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我惊讶出声。 “不是,所以,那些什么土味情话,中也你这是被强迫了啊?我说呢,中原中也怎么可能会说那么俗气?的话——”(中) 一连串吐槽的话在我嘴里说出。 中也:“……” 他拉低帽檐,尴尬地撇过头去。 我见他这反应,再次感叹:“呜哇——系统品味真够糟糕的。”(中) 【系统:……】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坑人的系统?”(中) 我好奇地问道?。 中也眉头一皱,再次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竟还无奈地叹了口?气?。 于是,我又上上下下打量他。 蓦地,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也就是说—— “中原中也竟然是我的男朋友?!”(中) 我捂住脸尖叫出声。 海鸥惊得扑棱翅膀飞起,叫喊着飞向海面。 海中央,白?色的海豚跃出海面,激起一阵浪花。 中也微微睁大眼眸,也不知怎的突然勾起唇角,低低笑了笑。 “向日葵,你真的是——” “该说你天真还是没心眼呢?” 海风吹来,将?中也的帽子吹走。 黑色礼帽飘在空中,在脱离他一臂远的刹那,中也伸出手抓住帽檐戴回自己的脑袋上。 我看着他紧绷的下颚,重新拉进?距离看他。 中也唇角带着笑意?,抬手抚上我的脸。 “所以,向日葵。” “嗯?” 我发出鼻音,歪着脑袋枕在他的手上。 他微微抬头,在我的额间落下一吻。 “我们?回家慢慢说吧。” “回、家?” “嗯,我家。” 不熟练的日语被我磕磕绊绊地说出来,中也眼里闪现柔和?的笑意?。 他抬手拂过我的唇角,眼角眉梢间是我熟悉的温柔。 中也牵起我的手,回身沿着海边公路的围栏,配合我的步伐慢慢走着。 我回头看向有些凄惨的法拉利,“中也,你的车……” “没事,会有部?下过来处理?。” 中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帮我把我在本部?的机车开到沿海公路的入口?,还有把停在路边的车拿去修理?吧。” 他匆匆交代?一句便挂断电话。 我愣愣地看着他变得冷冽的侧颜,手传递过来的温度突然让我有种微醺的不真实感。 家。 回家。 后知后觉地,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还能回家吗? 一瞬间,母亲在阳台上给花儿浇水的身影在脑海中闪现。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紧紧握住中也的手。 一路上,我与他都没有开口?说话。 在逐渐变成?紫色的天空里,在晚风中,如许多平常情侣或夫妻饭后散步版,慢悠悠走着,谁也不急,谁也没有加快脚步。 许是他在思考怎么解释,也许是因为我不说话他才不开口?。 我没敢去细想刚刚冒出来的疑问。 可是—— 我停下脚步,中也惯性迈出一步,拉扯着我的手腕。 他回眸看来,“向日葵?” 我对他哈哈笑了两声,笑意?挂在嘴角。 “就是……我还能回家吗?” 我想要?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问。 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颤抖,幸好也只是颤抖一瞬。 中也沉默下来。 他没有说话。 “哦……” 我眼神?暗淡,从?他的沉默里知晓了答案。 虽然猜到是中也身上有系统,但我不太明?白?系统存在的意?义,以及中也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是否跟系统有关。 但是,我还是没有怀疑过旖旎时刻中也在我耳边脱口?而出的爱意?。 那肯定是无关系统的,纯粹的爱。 黑大衣扬起,激起轻微的气?流。 我被中也拦腰抱住,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上,带来酥麻的痒意?。 “对不起,都怪我。”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似乎在害怕。 在害怕我会一怒之下离开他吗? 我下意?识地,或许是有些自以为是地这么认为。 “中也,不是你的错。” 我抱住他,轻轻在他耳边说:“大概,是我该来这里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吧。”(中) 说完,我轻轻笑了声。 “笨蛋……” 中也声音沙哑,抱住我的手逐渐收紧。 “可是你不该来这里。” “是呢。” 我轻拍他的后背,“那事实发生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又有什么办法呢……”(中) 我看着夜空中开始亮起的星星,空白?茫然的心神?骤然化成?眼角的清泪。 我忍着不让它落下,幸而是忍住了。 中也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头直视我。 借着最后的一点余晖霞光,我竟在他那双漂亮的蓝眸里看到了些红血丝。 蓝眸些微湿润,眼睫沾上水珠。 我眨了眨眼睛,捧起他的脸,好笑道?:“中也,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中也摇摇头,紧紧牵住我往前走。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我绝对不会让你在这个世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绝对不会。” 中也的话沉而有力。 “嗯。” 晚风轻轻带走我的回应。 来到沿海公路的入口?,暗紫色的机车伫立在路灯下。 中也跨坐上去,用钥匙驱动马达。 “向日葵,过来。” 他朝站在路灯下的我招手。 我乖乖走过去,站在他身旁,手不自觉纠紧衣服下摆。 中也伸出手,搭在我的后颈往下拉。 他仰起头吻住我的唇,温柔缱绻,深入绵长。 在敲开齿关的瞬间,我没忍住啜泣出声。 眼泪流下,滑入纠缠的唇里。 咸咸的,带着压抑的味道?。 中也将?五指勾入我的长发,轻轻摩挲。 “别哭。” “我带你回家。” “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他擦去我脸上的泪水,贴着我的脸颊呢喃。 声音很轻,承诺却很重。 可我却没能作出回应,仰起头哭泣着,像个孩子。 我将?双手搭在眼皮上,眼泪和?哭泣声止也止不住。 中也轻拍我的脑袋,柔声细语地哄我。 直到我哭够了,撇撇嘴说—— “我想吃绿豆饼,以前我每次哭,妈妈就会做这个给我吃。“ “好,我给你做。” 中也的话消散在夜风中,伴着树影婆娑。 天上升起的圆月,洁白?无瑕,仿佛昭示着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