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席归渊到底为什么喜欢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他抬手,忽然之间摸了摸席归渊的发鬓,席归渊总是这样摸他,他想知道席归渊在想什么,做这样的动作时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的发茬有些硬,扎在指腹上微刺,是一片细细密密的痒,却让人心里一阵发软。 作者有话要说: 第64章 治疗。 席归渊没有回答, 垂眼看向沈宴,神色有些难以捉摸,突然的问。 “什么时候开始观察我的。” 沈宴抿了抿唇, 手从的他的发茬上收回,却又被握进他手里,掌心炙热的温度不禁让他瑟缩了一下。 席归渊垂眼看着他的表情:“渴吗。” 沈宴垂着眼没说话, 席归渊的手向下, 已经揽到了他的腰间。 “有个事需要告知你。” 沈宴淡淡嗯了一声,眼睫半垂露着眼底的清冷。 “你需要被标记。” 沈宴抬眼,看见席归渊昏暗中半明半暗的轮廓,呼吸一紧:“标记对我没用。” “嗯。” 席归渊在黑暗中淡淡应声, 像在认可什么,看向他的目光却压迫感十足。 “但你需要Alpha更高浓度的信息素。” 沈宴想了想,看着他的轮廓:“你忍耐不了了吗。” 席归渊却只是说:“时间越久,药对你的作用就会越小, 我想,你这段时间都很难受。” 沈宴打量着他,他知道席归渊一直都在按捺,甚至直白的告诉过他好几次, 他很有感觉。 但无论感觉还是按捺, 都是席归渊可以应对克制的范围。 从离开帝都开始, 他的人生开始失控, 他的意志力似乎也开始失控了。 这里只有他俩。 沙漠,双子星,远离了帝都的一切。 沈宴张了张嘴, 想说可以, 随着分化逐渐进入尾声, Alpha对他更像一剂不能或缺的药。 这是他必须面对的事实。 话还没说出口,两人的光脑已经不约而同响了起来。 席归渊表情微变,沈宴已经快速调出了光脑的虚拟屏,对于他们来说,除非重大消息不然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出现这个特殊的提示音,还是两人同时收到。 虚拟屏在面前展开,显出的文字让两人都瞳孔一缩。 皇帝陷入昏迷,五皇子顾清贺暂代政务,军队整装,将前往双子星。 * 帝星。 此刻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有人说是席元帅的势力暗中对皇帝不利了,有人暗暗揣测是顾清贺趁乱下的手,也有一些流言在私域星网系统里被讨论着,他们都说皇帝是被沈宴被掳走的事情气昏的。 沈宴被掳走,帝国的未来就消失了,何况帝心难测,虽然沈宴只能配给最优秀的Alpha,但皇帝正当壮年,他对沈宴是一见钟情,非得到不可。 那晚席归渊叛了,据说就是沈宴被召进了宫里,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清楚,但隐隐约约听来的留言一拼凑,也拼凑出了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故事。 皇帝的寝宫中,顾清贺正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Alpha,席元帅前来拜见,正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他没想到短短一天的时间,顾清贺就能对皇帝下了手。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皇家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心冷,当年皇帝尚且年幼,是他看着长大的,围绕在他身旁微微仰着头,总是满怀倾慕一口一个元帅的叫着,他教导他,辅佐他,行军打仗都让他学习。 一直到他长大成人,他阴骘,冷漠,沉迷声色,但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依然回去露出笑容,叫他元帅。 直到那一次行军,他将后勤指挥的位置定在了一颗偏远的小星球上,称其足够偏远,足够安全,左右无文明,各项指标都稳定。 他还摸了摸归渊的头,让他这次要好好历练,要乖乖听指挥长的话,回来会有礼物送给他。 归渊嗯了一声,不咸不淡,他脸上的笑意便淡了许多。 便是那颗星球,突然爆发了兽潮,将整个指挥部都吞没了。 太后连夜前来请求他,希望不要让任何军部之外的人知道,是陛下做出了错误指令。 席元帅积威极重,他扛得住这样的非议,但才登上帝位的陛下不行。 从太后的宫殿走出来后,他前往这孩子的寝宫,他将寝宫里一切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看见他时两眼还挂着眼泪。 那么狼狈,那么可怜。 他说他不是故意的。 他说沈指挥长死了他好难过。 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再选哪个地方了。 沈白是他的老师,他看起来是真的难过。 席元帅也分不清他是有几分故意几分无意了,皇室中的残忍如同刻在血统里的本能,是天真不暇多想的狠毒。 当年他就是这样让自己的父亲躺在了床上整整三年,现在他也这样躺在这里了。 “元帅有几分把握能将沈宴带回来。”顾清贺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席元帅抬眼看向他,便看见了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席归渊是元帅的儿子,父子情深乃是人之常情难以避免,只是沈宴是顶级Omega,他代表着帝国的未来,是不可亵渎的存在,无论如何,他呆在帝国里才是最安全的。” 席元帅微微低下了头:“席归渊已叛,我定会将他缉拿押送回帝都。” 顾清贺微微颌首:“席元帅有心了,若是他愿意将沈宴归还,看在元帅的面子上,过往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孽子罪无可恕,有何颜面再见陛下。” “元帅言重了。” 顾清贺陪着席元帅一同看了一会正在昏迷中的皇帝,韩青穿着一身柔软的衣衫,坐在床沿奉药。 看望结束后,顾清贺亲自将席元帅送到了寝殿门口,目送着他远去,看着元帅离去的背影,他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席元帅的存在是从他刚有记忆开始就常常听见的一个名字,少年时期他思考得最多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揭竿而起自己当皇帝。 他完全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能力。 这些年他逐渐深入权利的中心,探勘到的隐秘也远非常人能想象。 皇室似乎控制住了这个人,但在顾清贺看来,那些微不足道的丝线,根本不足以捆绑住这样一个人的手脚,他和太后的那些过往,过长的时光早就能把一切冲淡失色。 何况他也很少和太后见面,即使是私下隐秘的相会都没有过,若是遇到了特殊时刻,太后召见,他也不过前去片刻便出了宫门。 母亲说他是在受着太后的控制,顾清贺是不信的。 顾清贺想到这里收回了眼神。 席家的人,一个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