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很适合沈宴哥哥你,结婚后也能彼此尊重多好啊。” 沈宴静静听着越海的抉择,听见他说完后的沉默,忽然问:“席归渊呢。” 越海怔了一下,没想到沈宴会主动问,便补充上:“我害怕他,我肯定不选他。”不过沈宴和他不一样,他想了想轻声问。 “沈宴哥哥,你怕他吗?” 这个问题让沈宴再次端起了水。 越海看他不爱回答有关席归渊的问题,心里琢磨他大概真的不太待见这个人,便不再提了。 黑珍珠在猫爬架上眺望了许久才跳了下来,在猫碗了吃了两口鱼肉便失去了兴趣,摇着尾巴踩着猫步朝两人小跑过来。 雪白毛茸茸的一团,四条小短腿往前不停的迈,到了沙发底下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往后拱了拱身子,嗖的一下便弹了起来,像个沾着糯米粉的元宵一样落在沙发上,随即便往沈宴的腿上拱,喵喵的小声叫着想往他身上爬。 越海看了大叫:“黑珍珠你爪子才在地上跑来跑去,别踩沈宴哥哥衣服!” 他话音落下,雪白的衬衣上已经有了一个浅淡的灰色小圆印,是肉垫上积攒的灰尘。 沈宴垂眸皱了皱眉头:“它去室外了。” “之前他踩进小阳台花盆里了,还没来得及给它洗。”越海说着的声音越来越小,有种自己做错了事的无措。 沈宴反应过来自己的询问让越海有压力了:“我只是问问,你来照顾黑珍珠我很感谢,这些小事本来就不该你管。” 越海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我有点反应过度了。” 他一看见沈宴皱眉问话,那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就让他有点慌张,明明是Omega却比一些Alpha气场还要强。 “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回家了,明天再来帮你照顾黑珍珠,狠狠吸猫!” 沈宴目送越海离开,在心里仔细的想了想,越海在他面前有些紧张。 自己很难接近吗? 一直到Omega纤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沈宴才收回目光,垂眼看向衣襟上的小块灰渍,转身走进盥洗室。 盥洗室纤尘不染,白瓷贴面色泽温润剔透,向内是宽阔的浴室分区,半透明玻璃格挡划开了空间,外部便是一面襄银的圆形半身镜。 脏衣篓立在干燥的角落,后现代的布艺花纹很清晰,家务机器人每天都会定时清理一次,今天里面尚且空荡荡的。 沈宴走过圆镜,停步在脏衣篓前,一颗一颗解开纽扣,解开上面三颗后指尖捏住下摆抽出。 纽扣解到最后一颗,捏住纽扣的指尖停顿,贝壳纽扣雪白,淡淡的色泽珠光绚烂。 沈宴垂眼,看着白瓷地面上的,小小一片浅粉花瓣。 第21章 我记得你喜欢。 沈宴按时到了久繁楼,他不会迟到但也不会早到,踩着点进入教室,目不斜视余光也不散落在身旁的位置上,不与席归渊做过多的交流。 他最近头有些疼,尤其是接触到席归渊的时候,额角隐隐作痛,他怀疑是被席归渊气的。 但席归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冷淡坐在一旁一丝不苟的样子。 药剂课和理论课持续了三天,之后便是器械课,两人又换了一个教室,左右立着两面玻璃柜纤尘不染,里面陈列展示着无数的器械,Alpha的药物手环,Omega的信息素极心率监测腕带,对于信息素失控的防范一切器械应有尽有。 林革从外而来,走上讲台,他手上提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盒子,薄薄的小玻璃罩扣在木质托盘上,淡紫色丝绸缎带束起,里面是一块圆形蓝莓蛋糕,大约巴掌大小。 他将蛋糕放到沈宴桌前,随即又回到讲台上开启课件。 这几天林革都会给沈宴带一块小蛋糕来课堂,调整好课题进度,他抬起眼看沈宴依然没有打开甜点罩子,便笑道。 “指挥长最近的状态似乎不太好,甜食有一定的安抚作用,可以缓解Omega的不适,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沈宴半垂眼睫看着面前的蛋糕,蓝莓酱装点成渐变分层,圆鼓鼓的蓝莓装点在雪白柔嫩的奶油抹面上点成一个圆形。 下方的木质托盘是原生松木,玻璃罩外的托盘下有两个镂空的缝隙,缎带从中间穿过,固定了一柄被丝绸餐巾包着的餐叉。 这种外送包装即使在帝都也并不常见,是洛利大道上一家开了二十七年的甜点店,小时候他很喜欢这家店的点心,但也只能一个一个星期吃上一次,更多的时候是母亲或者家务机器人给他做的蓝莓蛋糕。 能吃到这家店的点心的时候,是他父亲因公事前往席家汇报,回来的时候就会带一块给他。 这家店离他家很远。 在席家附近。 后来父母意外身亡的消息传来,他每日上下学,拉开课桌下密封的储物盒,里面便是这个蓝莓蛋糕,安静陈放在木质托盘上,玻璃罩上绸带系成繁复的花结,一直持续了一年。 送一次他便无视一次,直到他们初中毕业。 在不拆封情书事件之前他的冷淡之名便是这块蛋糕烘托出来的。 沈宴抬眼,一双带着薄冰的眼眸看向林革:“教授住在洛利大道。” 林革教授怔了一下,随即将课件跳跃到上次的标记点,身后的电子屏快速变幻,画面固定到了最新的页面,他耐心的回答:“洛利大道寸土寸金,我住在附近,只是离得比较近恰好会路过。” “教授破费了。”沈宴看着面前的蓝莓蛋糕,舌尖在口腔中抵住了上牙膛,沉默了看了良久,他有些不悦,在林革开始展示器械之前又开口。 “我们光脑连一下,待会我把费用转过去,不能总麻烦教授这样跑。” 林革看着沈宴已经隐隐不悦的表情,脸上依然保持着淡笑:“只是一点小事。”说完眼眸微微一动,余光扫向席归渊,看了一眼他依然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尤其是那双漆黑冰冷的眼眸,心里哀嚎了一声。 不愧是相识多年,这突然僵持的氛围无声胜有声。 这都上五天课了,已经是最后一堂课了这两人还是没有一刻停战。 不过外面都说他俩关系很差,他却觉得不见得,他们明明是轻描淡写就能刺中彼此弱点的存在,还能叫外人看不出来,毕竟就他所见,两人有情绪起伏的时候,都是因为彼此。 这倒是很微妙。 他面上依然平和,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想起来忘带了一点东西,我去取来,两位先看一看器械,这些结构对两位来说应该都是小儿科级别的,不会有什么难度。”说着他走下讲台,聪明的回避了这个战场。 林革离开了,空旷的教室里只剩下沈宴和席归渊。 沈宴没有说话,垂眼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