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想跑了。 “何以介…”白凤说到这儿,又把何以介的辉煌成绩报了一遍,生怕落下点什么又去网络上对百度百科资料,“我怎么没听说他有孩子呢?” 白凤看了片刻,徒然停下来:“阿昼,你俩的年龄都是正确的?” 何昼应了声。 白凤:…… 她哑言了,切换手机计算器又算了一遍何以介和何昼的年龄差。 何昼道:“我俩关系不好,所以我说别在节目上提;还有这个也算一个原因,我出生时候他还未成年。” 白凤和蔡城颉都沉默了。 “啊,可以理解也,”白凤尽量说服自己:“能理解。” “理解什么?”何昼问完也没真等着回答,他道:“所以你觉得这节目还能上吗?” 一小时后,白凤觉得既然在一个圈内就难免要遇上,她意思是让何昼问问何以介的想法。 经过昨天的相处,何昼暂时还不觉得和何以介开口算什么难事,而且他有另外的想法,他想听何以介对未成年生他的事能作什么反应? 何昼将电话拨了出去。 何以介接得很快:“喂。” 何昼:“方便说话吗?” 何以介:“方便,你说。” 何以介在整理昨天“做法”的东西,认真的态度下,语气听起来有点儿疏离感。 何昼:“你是不是要参加新生代演员那个节目?”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又道:“你怎么知道?” 何昼:“我也要参加。” 何以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呢。” 何昼:“要是被发现咱俩的关系,你想怎么处理?” 白凤和蔡城颉都屏息凝神,生怕俩人一言不合打起嘴架来。 何以介笑了一声:“还怎么处理,何以介是你老子这事很丢脸吗?” 何昼被噎了一下。 白凤显然也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对何以介无脑滤镜又加了一层,真拽啊! 何昼沉了脸:“何以介出生于1990年,何昼出生于2006年,期间相差16年,你说呢?” 那边沉默良久,久到何昼以为电话都挂断了。 何以介再次开口时,声音有点发哑:“那是我自己不检点的事,对你没影响,你该干嘛干嘛,该参加什么节目就参加。以后不用问我,挂了。” 手机“嘟嘟”传出一阵忙音。 白凤和蔡城颉都低下了头,对让何昼打电话的事有点不好意思,他们也没想到何昼会这么直白地问。 何昼倒不在乎,待了片刻道:“这节目定了。” 何昼说完这句抬屁股就离开了,蔡城颉紧忙跟上。 另一边,翠微园。 何以介把电话扔在一旁,活没心思干下去,接连着抽了两根烟,呛得眼睛酿出水才停下。 眼睛被他揉得发红,他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顺着气管一路向下,顶在肺里,撞得心脏阵阵发疼。 “真他妈的。” 何以介低骂了一句,三十多岁的人还因为那点事挤猫尿。 -------------------- 章纲写完了,在我脑子里这本已经完结了…? 第3章 那天之后俩人再没联系,直到节目录制前一天,在酒店大堂来了个四目相对。 刚入秋,何以介就穿了件呢子大衣,比得穿短袖的何昼像二愣子。 “发什么愣,”何以介把身份证递给前台,把墨镜往低拉了拉,没骨头似的往台面上一杵:“连人都不叫了?” “你住几楼?”何昼问。 何以介拿到房卡,嘴角一勾:“顶层套房,要来么?” 何昼这种“新世代演员”没有套房的待遇,他不屑回何以介的话,拿了自己卡。 何以介蛮不客气,指了指自己行李箱,“提上。”说完大步一迈,往电梯里走了。 蔡城颉跟在身侧已经大包小包了,何昼看了一眼没好气地拖上何以介的。 到了八楼,蔡城颉先行拿着何昼的房卡下了,逃荒中还不忘跟何以介打个招呼。 何昼面无表情地等电梯门合上。 光洁的门上映出了二人的身影,何昼站的笔直,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反观何以介,身形虽然上佳,就是站没站相地倚着。 何昼:“你助理呢?” 何以介:“回老家奔丧了。” 何昼沉默了片刻:“没派个临时的过来?” 何以介:“不爱接触新的。” 话音刚落,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何昼好人做到底,给人把行李托到门口,才后知后觉:“你住这儿没人给你送行李?” 何以介笑了笑:“你不是在吗?” 他看见何昼就把人打发了。 何昼忍着没翻白眼,扬长而去。 何以介敛了笑意,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他低头刷开门,进房间后把箱子一扔,将床单扽下往地上一铺,就着这块地毯躺下了。 没过两分钟,手机响了。 何以介伸手划开,按了扬声器。 “严重吗?”那边好像在疾走,气喘吁吁地开门见山。 何以介“嗯”了一声又道:“还行。” 顾之说:“药提前吃着,上回腰疼了一个月才来,这次也…妈的,别碰!” 何以介皱了皱眉:“干嘛呢你。” 顾之:“往救援地赶呢。” 何以介心服口服,这时候还给他打电话,又说了两句紧忙撂了。 何以介年龄越大,月经前后这两个月就越难熬,近两年跟上刑一样。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肚子里那玩意割了,反正也不生第二个了,一个何昼就要了他半条命。 他不像普通女性一样每个月都来,有时候一年一次,有时候两次,一点规律也没有,腰疼肚子疼倒是规律的。 挂了电话还没半分钟,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起直接道:“您先忙!啊!” 那边没吱声。 何以介察觉不对,拿远了手机一看,“儿子”两个字在屏幕上熠熠发光。 何昼:“晚饭吃了吗?” 何以介笑了下:“怎么,又要给我做啊。” 何昼:“套房不是有厨房吗,你给我做,不想吃外卖。” 何以介骂了句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撑着床边爬起来,动了动觉得还行,于是道:“滚上来。” 当天晚上何以介做了两个菜,俩人将就着吃了,何昼还算有良心把碗洗了才走。 何以介往沙发上一瘫,碎碎念道:“明儿见了,小昼同学。” 翌日的拍摄现场,何昼才知道包括他在内,一共有十六位学员,这期间男的女的都有,一上来就热络地聊开了,但跟他说话的很少。 大家都不想沾顶流的边,在场的可都是奔着提高实力来的,不想有蹭热度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