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瞬间堵在喉咙:“你怎么这样了。” 思绪流转,不需要回答,归木也知晓答案了。 烛台切光忠静静地躺在地上,周身被尘土覆盖,衣服撕裂,血迹斑斑,黑色泛起诡异光芒的颈环紧紧箍住他的脖子。 他的呼吸急促而不规律,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似乎连空气都在压迫着他脆弱的身体。 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骨折,双腿鲜血正从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 眼睛半睁半闭,瞳孔中闪烁着迷茫与挣扎,汗水与灰尘混杂在一起,沿着额头滑落至地面,尽管全身上下多处受伤,但他依然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 他的本体落在一边被鲜血侵染。 “……主人?”烛台切光忠迷茫地呼唤:“是哪个主人?” 他这样问着。 归木怔住,他握住烛台切光忠的手。 “我的名字是归木,归家的归,木屋的木。” 在灵力的治愈下烛台切光忠逐渐恢复,脸上开始有了血色。 “归木、归木大人……主人。” “我在。” 第3章 曾经的君主 139本丸审神者,代号鬼面,灵力强大又为人和善,带领本丸为时政做出了卓越贡献。 如今正值休战期,需要战力强大的本丸出战的机会并不多,时政将更多的视线放在让新生战力强大起来上。 这也给了他将139本丸中的一切隐藏起来的机会。 在此之前,付丧神们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从充满理性的完美君主到惨无人道的施暴者,仅需一夜。 不通人性的付丧神们眼中的期待被鲜血一次次淹没破坏,而无尽的折磨在契约压迫下,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审神者无趣地甩开手中的短刀。 “……大将?”药研藤四郎接住乱藤四郎,他颤抖着擦掉兄弟脸上的血液,抬眼无力地质问:“为什么?” 鬼面:“我说过,我讨厌长头发。” 药研藤四郎抱紧乱藤四郎的身体,低垂着眼没有开口,灵力压制下他连唤来本体的力量也没有。 而在身后,藤四郎们倒下的身体堆积在一起。 因为药研藤四郎本身的医学知识,鬼面没有对他动手。 “治一下,别碎了。”鬼面不耐烦地吩咐后转身离开。 碎刀时政那边会知晓,到时候派人来查可就麻烦了,鬼面并不想应付那些官方的工作人员。 “……是。”药研藤四郎沉默应声,光将他的影子拉长。 兄弟们压抑的痛苦就像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药研藤四郎忍耐着,他在夜色中为兄弟舔舐伤口,让他们活下去,但是活着是为什么,为了数不尽的折磨吗,他不知道。 要是一期尼在就好了,药研藤四郎握紧手中断裂的橙色发丝,无力地悲伤。 “没事的,短发也很漂亮。”乱藤四郎搭上他的手,蓝色的眼睛依旧澄澈,嘴边勾起一抹微笑:“药研尼不要伤心。” 药研藤四郎沉默着,发丝的阴影落在双眼,手中愈加收紧,他的视线落在出现缺口的短刀上。 本应完整无缺的乱刃刀此刻已然失去战斗的能力。 大幅度地改变付丧神人形特征会损坏本体,这种事情审神者怎么会不知道呢。 大将……审神者完全不在乎他们啊。 “药研尼!救救乱,快救救他!” 门被突兀地打开,正在看医书的药研藤四郎吓了一跳,紧接着他目光一凛,身体动了起来:“快,放这里。” “是!”五虎退动作麻利地将乱藤四郎平放,平日里内敛羞涩的小短刀将自己的双眼完整地露出来。 药研藤四郎拿出药箱先紧急处理能看见的伤,乱藤四郎已经失去意识。 五虎退顾不上安抚脚边收到刺激的小老虎们,他声音哽咽:“主人他……他挖掉了乱的眼睛。” 药研藤四郎不可置信,然而检查后的结果让事实完整地拍在他的眼前,乱藤四郎本应有着眼珠的地方此刻存在着两颗弹珠。 这是曾经乱藤四郎在远征时,买回来送给审神者的礼物。 他捏紧拳头。 “……退,你先出去。” 五虎退哽咽着点头,轻轻地关上门。 听到门的声音,药研藤四郎紧紧扣住了冰冷的地面,指甲因用力过度而崩坏。 他闭上眼,怒火在胸腔燃烧。 他真是个没用的哥哥。 “乱,你不会就这样白白受苦。”药研藤四郎低声呢喃,声音虽轻,却坚定无比,“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无论如何。” 他握上了本体刀,在破晓时分,前往地狱。 未远离的五虎退躲在墙后,看向药研藤四郎的背影,视线移动,是屋子深处堆积的失去维持人形力量的兄弟们。 “大家,都去了。”怯弱却强大的短刀抱住自己的半身虎:“小虎,我们也不能落后啊。” “嗷呜~”小老虎蹭蹭他的下巴,脚边的也不甘示弱。 但在审神者拥有契约的绝对优势下,短刀擅长的作战方式仍旧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麻烦的“教育”后,鬼面用过晚餐回房休息,这次的睡眠很深,他也休息的格外安逸,但是他发现了不同。 出现了入侵者。 以及,反叛者。 “你是谁?” 烛台切光忠的警惕彻底点燃了鬼面的怒火,他将反抗的付丧神压倒在地,充斥着灵力的颈环被硬生生扣在颈脖。 看着付丧神痛苦的模样鬼面说不出的畅快,他狂笑:“你的主人都不认识了?烛台切,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绿色的眼睛深深刺痛了烛台切光忠。 就像美梦一样。 天亮了,梦就醒了。 “废物,没用的东西!”鬼面折断他的左臂,压断双腿,这些事情他做起来熟练极了,就像是天生的残虐者。 鲜血不要钱地涌出,烛台切光忠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与地面上蔓延开来的鲜红色形成鲜明对比。 那片血泊像是大地的伤口,不断地向外流淌,浸湿了他的衣物,勾勒出一种凄厉的画面。 左臂垂在一旁,皮肤破裂,每一道伤痕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残酷与痛苦,他的呼吸沉重而微弱,每一次吸气都是一次酷刑。 鬼面欣赏的目光扫视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头:“这样多好,一把刀,那么像人做什么。” 心中的嫉妒疯狂翻滚。 一把刀。 不过是死物罢了! 鬼面将烛台切光忠拖回去,摔在鹤丸国永的旁边,他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鬼面的目光锐利,神色暗沉,搜寻着任何不寻常的迹象。 他的思绪如同疾驰的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