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夫妻带着女儿驾车回娘家探亲,即将下桥的时候前面车有点不对劲,速度莫名其妙的时快时慢,很影响后面的车,偏偏在桥上又是雨天,不好超车。 丈夫忍了忍,不免抱怨起来,“前面这车的人驾照是租的吗?开成这样,还是雨天,真晦气。” “好啦,”妻子从后视镜里看着女儿,安慰丈夫,“你也知道是下雨天,别在乎这些,马上就下桥了,咱们又不和他一道…啊!!!老公!” “吱!!” 男人紧急踩下刹车,猛打方向盘,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接着小幅度地打滑,车内的人跟着前后仰去,然后撞上大桥两侧的人行路台阶。 妻子惊魂未定地盯着前方,好半天才回神,“…老…老公,前前面那是人…人吗?” 车灯照着的位置,一个了无声息的人躺在柏油路上,长头发包裹着脑袋,身上蓝白色的校服混合着献血与泥巴,发光的雨丝冲刷着她的躯体。 男人下意识按住门把手,然后颤抖着拿出手机报警。 他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前车又减速了,他正要骂,视野里那车的后备箱突然打开,紧接着从里面滚出一个重物。 “…喂喂!!我要报警!康松大桥有人杀人了!” 大桥上接二连三地响起车胎的摩擦音,然后又被吞噬在雨夜里。 第二起则是今天晚上,七八点正是大部分的工作者和学生下班放学的时间点,一家学校门口停靠了许多的车辆,都是来接孩子放学的。 秋雨淅淅沥沥,连绵不断,大部分的家长都选择在车内等。 一道铃声划破长夜,与此同时的某处一辆车子停下,学生们陆续走出校门。 “小鹏,这里,妈妈在这!” “瑶瑶!这边,快过来!”那个叫瑶瑶的女孩对旁边打伞的女生说了什么,然后挤过人群,直奔女人。 “你这孩子,也不打个伞,让妈妈看看淋湿没有啊。”女人摸了摸女儿头发,还算满意,“走吧,咱们回家。” “妈,我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好不好嘛~” “真是…家里什么没有啊,就爱吃外面的小摊子,”女人无奈,带着女儿往巷子走。 “妈,我们今天发月考成绩了,我这次进步了五名,可以有奖励吗? 就是可惜赵轲悦这几天都没来,本来我们打算一起拿下前十的。” 挤出人群,往日学生扎堆的美食街因为下雨人也变少许多。 “就是那个和你关系不错的赵同学吗?她这几天都没来吗?应该是生病了吧,秋天容易感冒,你多注意点。” “好的妈妈,没问题妈妈~哎,妈,前面那里怎么倒了一个人啊。”女生余光瞥见旁侧没人的巷子里一个类似人形的东西倒在地上。 按理说,人摔倒了也该动一动,那人却就那么躺在雨里。 “什么?哎呦还真是,别是哪个学生低血糖吧。”女人刚想往里走,想了想还是招手叫了出来维持秩序的保安。 手电射过去的那一秒,尖叫再度划破长夜。 “接连两个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而且都是本地的学生。”领导走后,刑侦科的人开始工作,“第一名受害者的身份已经确定,名叫万雪裕,是一名高二学生,在八中读书。” 师柏把线索一点点标注在白板上,“住校生,八中没有晚上查寝的老师,所以报案时间是第二天下午。检验科那边说,死亡时间就在当天晚上。” 第二件案子没发生前,他正和同事在八中做调查,老师告诉他们,这个学生平时很乖巧,学习成绩也不错,那天不在学校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出去买药。 他问老师,“能叫两个和她平时玩的好的学生吗?我问问情况。” 老师有些为难,摊上这种事谁都不乐意,要是让那些学生父母知道自己学生被询问,又得来说。 “没事的老师,我们就是了解一下她平时的状态,不会过渡透露。” “那好,师警官你等等。”老师看了一眼面前的警官,身高腿长,表情严肃。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虽然对方穿的便服,也依旧能感受到警察的英气,让人莫名心安。 “副队,刚刚那边发信息说没有性/侵痕迹,但是胸口那个缺口有烫伤的迹象。”说到这个,刚进入警队不久的小冬想起那姑娘的惨状,忍不住恶寒。 活生生胸口被割下一块肉,太惨了。 师柏把刚刚问到的信息编辑了一下,“待会着重问一下小姑娘有没有得罪的人,以及早恋情况。” 学生的社会关系简单,做排除法方便一些。这么残忍的杀害手段,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师副队,”有人敲门进来,手里拿着电脑,“这是提取到两辆车的全部监控。” 电脑前迅速围上人。 … 雨后空气带着潮湿,傍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办公室里,佘卫池把需要签字的文件解决掉,余光瞥向手机,连续两天一点他想要的动静都没有。 他微不可闻地叹气,片刻后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秘书敲门进来汇报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明天有两个会议,后天需要出席一下分公司的活动…大后天在平申酒店有个应酬需要您到场,”秘书的声线干脆利落,听着醒神,“有个私人采访,是杂志类的,需要同意吗?” “没必要的话就推掉。”佘卫池靠在椅背上,神色疲倦,无意识地搓了下无名指的戒指。 “好的。” “还有就是下个月月初常鼎集体的木家有个晚宴,需要您出席。” 常鼎集体的木家这几年和佘家关系一直不错,和他父母辈更是算得上友好关系这次晚宴明面上是夫人的生日宴,其实是他们在圈里人介绍继承人。 能量很大。 “佘总,需要联系设计师定服装吗?” 佘卫池沉吟片刻,点头,“联系常去的那家,另外再订一套相似的款式。” 秘书一点即通,“是师先生的码吗?” “翁…”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发出震颤,佘卫池余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接着接。 “嗯。” 秘书会意,将文件夹里的东西放下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佘卫池拿起手机,“喂,父亲。” “儿子,忙完了下班了吗?今天回家吃晚饭吧。”师房幸语调轻松,一听就知道心情不错,“小师父母也在,我们正聚着呢。你爸和亲家母学了炖汤,让你们回家尝尝呢。” 对面似乎开的免提,声音有些嘈杂,不过却一点不让人烦躁,透着满满的暖意。 佘卫池单手接着电话,另一只手收拾东西,“好,我等会就回去。” 师房幸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