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完美,没有半点失误。但……” “怎么?” “那几个剧组的人根本没抬头看!” “……” 袁烟愣了一下,片刻后,她回过神来看向宋知言:“没事小言,这不是你的错,这种情况我在圈子里也遇到的多了,基本上没别的原因,就是对方已经找到内定演员了,跟你的表现无关,就是你是影帝他们也不选的。” 宋知言扯开唇角,无奈笑了笑:“我也猜是这样。” 白林林气得不轻:“可烟姐,他们也太过分了吧!当初是他们主动请言哥去试镜的,现在言哥为了这个角色付出这么多努力,结果他们说内定就内定。” 袁烟说:“这种事情我也很无奈,但没办法,这就是娱乐圈的常态。” 白林林很替宋知言委屈:“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这样认栽吗?” “认栽?不可能的。” 袁烟这时也终于恢复了理智,她拿起手机,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远处的酒店:“该死的朱新伟,竟然敢放我的人鸽子,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 回去的路上袁烟很忙碌。 一路上她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发微信。 白林林也很忙碌,他忙着不停地安慰着宋知言,试图用各种方式让宋知言不那么伤心。 当着两人的面,宋知言说:“没关系,我已经接受现实了。不用安慰我,这事儿也没什么的,不就是试镜失败吗?反正还有很多其他的角色可选不是吗?” 白林林松了口气说:“言哥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这个放我们鸽子的剧组我们不去也罢,他们这样选人,之后电影拍摄肯定还会出更多幺蛾子。” 袁烟也抽空说了一句:“这倒是真的。一般这种找人内定角色的,最后下场都不好,你就等着他扑街吧。” 宋知言笑笑:“我们直接咒他扑街,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的,他都放你鸽子了,我们还不能咒他扑街吗?”袁烟非常理直气壮地拍着大腿表示: “我不仅要咒他扑街,我还要找人买他黑料呢!敢放我的人鸽子,活腻歪了!真当我八百个营销号白养的?” 宋知言终于笑出声来:“哈哈,烟姐真好。” 袁烟和白林林见他笑,都觉得宋知言是想开了,各自松了口气。 宋知言其实原本也这么以为。 一路上的时间,这么久,应该想开了。 这本就是娱乐圈的现实,很早他不就应该接受吗? 在这个圈子里。 努力是最不值一提的存在。 努力不一定会有好结果,又不是考试,考多少分就能上什么学校。 更何况连考试都不那么公平呢。 高考总被认为是最公平的考试。 可是,当年宋知言高考时,坐在他隔壁的女生,高三的后半学期没来上课。 宋知言还挺纳闷,这同学不是学得还不错吗?怎么最后关头放弃了。 后来另一位同学告诉宋知言。 那同学回西藏参加高考了。 宋知言一愣,说去西藏做什么? 当时另一位同学只是神秘一笑,并没有告诉宋知言答案。直到高考成绩出来,女生以比宋知言低了许多的成绩,却录了top2。 那一年宋知言开始明白。 世界本就不是公平的。 高考尚且如此,其他的考试更是如此。 考研里头的猫腻多的数不清的程度,宋知言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罢了。 但道理是这个道理。 宋知言劝自己了一路,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想通了。 直到白林林把他送回家,把包递给他,要他回去好好休息的时候,看着包里已经被自己来回翻到卷边的剧本。 那一瞬间,宋知言还是破防了。 如果努力不值一提。 那他看了不下十遍的剧本算什么? 他背下的台词,深夜里反复揣测眼神如何变动只为了一个微表情又是为了什么? 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都是无用的。 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而坚持着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知言麻木地站在玄关处,鞋都忘记了换。 小赃物听到主人终于回家的动静激动极了,喵喵叫着从卧室大床上跳了下来,使劲儿地蹭着宋知言的小腿。 放在往日。 宋知言早就把它抱起来吸了。 可今天,宋知言只是勉强弯腰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乖,爸爸今天不舒服,暂时不能陪你玩。” “喵?” 小猫歪了歪脑袋,好奇地看着宋知言。 猫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会说话安慰,但小家伙很聪明也很通人性,在看出宋知言状态不对劲以后,小猫就一直陪在宋知言身边,窝在他的脚边。 软乎乎的一个小毛团子。 看得人心都化了。 宋知言郁闷的心情在看到这一幕后多少有些好转,可当他正要调整好心情,把小猫抱去沙发上的时候。 忽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嗡嗡作响。 来微信电话了。 宋知言本不想接的。 他这会儿谁都不想理,也不想再听安慰的话,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但看到来电人一霎。 他却脑袋一热,想也不想地接通了电话。 “蒋老师……” 话一开口宋知言就意识到不对劲。 完了。 怎么说话还带着哭腔。 他现在变得这么脆弱了吗? 不行,得赶紧给自己找补。 宋知言连忙揉了揉眼睛找理由解释:“我没哭,刚刚在看一个很虐的小说。” 电话那头的蒋闻殊:“试镜失败了?” “……嗯。” 沉默了好一会儿,宋知言这才轻声在电话里承认了现实。 他一开始还想遮掩自己的状态:“没事的蒋老师,以我现在的水平失败很正常。” 可蒋闻殊是谁。 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电话里的硬撑。 只是蒋闻殊不大会安慰人,想了很久也不过想出两个字:“别哭。” 岂料。 蒋闻殊不说这俩字还好,宋知言只是带着些许哭腔。 一说,眼泪当场就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蒋老师,我……”宋知言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以前也遇到过这种破事儿,他明明可以很坚强,一个人把事情扛过去。 睡一觉就好了。 第二天收拾收拾就开始继续努力。 但听到蒋闻殊电话那头的安慰,仅仅只是别哭两个字,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电话里,他哽咽着: “我不是输不起,我只是觉得不公平。” 他可以接受自己技不如人,但接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