,沈初酒最终选择了战熙柔,小字酥酥,希望她日后能温柔待人。 沈初酒见酥酥睡得正香便命清溪将她抱回摇篮里,清溪走?后,沈初酒倚靠在战潇的怀里低低地说了声:“六哥,对不起,没能给?你生个小皇子,还……”沈初酒有?些哽咽,后面的话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酥酥的毛发?都是白色的,待她长大后定然会?被人笑话,若是在寻常人家便罢了,可?偏生这是在皇家,丢的不光是战潇的颜面,更是大渊国的颜面。 战潇的大掌拂过沈初酒的青丝,柔声道:“从前你不能生养我也未曾怪过你,现在你给?我生了个小公主,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又怎会?怪你。” “你也不必因为咱们的女儿同?旁的孩子不一样就去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她生在皇室,我定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战潇的手不安分的向下移,柔声问道:“疼吗?” “疼。” 战潇在沈初酒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以?后不要孩子了,有?一个酥酥就够了,我不想再让你受委屈。” - 酥酥百天过后,沈初酒去了趟大理寺天牢,谢懿当初被羁押后一直关?在此处,战潇将冯家和长孙家的人问斩之后却将谢懿留了下来。沈初酒有?件事情还没问清楚,回来之后也一直忙的没时间,今日闲了才想起此事。 天牢内,谢懿一身囚服,从前风光霁月的谢家小世子变得沧桑不堪。他那?双淡漠已久的眸子在见到沈初酒的那?一刻才现出?从前的光芒。 转瞬即逝的光芒过后,他淡淡地说了声:“天牢不是皇后娘娘该来的地方。”他虽不知宫里的情况如何,但是依着战潇对沈初酒的宠爱程度定然是不愿意让她做小。 沈初酒未接话,问道:“当初你为何要走??” 谢懿怔了一下,当初。 四年前他还在南羽国,一天晚上他回府时收到一封信,信上只?说让他早日离开南羽,他原本也不想将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若是旁人就算了,偏那?一手犀利的瘦金体令他熟悉又畏惧。 战潇能这样提醒他,定然是从某些地方查到了蛛丝马迹,他怕身份暴露连夜离开了南羽国。可?在他走?到城门口时,战潇恰好?从城外回来,当时战潇还说:“最好?走?远点?,否则日后还会?相见。” 那?时的谢懿还不明白战潇的这句话是何意,直到战潇回到大渊之后他明白了,这个男人是有?野心的,他的野心不止在南羽,更在大渊,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战潇一早便知晓了他的身份。 思绪回笼,谢懿看着眼前的沈初酒终是骗了她,“因为大渊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