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报纸。 哼哼。 小胖熊气得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走,从大沙发上出溜下来,跑到自己的小沙发上趴成一张熊饼。 黑白相间的一只小胖团,看起来又软又弹,把手放上去立刻就会陷进软乎乎的毛毛里,稍微用点力气一按他就会委屈巴巴地哼哼个没完。 这不是小面包是什么? 季临川难耐地舔过齿尖,越看越想咬。 “崽崽,先别趴着。” 他走过去,半蹲下来,把手掌挤进祝星言的脸和沙发之间,托着小熊脑袋揉了揉。 小熊猫张嘴就咬住他的指尖,磨了两下后又吐了出来,毛脑袋顶着他的手要人走,气得直狗叫:“嗷嗷嗷嗷嗷!”你个臭猪你好烦!我都这样了你还摸!摸摸摸我让你摸!我爬起来给你一拳! 他爬起来朝着季临川的胸肌上就恶狠狠揍了一拳,力气小得像在给人挠痒痒。 季临川都被打笑了,看他凶巴巴地瞪着自己,睁得滚圆的黑豆眼里像烧着两只小火把,鲜活又可爱。 “就气成这样?我弄得你不舒服了?”季临川问。 小熊猫炸着毛数落他:“我都说了够了够了你还摸!你还啃我脸,还!还揉我屁股……哪有这样按摩的……” 季临川忍着笑,假装没听到,问他:“感觉手脚有力气了吗?试试看能不能化形。” “嗯呜!”我能化形了?! 祝星言瞬间把控诉他的事忘了,踩在小沙发上焦急地左右寻摸,季临川递了条毯子给他,“用这个。” 小熊猫接过来,像围草裙一样围住自己的下半身,刚摆好姿势准备发力,就觉得小腹深处涌起一股若隐若现的暖流,裹挟着翻沸的血液冲向周身。 “嗯呜——” 一个眨眼间祝星言目之所及的视野骤然拔高,身上雪白的毛毛褪去,纤细的手臂取而代之,晨风吹在皮肤上的触感温煦又真实。 然而还不等他高兴就眼见着自己的手又变回了两只黑色的肉蒲扇,“啪叽”一下,祝星言一个没站稳就栽进了季临川怀里,还是那副熊样。 变身确实是变身,就是只维持了一秒。 祝星言郁闷地翻了个身,把自己平摊成大字型,脸上两道黑眼圈困窘地皱在一起。 唉,熊生好难,我想度成人版蜜月。 季临川本就没期望按摩一次就成功,兜着熊屁股笑了笑,“别急,没有一口气吃成个胖子的,多受几次信息素就好了,晚上我们再按一次?” 小熊猫沮丧地点了点头,在他身上打了个滚,趴着蹭蹭,“嗯呜嗯呜?” 你不是还要去医院请假吗?快去吧,都快中午了。 “嗯,你要陪我一起去吗?”季临川发出邀请。 “不要,我还有工作呢。”小胖熊并不被美色蛊惑,十分坚定地拒绝。 季临川捏住他的耳尖,恋恋不舍:“真不去?我得在医院留几个小时,查房。” “哎呀好了,你快走吧。”小熊猫嗯呜叫着把他推起来,往门外赶:“季医生,作为一只成年A,你要学会自己上班了好吗,不要太黏人,等我没工作的时候就去医院陪你!” 季临川被他推着,无奈地笑了笑,“我是不放心你,管家和保姆阿姨还没上任,除了庄园门口的保安,家里没有任何人了。” “你还担心我啊?” 祝星言心道我十五岁就可以徒手拧断灰狼歹徒的脖子了,那还是个2S级alpha呢。 可一个转念他的笑容就如热铁浸入冷水般瞬间凝固在脸上,小熊猫忘了他现在不是十五岁,自己也不是以前那个祝星言。 叹了口气,他干笑着挥了挥爪子,倚着门框道:“没事儿,我会小心的,有事就给你打电话,拜拜季医生!” “季医生新婚快乐!” “恭喜啊小季!” “季医生中午好!” 季、祝两家联姻是大事,婚礼当天的视频还上了微博热搜,闹得沸沸扬扬。 他刚进医院,医生护士们就排着队给他送祝福,季临川客气颔首,说:“给大家拿了喜糖喜饼,放在科室了,忙完记得去拿,都有份。” 影像科一只相熟的啄木鸟beta看到他飞似的跑过来,搭着他肩膀小嘴巴巴道:“我说哥们儿你是真工作狂啊,结婚第三天就上岗,也不怕你对象和你闹脾气。” 季临川笑了笑,不知想起什么,“不工作,我来请蜜月假,顺便查个房。” “卧槽你请蜜月假?”啄木鸟一脸“你也有今天”的表情:“哎呀呀不知道之前是谁啊?领导体恤你给你婚假你都不要,说什么,啊就结个婚而已,没必要耽误工作,怎么今天转性了?” “嘿嘿是不是嫂子太粘人了,离不开你啊。” 大啄木鸟嘴上惯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秃噜,不让他八卦他就去啄医院门口的大柳树,来医院三年给树钻了个俩窟窿。 季临川无奈推了他一把,“我爱人是男孩儿,别拿他起哄,你那个嘴要是实在闭不住就去我办公室钻墙,正好我想挂个墙桌,还没打眼。” “我才不去呢!你把我当电钻啊。”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大得夸张的红包,挤眉弄眼:“拿着,你结婚那天我这儿实在走不开,虽然你忘了单独给我拿喜糖,但哥们儿的礼得到。” 季临川也不和他客气,接过来一摸那个厚度,“你再包大点,转头就有人拍照说我收钱。”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刺耳的尖叫声像电波一般“轰”的散开。 季临川和啄木鸟同时转过头,看到诊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位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跌跌撞撞跑出来,捂着嘴冲向洗手间。 紧跟在他身后的小护士也吓得面色惨白,草绿色的刷手服上全是喷出来的血水和暗紫色的浓稠粘液,一出门就摔在了地上,语无伦次地大喊:“快!快来人!” 季临川面色一沉,把手里东西交给啄木鸟就快步跑过去,身后跟着闻声赶来的一众医生。 “出什么事了!”他把护士扶起来。 小护士指着身后的房间,哆嗦道:“手、手术做到一半柴医生顶不住冲出去吐了,可是病人的腺体已经被割开了,信息素正在往外涌。” 众人这才意识到护士身上沾的的不是粘液,而是暗紫色的信息素,粘稠的一大滩,散发着草腥味。 “柴煜?他怎么可能!”一旁戴眼镜的雪豹医生纳闷:“那都是临床五年的成熟医生了,怎么会做手术做到一半吐出来,别管了给我拿衣服,我去做吧。” 只是雪豹话刚说完,就听小护士隐晦地说了一句:“里面的病患,本体有些特殊。”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雪豹问。 小护士支支吾吾地说不利索,季临川撩起半垂的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