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 苏落浅笑着责备薛昭茗,二人说了好一阵子话,苏落才说道:“原想着明日在茶楼小聚一下,谁曾想你这么不小心,看样子又要往后推了。” 苏落在上京城的人缘好,这也离不开她时常举办一些茶艺比拼,斗茶,赏花这样的小活动,久而久之,上京城的贵女圈子就少不了她了,这也是她的聪明之处。 薛昭茗看向苏落:“这次都有谁?” 苏落想了一下大致说道:“大司农家的公子、太保府的小姐、丞相府的小姐公子、还有护城军统领……总之好多好多人呢。” 苏落说完又看向沈初酒,她微微一笑道:“王妃也来吧,总归以后都是要结识的,提前认识一下也好。” 沈初酒礼貌地点头答应,至于去不去到时再说。 第8章 雅集 (1) 月色一碧万顷。春夜的清风吹得院子里的樱花树沙沙作响,暗香园内的长明灯在风中摇曳不止。 战潇今日有应酬,故而这会儿才归来。他照例朝着沈初酒的屋子走去,推门的那一瞬间,守夜的清溪立马醒了:“殿下。” 战潇抬手示意她下去,之后他抬脚朝着内室走去。内室的窗边留着一盏豆大的灯火,许是沈初酒特地为战潇留的。 沈初酒昨天一宿没休息好,今天白天又在云麓苑留了大半天,直到薛太妃去看了眼薛昭茗后,才让沈初酒回来。沈初酒回来后一口饭都没吃就睡了,一直睡到现在。 战潇怕吵着沈初酒睡觉,脱衣裳的声音都轻轻的,可当他躺在沈初酒身边时,沈初酒倏地醒了,她半撑着身子揉了揉眼睛唤了声:“殿下。” “吵到你了?” 沈初酒摇摇头,立马问道:“殿下你的伤怎么样了?” 战潇闭着眼轻飘飘的说了句:“没事,睡吧。” 沈初酒现在哪里睡得着,战潇回到大渊之后满打满算也就受过两次家法,可是这两次家法都是因为战潇偏袒她,这让她的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殿下,我还是给你上点药吧,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 战潇原想拒绝,可是沈初酒却已经赤脚下地去拿药了,战潇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了。 - 战潇趴在床榻上任由沈初酒给他上药,良久,他突然说了声:“过几日本王派人送你回去。” 沈初酒闻声,手底下下意识的顿了一下。战潇又道:“那封和离书不会出现在南羽,你回去后沈家依旧会相安无事。” 战潇原本带沈初酒来到大渊,就是想兑现他当初的承诺——保沈家一世无虞。他真的没想给沈初酒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原以为沈初酒来到大渊会比在南羽过得舒服些,可是现在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冲着他和沈初酒来的,他不能再连累她了。 沈初酒收起金疮药只说了句:“我不回去。” 她知道战潇的意思是不想牵连她,可是她就算只身一人回去,沈家也只不过是暂时无虞,若是战潇在大渊败了,那沈家也定然保不住了。 战潇起身看着沈初酒的背影:“你不是早都想回去了吗?” “我曾答应过殿下,会协助殿下一切事情,我还没做到怎么能离开,况且,殿下也需要沈家不是吗?”沈初酒穿着白色丝绸寝衣站在烛火下,微弱的烛火照的她身姿孱弱单薄。 战潇淡淡的说了声:“睡吧。” 沈初酒说的没错,他需要沈家,这才是他当初为何要娶沈初酒的原因。 临睡前,沈初酒背着战潇轻声说道:“今日薛昭茗说若是你能娶她,或许在府里过得不会这么艰难。” 久久,战潇似是从胸腔发出声音,“你怎么想?” 沈初酒听得出战潇又几分不满,毕竟他从前在南羽国时府里连个晓人事的丫鬟都没有,更遑论让他纳妾了。 “我倒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好歹能解燃眉之急。” 战潇轻轻“嗯”了一声,显然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了,可沈初酒偏要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家都管治不好,日后又如何服众?” 沈初酒只是点到为止,至于如何做,全凭战潇的想法。 - 几日后,战潇休沐,沈初酒带着清溪准备出门时,战潇突然问道:“今日要出去?” 沈初酒轻轻的“嗯”了一声,“今日太师府苏小姐在茶楼举办雅集。” 苏落这人说到做到,那日沈初酒只是客气的应承下,谁知隔日苏落竟亲自送来了邀请帖,还和沈初酒说了好一阵子话,让沈初酒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战潇抬步朝着沈初酒走去,“嗯,一起。” - 马车内,战潇从矮几下拿出一个图册,里面画着大渊的世家小姐,他将图册摊开放在沈初酒的面前:“这个是长孙皇后的侄女,为人乖张,要小心。” 言毕,战潇又指了一下旁边的一个:“这个是冯太后家族之人,也要当心。” 一路上,战潇一直在给沈初酒介绍上京城的世家贵女,临下马车之前战潇突然指向一个人:“这个人叫凉寒,是茶楼的老板娘,想办法勾搭一下。” 沈初酒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眼战潇,什么叫勾搭一下,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吗? 上京城的茶楼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可以得到各方消息,只要银子给的到位,就没有买不到的消息,战潇是盯上这个地方了,但是他也怕自己的消息被卖出去,所以必须要将这个凉寒拉拢过来。 凉寒是殿前司指挥使凌易的相好,因着凌易有家室,且夫人善妒,故而凌易一直将凉寒养在外面,算起来也算半个外室,这茶楼也是凌易送给凉寒的。只不过他们这段情事并无几人知晓,可好巧不巧却被战潇知道了。 - 战潇同沈初酒一起走下马车,沈初酒心中疑惑,可是却未曾开口问。二人一同踏入茶楼时,战潇就和沈初酒分开了。 茶楼的老板娘未曾见过沈初酒,却听说过战潇,她见二人走来立马笑脸相迎。沈初酒看了眼凉寒,原以为是个上年纪的大婶,没想到竟然是个貌美的小姑娘。她也未曾多话,只听着凉寒一路唠唠叨叨的上了三楼。 - 一楼墙角的一张桌边坐着两个生的好看的男子,一人身穿青衣,此人乃是南羽国端侯府世子,韩彧;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着白衣、执折扇的男子,此人乃是南羽国的小将军,闻朗。 战潇走到二人身旁坐下后,韩彧笑说:“方才见着你带着自家夫人一同进来,怎的现在就你一人来了?” 战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轻不重地说了声:“带她做什么。” 闻朗摇着扇子轻笑:“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把沈家主一并带走了,我和韩彧还以为你动心了。” 闻朗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