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个儿。 “天圆啊,孤想她了。”萧华雍像是没有回过神般呢喃,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着她。 “殿下,郡主心如磐石。”天圆为自家殿下感到不值,殿下待郡主多好呀。 萧华雍倏地回神,斥责道:“胡说,她不是铁石心肠,她只是身负太多。” 他信沈羲和那日句句肺腑,没有半字敷衍与欺骗。她说她若是孤身一人,定会及时行乐,与他共赴爱河,不问将来,不问因果。 这说明她心是曾为他动过,哪怕只是一瞬,若是她没有背负这般多,或许她就不会时刻警醒。 天圆:…… 老实地低下头,不着痕迹扇了自己一巴掌。 让你多嘴,让你脑子发懵,敢在殿下面前诋毁郡主。 萧华雍又出神了片刻,才问道:“王政这几日如何?” “王公如殿下所料,防备了几日,属下故意去调查了几位殿下,误导他以为殿下您猜疑上元节那日是其他几位殿下所为。”天圆正色回道,“现下他已经放松戒备。” “过两日击鞠,给王公送一份大礼。”萧华雍说着将手上的北珠放入匣子,手搭在合上的匣子上,摩挲着上面雕刻的平仲叶花纹,“便能见见她。” “诺。”天圆应道,该如何布置,早就已经吩咐过。 每年使节来京都朝贺,都会有一场开春的击鞠大赛,分为使节队,和天朝队。若是使节担忧天朝的人配合默契,也可以抽签分队。 这是一场送别会,击鞠之后,使节就会陆陆续续离京归国。 沈羲和抬眼看着枝头抽了新芽的树枝:“击鞠就要开始,阳陵公主那边可以动手了。” “婢子这就给宫里传话。”珍珠应道。 恰好这个时候齐培上门,前来支取一百金,他要离京,明年今日定会为沈羲和赚足一千金。 沈羲和带着他去见了谢韫怀,重新复诊了一番,谢韫怀说他恢复得不错,可以远行,沈羲和也就没有阻拦,还是派了两个护卫送他回去。 等她回来,珍珠也回来,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太后娘娘要准备春日宴,明儿请郡主入宫,还有些贵女,大抵是让女郎们集思广益,为春日宴增添趣味,郡主要去么?” 太后只是邀请,不是口谕,沈羲和想不去也是可以。 “去,我不躲他。”沈羲和含笑应下。 她该如何该是如何,绝不会刻意回避萧华雍。 第324章 沈羲和,谜一样的女郎 无论这是不是太后刻意为她与萧华雍制造机会,她都会去。 春日宴早就有了传闻,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就绝对没有虚假之言,没有上位者的默许,谁敢胡乱传宫中是非?不过是早早放出消息,让各家将远在地方上的女郎都有时间接回来。 春日宴,是为了给皇家宗师相看,这可是飞上枝头的大好机会,由不得这些人不卯足劲。 太后并未请太多人来给意见,都是功勋之后或者加重有三品官员的重臣之女,这些人大概就是太后看好的孙女媳妇,或者侄孙媳妇。等到春日宴再来的不出意外都是陪衬。 令沈羲和没有想到的是太后把沈璎婼也叫来了,看到陪在太后身边的三公主,沈羲和眯了眯眼,沈璎婼坐在她的下方,始终保持着温婉娴雅的浅笑。 “昭宁,春日宴由你来操办可好?”忽而太后道。 太后的话音一落,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沈羲和,坐在太后下方的荣贵妃依然笑容得体。 只不过所有人看向她们二人之间的目光神色各异。 宫里的宴会只有宫里的人才有资格去操持,万万是不能越过掌管六宫之人。 祐宁帝当年为了稳定人心,让这些本是追随谦王的功臣名将安心,不会因为登基的不是他们死心塌地追随之人就卸磨杀驴,便借助为救他而亡的发妻,册封刚出生的萧华雍为太子,立誓不再立后。 一则是让文武大臣看到他的重情重义,二是为了确保东宫之位无可动摇,没有继后就不会再有嫡子。 因此后宫二十年,早先是太后打理,自萧华雍八岁离宫,太后陪同,宫权就交给了荣贵妃,整整一个轮回。 没有姨娘当家的道理,寻常家里若是主母去世,家主不再续娶,要么是长辈当家,要么是嫡媳当家,要么嫡女当家。 但帝王家又不一样,荣贵妃谁不是嫡妻,却也是长辈,又有两个儿子是亲王,没道理让她日后在晚辈手中讨生活,所以无论是荣贵妃掌宫权,还是沈羲和掌宫权,都算是合乎情理。 太后突然一问,明显是要按照祖宗规矩,重嫡重长,借春日宴给荣贵妃一个心理准备。 “太后抬爱,昭宁从未操持过这等大宴,还需多看多学。”沈羲和委婉拒绝。 该是她的,她绝不会拱手让人;此刻她和萧华雍尚未大婚,这就不是她该做的事儿。在其位谋其政,她一向分得清清楚楚。 太后和蔼地笑着:“也是,春日宴还是交由贵妃辛苦一番,等日后昭宁和七郎大婚后,贵妃就能多陪陪老婆子享享清福。” “能陪伴太后,妾求之不得。”荣贵妃恭顺地对太后说完,又转头看向沈羲和,“郡主日后若有不知,尽可来寻我,我定不藏私。” 沈羲和站起身对荣贵妃端正行了个礼。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唇枪舌剑,在座的一些女郎还是有些失望。 太后抬眼看到站在门口探头的天圆,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这人啊,我这老婆子想多留会儿都不成,昭宁还不快去,我可不想带你走后被七郎埋怨。” 太后带头打趣,众人都忍不住笑了,有大胆的女郎直接用暧昧不清的目光看向沈羲和。 沈羲和大大方方给太后行了个礼,就退出了大殿。 与其和这些人在一起,不如去见萧华雍。 她到了东宫,就见到披着厚重狐边斗篷的萧华雍站在东宫门口,翘首以盼。 还是那个位置,那个人,只不过人事物已非,那两颗红枫依然红艳,却没有了秋日初见那种火一般旺盛的生命力,反而沉寂无声了不少。 “你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 他对她说了同样的话,那日他的语气里是委屈,是对她可能爽约的担忧。 今日他的语气是欣喜又藏着一丝忐忑,一丝她可能不来的畏惧。 “殿下相邀,昭宁自会来。”沈羲和盈盈施礼。 “这几日,我都想见你,却又不敢相邀,我怕你会推拒。”萧华雍眸光微敛,散落着点点星光。 只要她不提与他分开,他在她面前永远是温软的,是陪着一丝小心翼翼的。 他的底线就是她离他而去。 “殿下,昭宁不是个逃避之人。”沈羲和明确告知他,“昭宁是个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