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阴阳怪气,原来你是呷醋啊。” 崔晋百眉心一跳,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说八道?”步疏林一脸我看穿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虽心悦郡主,但不在乎多一个人心悦她,你说的没错,我不能娶她为妻,但你也没戏。” “闭嘴!”崔晋百急怒高喝。 “啧啧啧,恼羞成怒。”步疏林啧了两声,“被我戳穿心思了吧?好好好,算我今日错了。我懂,男人嘛,都想在心仪女郎面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坐卧有姿。是我今日不该将你这般狼狈扔在郡主面前,我道歉我道歉,下不为例。” 崔晋百气得胸膛起伏,恨不能将面前这个胡说八道,满嘴缪言的泼皮给撕碎。 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是无人能敌! 崔晋百气得一拂袖,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不就是被戳穿了心思?用得着这般气恼?”步疏林忍不住嘀咕,“一点也不爷们。” 爷们就应该似她,敢爱敢认! 第122章 不抢你表现的时机 事情都安排完,沈羲和也就可以安心养病,她现在是真的连走几步路都有气无力,不过她还是坚持要走,哪怕头晕目眩,哪怕跌倒撞伤,哪怕呼吸不顺,她也要坚持到极致。 幸好谢韫怀就在郡主府,随时能探测到她体力的极限,这样咬牙坚持两日,沈羲和终于能够离开床榻,自己从屋内走到院子,又走回去。 这期间莫远查到了监视郡主府之人,向沈羲和禀报:“郡主,这人十二那日失足落水死了。” 沈云安是九月十日离开京都,她是十一日被人算计,隔日这人就死了。 “身份?”其实在沈羲和的意料之中,她并不失望。 行事之人心思缜密,谨慎推测大胆行事。 “是个市井之徒,父母双亡,妻子早逝,整日游手好闲,两个固定的落脚地都没有,嫌少与人往来,查不出是什么人接触过他,派他来府外盯梢。”莫远第一次深刻领悟到,京都之人心思之深沉。 “另外两人呢?”沈羲和又问。 “这两人一个是农家子,她娘是定王妃母族叶氏放出来的婢女。”莫远把这两人查得清清楚楚,“另一个是也是街头上的闲汉,与他接头之人是礼部侍郎胡家夫人远房侄子。” “定王与胡正扬。”沈羲和轻轻一笑,“果然啊,定王是以退为进。” 定王从一开始就聪明地选择了韬光养晦,奈何诸位皇子一个赛一个聪明,他的把戏并没有骗过所有兄弟,接连两次被拆穿,尤其是后一次,都动心思到兵权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种时候,祐宁帝厌弃他,他想要笼络人心,暗中培养党羽不啻于痴人说梦话。 所以他抓住了一个机会,豪赌了一把,替陛下解了一个燃眉之急,再一次看似退出了争夺帝位的舞台。 须知陛下正值壮年,若无意外,在位一二十年都是常事,一二十年的风云变幻,谁知道日后会如何呢? 他这是聪明地又一次化明为暗。 “他倒是很喜欢用自己王妃之人。”沈羲和对定王多有不喜,就像她最讨厌的鼠一般畏畏缩缩。 “郡主,是否要将这两人抓来审问?”莫远请示。 “由着他们去吧。”沈羲和微微一抬手,“秋粮被劫一案,可有眉目?” “错综复杂,两百万石粮食竟然凭空不翼而飞,粮食被截之后,县令即刻封锁城门,刺史也立刻派人来搜查,愣是没有搜到一粒米。”莫远都觉着不可思议。 “粟可久置,只要深山野林环境适宜,藏个一年半载都无妨。”本朝税粮是粟。 不知为何,沈羲和突然把秋粮之事和萧华雍联系起来。 她总觉得这个档口,他离开京都,未必和这件事情无关。 就不知他是去追查此事,还是去善后此事。 凭空想象,她也想不出个头绪,不过是很可能涉及到户部,沈羲和才多听听,她还是想早些将户部尚书董必权给换掉,不能任由陛下这样瞒天过海掏空国库。 日落黄昏之后,有人敲响了后门,将一份书函递到郡主府,送到沈羲和手上。 是崔晋百派人送来,他详查了京都各个衙门,不但查到了沈羲和要找的人,还查出京都竟然不少高门大户从刑狱之中弄走死囚,行一些见不得光之事。 人虽然找到了,但事情的经过,崔晋百还未落实,先递话让沈羲和先心里有数,待事情查清之后,他会亲自登门告知经过。 有了头绪,沈羲和就更不急,崔晋百的效率极高,第二日下午便登门。 他前脚刚到,沈羲和才招呼他落座,步疏林就赶来。 “你整日玩忽职守,也不怕御史弹劾?”今日步疏林又当值,崔晋百一见她就皱眉。 他是个刚正勤勉,兢兢业业之人,平生最恨游手好闲,碌碌无为,好逸恶劳之徒。尤其是步疏林这等从不知责任为何物的纨绔! “我若似你一般,将金吾卫视作起居之地,在金吾卫树立威信,用不着御史弹劾,陛下就容不下我。”步疏林散漫落座,白了他一眼。 后又眉目含情看向沈羲和:“陶御史知晓我与郡主有几分交情,断不会弹劾我。” 事实上御史台以往没少弹劾步疏林,也就沈羲和入京都之后,才没有时刻盯着她不放。 原本听了她前面的话,崔晋百还自觉有些过意不去,没有想到她处境尴尬。不等他开口,就听了步疏林后一句话,气得鼻孔放大。 直接不去看她,而是收敛情绪对沈羲和道:“郡主,这个死囚叫张卓,是苏州人,在京都犯了谋财害命之罪,为偷盗钱财,残杀一家三口,判为秋后问斩,没有多少日子可活。 但重阳节那日他突发疾病,口吐白沫,经过狱中医婆诊断暴毙,便被拖出监牢,放置义庄,等待亲属来领尸。” 顿了顿崔晋百接着道:“狱中医婆被人收买,干了不少这等买卖,张卓孤家寡人,医婆骗他身患重疾,将不治身亡,他便接了这活儿,下官已从医婆口中查到,买张卓命的是一个叫做傅津的赶考举子,寒门子弟,咸宁郡人。” 结果出乎沈羲和的意料,她问:“傅津可有与之来往密切的达官显贵?” 一个寒门举子,敢来对她下杀手? 崔晋百摇头:“他不与人往来,街坊四邻也不曾见过富贵之人出入他的居所。” “咸宁郡……”沈羲和眯了眯眼,“我依稀记得卞家祖籍咸宁。” “郡主说得是曾官至工部尚书的卞家?”崔晋百问。 “是。”沈羲和点头。 “卞家不就剩下一个卞先怡?”吃了几口茶的步疏林道,“卞先怡与你有过节?” “是有些许摩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