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是指谢懿。他每次想要对沈初酒好一点再好一点的时候,总会想起行?宫的那一声“懿哥哥”。 战潇轻叹一声:“罢了,讲讲你和谢懿的过?去吧。”这样?他也好释怀,只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 沈初酒半躺在他的臂弯中垂眸不语,让她亲口讲过?往,无异于?杀人诛心。 战潇也不勉强她,淡淡地问了声:“他亲过?你吗?” 沈初酒闻声反应极大,她看?向?战潇摇了摇头,道:“没有。” 战潇看?着沈初酒清澈见底的眸子便知道她没有撒谎,更何况沈初酒撒谎的本事当真,极差。 他俯首,薄唇挨在沈初酒的红唇上,沈初酒躲了一下,战潇便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低低地说了声:“沈初酒,你不长记性是不是?” 书房的支摘窗下香烟缭绕,屋内的墨香味还未散去。倏地,战潇将矮几上的食碟拂落在地,糕点蜜饯滚落一地。 沈初酒的腰肢抵在矮几上,战潇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解开了她身前的束带。 沈初酒只觉得她的腰身咯的难受,战潇今日偏又想这样?。 二人从清泉池回来后,战潇隔三差五便要一回,虽说每次要的不多,可是沈初酒原本就?不愿意的,就?算战潇要的再少,在沈初酒的眼里也是要了。 从前在床榻上,怎么?样?都能随着战潇,这次竟然是在书房,沈初酒觉得自己的后腰都要磨破了。 “殿下。”她的声音娇滴滴的,眼眶中的泪水泫然欲泣。 战潇并未因?此停下,只附在她的耳边哑声:“就?一次。” - 是夜,沈初酒站在铜镜前掀起后衣衫,她只觉得腰痛的不行?,手都不敢碰一下。许是伤到腰中间了,沈初酒左右都无法看?见。 这时战潇走进屋子,他透过?珠帘看?向?沈初酒,继而挑起帘子走进内室:“怎么?了?” 沈初酒似是被战潇的声音吓到一般,她连忙放下衣襟看?向?战潇:“没,没怎么?。” 战潇也不在问,直接走上前掀起她的衣衫看?了眼她的后腰,继而“啧啧”两声。 沈初酒的后腰是磨的挺严重,不光磨掉点皮,还有血丝在上面浮着,战潇不禁皱了皱眉头,就?那样?来了一次而已,怎么?就?磨成这样?了? 今天下午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还是战潇用披风裹着沈初酒,将她抱回主?屋的。 战潇转身拿来药膏,似是不满地说了声:“怎么?不说?” 沈初酒声音小小:“我?说了。” 战潇抽了抽唇角,他好像想起来了。他拍了怕床榻示意沈初酒过?去,沈初酒才坐下,战潇就?将她按到自己的腿上,用略带薄茧的指腹给她上药。 “下次说清楚。” 就?寝后,战潇拥着沈初酒,他的手不安分?的顺着沈初酒的小腹滑下,低声:“这还疼吗?” 沈初酒“嗯”了一声,怕战潇再来,又补充道:“殿下,我?累了。” 战潇浅笑一下,“睡吧。” - 这日,冯太后心血来潮命人请了宫外的戏班子唱戏,还给世家夫人和小姐下了贴子。 冯太后爱听?戏曲众人皆知,,每年至少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在听?戏,世家夫人小姐什?么?的就?算再不喜,也要入宫作陪。 沈初酒还未走到戏台子跟前呢,就?听?见了咿咿呀呀传来的戏曲声。 冯太后坐在戏台子对面的正中央上,脸上别?提有多高兴。见沈初酒来了,连忙让沈初酒坐在自己身旁:“小酒,好些日子没吃你做的吃食了,还挺想的。” 沈初酒垂眸浅笑:“太后娘娘若是想吃,小酒随时都能给您送来。” 沈初酒好些时日不曾侍奉在冯太后左右,吃食这些东西都是命菖蒲亲自送去,冯太后吃的嘴挑了,御膳房做的吃食总是对不了她的胃口。 冯太后点了几出戏,顺手将戏折子递给沈初酒,沈初酒看?了眼四周的妃子,立马将手中的戏折子递给皇后:“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首,岂有臣妇先点的道理。” 长孙皇后对沈初酒这一点还是比较满意的,冯太后看?着长孙皇后得意的模样?眉梢略带寒意。 长孙皇后点了一曲《龙凤呈祥》便将戏折子传了下去,沈初酒无意间看?见了薛太妃淡然自若端起茶盏的模样?,不禁心下一沉,薛太妃是前朝贵妃,照理来说冯太后点完该是薛太妃点的,可是沈初酒却将戏折子递给了长孙皇后。 这一举动是让长孙皇后满意了,却无意间得罪了薛太妃,或许冯太后此举正是如此,让薛太妃和沈初酒的关系持续恶化,沈初酒正着急时,无意中看?见冯太后的脸色沉了沉,继而说道:“将雪嫔拉下去杖责二十。” 方才这位雪嫔点了一曲《苏武牧羊》,原是个不错的故事,只因?冯太后属羊,故而很是忌讳跟羊有关的东西,听?戏也从来不听?《苏武牧羊》。前些年你有个戏子深得冯太后喜爱,后来冯太后知晓他在外同人开羊肉店,很是生气,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召过?那位戏子入宫。 这位雪嫔原名王云深,乃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女,早在两年前被选中,当时她尚未及笄,便在宫外多留了两年,今年年初才被送入宫里的,算起来这也是第一次有点曲子的机会,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沈初酒在收到帖子的时候,战潇给她叮嘱过?的,原以为就?她不知道,没成想宫里的人也不是全部都知晓的。 王云深连忙下跪求情,冯太后不依不饶,薛太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这样?的戏倒是比戏台子上的精彩多了。 “太后娘娘,臣妾已经有了圣上的子嗣。” 长孙皇后闻声手僵了一下,这些年,她明里暗里的打?压嫔妃子嗣,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顺利坐上皇位,倒是忽略了这些新入宫的妃嫔了。 她只愣了一下便不屑地笑了笑,现在有子嗣算得了什?么?,夺嫡之争迫在眉睫,届时长孙家怎么?可能让一个奶娃娃登基,长孙皇后这样?想想也就?不担心了。 冯太后倒是露出一抹慈色,连忙命人将王云深扶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云深点点头,“前段时日顾太医瞧的。” 顾松安身为太医院院判,他的医术自然是无人质疑。冯太后不光免了王云深这顿板子,还命人往她的宫里送了不少补品,这个孩子可珍贵着呢。 - 战潇下值后去了趟太医院,顾松安的情绪不是很高,战潇也并未多问,在宫里当差本就?是件难事,没必要再去做一些杀人诛心的事情。 顾松安包好药递给战潇,大致说了用法便再无多言。 离开太医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