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没到那个地步—— 他们才几天没见? 与此同时,对方那冷淡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们太久没见了,我没有你的什么东西——” Alpha叹息了一下。 “……我只是想闻闻你。” 聂柏雪的声音很舒缓,在手机里听也有一种曼妙的优雅,沈成荫听着,终于在对方最后一个字缓缓落下的时候,脸上忽然冒出一股热气。 “——!” 聂柏雪永远冷静而自持,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平常,甚至连发情期也是。 沈成荫甚至可以想象,就连电话里他说着“想闻闻你”的时候,估计也是淡然的坐在沙发里,仿佛在和什么人谈论着公事一样,眼神不变,发丝不乱,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暧昧的话。 沈成荫一下就冒烟了。 他当然,当然理解这种需求——毕竟他也才刚刚度过发情期。 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沈成荫说:“我们才分开没多久……” 聂柏雪的声音传来:“……没多久?你猜,现在已经过了几天?” 他的声音很平稳,这让沈成荫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他回到自己房间,点开电脑边角的日历数着,五,十,十五—— 沈成荫猛然发现,竟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 他这段时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连洛水都因为工作繁忙暂时无法和他出来玩儿了,他就每天待在家里,每天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竟丝毫没发觉时间的流逝。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默默闭上了嘴。 而电话那头的聂柏雪却误会了他的沉默,安静了一下,聂柏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这件事让你感到为难的话,可以不用寄。” 他轻轻的说:“……我自己可以的。” 沈成荫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当初聂柏雪找他结婚的时候就说,如果他不愿意,对方就不会接近他,然而事实是,对方不仅尊重了他的意愿,还连信息素也帮他安抚,发情期也帮他度过,甚至在公众面前还引发了巨大的舆论。 到最后,他爽了,聂柏雪却连个枕头都拿不到。 而且,他仅仅是沉默一下,聂柏雪就主动说可以不用寄。 沈成荫一下就不行了。 他几乎感同身受,没人比他更能知道发情期有多难熬,而远在另一边聂柏雪默默忍受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却暗自推拒—— 一个枕头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沈成荫终于良心发现,他没多说,只对着手机说了句“知道了”之后,就挂了电话,立马把自己的枕头打包寄走了。 所以他现在枕着的,是家里另一个不常用的枕头,很软很新,但却不习惯,也没有熟悉的感觉。 沈成荫想睡下,可是枕头一更换,他就有点儿失眠。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沈成荫摸到枕边的手机一看,是聂柏雪发来的视频通话。 ——这么晚,他还没睡? 沈成荫接了起来。 下一秒,手机里就出现了画面。 聂柏雪那边的光线很黑暗,视线也狭小,只能看见对方大概是穿了件白色的衬衣坐在椅子上,看不清脸,甚至连动作也模模糊糊的。 光线太暗了。 沈成荫看了几秒,开了口:“聂柏雪,这么晚你还不睡?” · 自从确定沈成荫发情期结束以后,聂柏雪连话都没来得及和他说,就连夜去了外地,赶行程去了。 一方面,确实是这五天积压了太多的工作,他不得不尽快去完成,但另一方面,他也有尽快离开沈成荫的想法。 因为,他并没有得到满足。 身体对沈成荫渴望远比他想象的深,即使有了五天的时间来缓冲,聂柏雪也依旧甘之如饴,甚至在第六天醒来的时候,身体和精神仍旧保持着相当兴奋的状态。 聂柏雪在此期间一直克制着自己,他希望他和沈成荫的第一次接触能留下美好的回忆,不仅仅是不希望对受伤,更多的,他还希望沈成荫能对这些事产生一点兴趣。 可是五天过去,聂柏雪从青少年时期就压抑的渴望依旧未被满足,他看着身边已经平稳度过发情期沈成荫,想要摸摸对方白皙柔软的面颊,但指尖却停留在上方,半天都没有落下去。 聂柏雪怕这只手落下之后,不是再一个轻柔的抚摸,而是猛烈而无法抗拒的冲动。 所以他闭了闭眼,最终连抚摸也没有抚摸,一言不发的下了床。 这几天里,在聂柏雪的要求下,行程被王一诚排得很满,他本来就精力旺盛,但在经过几乎堪称死亡行程工作之后也略显疲惫,王一诚终于看不过去,强行给他安排了一天休息。 王一诚让他好好在在房间里睡觉,没事不许出门。 半夜,聂柏雪坐在沙发上,他没开灯,手边是沈成荫寄给他的枕头,他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个枕头,思考着沈成荫的作息时间,然后给他去了视频通话。 他太想沈成荫了。 许久不见,当看见对方那张漂亮白皙的面孔毫无防备的出现在视频里的时候,聂柏雪的呼吸也跟着一窒。 然后,他悄悄放缓了呼吸。 “聂柏雪,这么晚你还不睡?” 沈成荫看起来是要睡了,脸上是一副困倦的表情,眼皮垂着,要睡不睡的样子。 “……我不困。” 聂柏雪很快就察觉到了,他问:“萌萌,你失眠了吗?” 沈成荫原本是侧躺着,他微微转了一下头,露出了被压出红色痕迹的面庞,他看着镜头说:“是有点儿。” ——至于失眠的原因,聂柏雪心知肚明。 “去我的房间睡吧。”聂柏雪不动声色的说:“我的房间床大,而且你也睡过,去那睡能好一些。” 更重要的是,那个房间里,有他的信息素残留。 相信一段时间不见,沈成荫也会思念他的信息素的。 作为和沈成荫一起长大的人,聂柏雪太了解对方了。 沈成荫身上有一种天然的迟钝,不管是分化前还是分化后,他好像很难意识到自己对别人的吸引力,也许对别人他还有些许的警惕,但是对聂柏雪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来说,沈成荫几乎是毫无防备。 就好像一只小猫咪会对陌生人踌躇不动,但却在见到一起长大的玩伴后还是会下意识的展露柔软的肚皮。 所以对于聂柏雪的建议,他很少去怀疑。 沈成荫带着自己的杯子穿着拖鞋就去了。 聂柏雪看他躺下后打了个哈欠,准备关掉视频睡下,他马上说:“萌萌,不要挂电话。” “……还有事吗?” 聂柏雪静静的说:“你把手机放到枕头边上就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