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出来,爬起来时还一脸懵逼。 季临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把摔迷糊了的小胖熊抱起来放在腿上。 他大发慈悲地不再逗人了,捻着小熊头顶的毛毛轻声问:“那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先打扰你一下?” 虽然结了婚,睡在一起本就名正言顺,但两人之间还有太多窗户纸没有捅破。 季临川不想被当成一个在爱人分化期都不知轻重的急色的混蛋。 “好、好的。”小熊猫忙不迭点头,又点了一下,揣着手弱弱地问:“那新买的床,要多久能到呢?” 倒不是不想和季临川一起睡,只是据祝大熊反应,他分化期时睡觉特别不老实,会睡着睡着突然站起来跳一套小白船广播体操,他怕不小心踩到季临川。 “多久能到还不清楚……” 季临川拿起手机,正赶上家居店的客服给他发来微信,说床最晚一周就能送货。 可他刚要开口,就看到小熊猫双手攥拳眼巴巴望着自己,似乎无比期待能从他口中听到个“明天”,好赶快结束还没开始的“同床”生活。 于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季临川面不改色道:“最快也要一个月。” 小熊猫瞬间垮起脸,“要这么久吗!” 季临川睁眼说瞎话:“嗯,是设计大师的手笔。” 祝星言只得忧心忡忡地点头,老实憨厚地觉得大师的手笔那确实快不了。 同时又瞥到只用了一晚上就凭空出现的等比例缩小版熊猫家具,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第15章 醋精A 处在分化期的祝星言一副熊样儿什么都干不了,季临川就在争得他的同意后,主动承担起了帮人收拾行李的重任。 小熊猫拿的东西不多,除了衣服和参考书外就是一些五花八门的小零碎,其中有一大包星星形状的黄色透明糖果引起了季临川的注意。 “崽崽,你现在爱吃这种糖了吗?” 祝星言闻声抬起头,对着翻译器说:“还好,主要是小辛喜欢吃,我就被带着也吃习惯了。” 季临川默了一瞬,几不可察地用舌尖顶了下腮,而后挑眉问:“小辛是?” 小熊猫还无知无觉:“就是我一个远房的表弟呀,你走了之后他陪过我一段时间,小名叫辛巴,本体是一头小狮子,长得特别特别可爱,改天介绍你们认——” 话没说完,就听对面季临川淡淡地“喔”了一声,紧攥着那包星星糖抬眼扫来:“特、别、可、爱?” 小熊猫立刻闭嘴,“咕嘟”咽了口唾沫,咋、咋的了…… 季临川没做声,面不改色地把那包星星糖松了又捏,捏了又松,弄的客厅里满是窸窸窣窣的碎糖声。 心想:有了爱吃星星糖的新玩伴,所以就遗忘了竹子果冻和旧玩伴,对吧。 大多数成年alpha虽然都已经能化成人形,但根植于骨髓的兽性依然未曾泯灭。 凸出表现之一就是雄性alpha在追求配偶时像动物一样智商降低、情绪急躁,且有着幼稚又蛮不讲理的占有欲。 比如现在,季临川明显把手里一包星星糖当成了那头小狮子,一个一个逐一碾碎,然后走到祝星言面前,对视两秒,突然一把掐住小熊胖腮。 “所以他是你的新玩伴?” “呜!” 呆呆小熊瞬间双爪一僵,心中警铃大作,被掐着脸还口不择言解释:“不不不!不是玩伴不是玩伴,他就只是表弟!我从小到大就只有你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玩伴……”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后两个字更是直接消音了。 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像骂人…… 他想偷看季临川一眼,结果抬头就和人对视上了,吓得一脑袋扎进了自己的肚肚毛里。 季临川都看笑了,“抬头,心虚什么?” 小胖熊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不心虚!不心虚!” 季临川不买他账,再次捏住胖腮,“不心虚你抖什么?小时候一撒谎骗我就心虚得浑身发抖。” 小胖熊“啊?”了一声,“我没抖啊,你眼花了吧。”说完就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耳朵,抖了抖尾巴,还抖了抖毛屁股。 季临川:“……” 季临川:你再装。 祝星言:“……” 祝星言:真丢熊…… 眼看蒙混过关是不可能了,小熊猫只好坦白从宽:“小时候真的只有过你一个玩伴,我和小狮子相处的时间特别短,前前后后不到三个月,啥都没干,就吃了他几包糖……” 说完心虚地抱住季临川的手臂,悄悄地把自己的腮从人手中拔出来。 一边心有余悸地感叹:好险好险差点被捏成大小脸,一边从他那副“我难过但我就不说”的表情中深感自己背叛了他们当年的友谊。 不仅背叛还抓着小狮子表弟狠狠玩了一把替身文学,简直就是一头不负责任的渣熊。 季临川当然不知道他在脑补什么狗血小说,只是冷静客观地把辛巴和自己放在天平上对比。 发现对方是一头又软又胖又有卷毛的阳光彩虹小狮子,而自己则是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前任。 遂,再度掐住胖腮。 “你很喜欢他?” “嗯呜!” 怎么又捏。小熊猫哀叫两声,愁眉苦脸地捧住脑袋:这下不仅要变成大小脸还要变成大小头了,不知道二十岁的成年熊了还能不能把头再睡圆回去。 他直觉这时候最好撒一下谎可奈何他又不是很会撒,于是揉了揉鼻子,老实地小声说道:“……我喜欢他的本体,很胖很帅很大只,抱起来软乎乎的。” “唔……而且他还有一头卷卷的毛毛喔,特别卷特别蓬松还特别好摸,手感就像是在捏一大团木鱼花,我超级超级喜欢摸!改天叫他来给你一起摸!” 季临川面不改色地听他夸了对方一大通,越听心越凉,心道我一点都不想摸。 “除了摸他的卷毛,你们还玩过什么游戏?” 小熊猫噎了一下,眼神飘飘乎地从季临川脸上移开,炸毛圆脑袋偷偷向左拧了三十度,用耳朵对着他,“咱俩都这么大了,还讨论小时候玩什么,多幼稚啊……” 然而争风吃醋的alpha就像只对着大公鸡都能开屏的孔雀,哪还管幼稚不幼稚。 季临川直接捏住他的耳朵,问:“那个什么巴给你戴过耳套吗?” 小熊猫摸了摸鼻子,脑袋向左拧的幅度又加了三十,超小声地提醒:“辛巴——” “我管他叫什么巴?” 可怜的替身小狮子不配拥有姓名,季临川完全不在意他叫什么,满脑子都在想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成长小秘密被第三个人插足了。 松开耳朵,他顶着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