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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2 / 2)

对视的间隙,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就溢满了这个狭窄的墙角。

“先……先生……好了。”

后面传来女店员磕磕绊绊的声-->>音。

陈戈徒甩开王惩的手,平静淡然地走了过去。

而王惩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印,眼神幽暗地看向了他的背影。

【你猜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在想该怎么报复我。”

【你不担心吗】

“为什么要为不会发生的事感到担心。”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经验。”

陈戈徒拿上那个配有铃铛的项圈,手指轻轻一拨,叮呤当啷的脆响清脆又好听。

【你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还好,不是很坏。”

何止,陈戈徒连嘴角都在微微上翘。

——

陈戈徒显然并不想这么快放过王惩。

八九点的时候,他踏入了酒吧大门。

“陈戈徒,你什么意思。”

王惩想去抓他,只是伸出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收了回去。

陈戈徒整个人都进入了昏暗的光下,他没什么情绪地说:“王少没过过夜生活吗。”

“夜生活?你?”王惩嗤笑一声。

不是他看不起陈戈徒,而是陈戈徒此人带有极其麻烦的洁癖,酒吧这种地方对于他来说就是流淌着汗水和**的垃圾场。

那天晚上在包厢见到他就已经十分稀奇。

“别着急,会让王少玩个尽兴的。”

陈戈徒回头看向他,五彩斑斓的灯光下,那张俊美的脸冷漠又迷离。

王惩眼眸微闪,不再说话。

自他们走进来,那些靠在卡座上的人就都向他们看了过来。

毕竟两人同进同出的画面还是第一次见。

更何况,昨天王惩在赛车场上赌输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上城。

现下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眼里各自闪烁着惊讶和猜疑。

“陈少,包厢已经为您腾出来了,您现在要进包厢吗。”经理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

这间酒吧是钱满开来烧钱的,陈戈徒很少出入这样的场所,只有偶尔会来钱满这里坐坐。

“不急。”

他走向了吧台。

“好的。”

经理礼貌地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原地。

王惩有些不耐地扯了扯领口,收紧的项圈勒着他的脖子,每次一动,铃铛就会叮呤当啷的响。

他极力去忽略脖子上的异样,但还是难以做到不去在意。

好似这个项圈不单单只是箍住了他的脖子,还有别的什么地方。

整个项圈都是陈戈徒亲自挑选的,锁也是陈戈徒亲自锁的。

那双干净修长的手拿着项圈套上他的脖子……

他滚动着喉结,忍不住把领口扯松。

“倒酒。”陈戈徒点了点桌子。

他不喜欢喝特调的酒,每次来这里,都只喝一种酒。

酒保从专属他的酒柜上拿出他要喝的酒,正要帮他倒,他却挑起眼尾看向了另一边的王惩。

“倒酒。”

冷冷淡淡两个字,酒保一怔,看向了一旁的王惩。

“陈戈徒,要我给你倒酒,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王惩眼神阴鸷,狠狠地盯着他。

“王少这是玩不起了,看来整个上城很快就会知道……”

“嘭!”

王惩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他面前,咬着后槽牙说:“陈戈徒,你他妈给我等着。”

陈戈徒定定地看着他,半张脸像透光的雕塑一样锐利冷漠。

“再说一句脏话,我就用束.口.器堵住你的嘴。”

难以想象,陈戈徒是怎么用那张俊美高贵的脸说出这样带有下.流意味的话。

当王惩对上那双深邃冷漠的眼睛,他忍不住指尖一酥,几滴深红的酒液倒出了杯外。

妈的!

他移开视线,不去看陈戈徒的脸。

因为王惩的沉默,气氛莫名沉凝下来。

——

“陈少!”

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明晃晃的惊喜。

“陈少怎么过来了。”

孙亦郡几个快步走到陈戈徒面前,话语里带着不寻常的热切。

意识到这点之后,对方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补充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这里看到陈少有些惊讶。”

孙家算是最近圈子里的新贵,发展势头很猛,孙亦郡作为孙家的小少爷,聪明圆滑的性子很轻易的就混入了其他小二代的圈子里。

只是陈戈徒和整个同龄人都有些断层,他身为陈家的太子爷,以后必然要继承陈家的产业,因为身价不同,所以大多数人都不会太来招惹他。

唯独这个孙亦郡总是孜孜不倦的找机会和他偶遇。

陈戈徒知道对方抱着什么心思,只是对方有些小聪明,总能把握到几分若即若离的分寸,不会真的惹怒他,他也就懒得搭理。

此刻看着对方故作姿态的样子,他也只是冷淡地抿着杯里的酒,连回应都提不起几分兴趣。

陈戈徒就是这样的人,冷漠高傲,偏又引的不少人前仆后继。

没有回应,孙亦郡也不生气,而是看着他的脸说:“听说陈少喜欢马,前几天我的马场得了几匹新马,我总想着邀陈少去看看,却一直没寻到机会,今天见到了,想来是我那几匹马知道我心里所想,为我寻来了这个缘分。”

这么说着的时候,对方笑的眉眼弯弯,语气自然亲近,平白无故的和他拉近了关系。

陈戈徒掀了掀眼皮,喝了半杯酒,但嘴里的酒味依旧很淡,这酒的颜色看着浓烈,却并不是什么烈酒。

无论在什么场合,他都不会在外面喝醉。

“你从哪听来的。”他面无表情的发问。

对方没料到他会回应,哪怕只有一句,眼里也盈满了惊喜,立即说:“大家都说陈少的马术很好,早先我就想让陈少指点几番,如今得了几匹新马,便想邀陈少去看看。”

陈戈徒冷冷地抬起眼,问:“我说我爱马的事,你是从哪听来的。”

周围的空气迅速下沉,孙亦郡脸上的笑也僵了几分。

“大家都这么说……”他僵硬地张开嘴。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王惩一只手握着酒杯,眼神讥讽地看着他。

“谁告诉你陈戈徒喜欢马的,总不是他以前去了几次马场,就有人说他是个爱马人士了吧,你知道那个马场是哪来的吗。”

王惩咧开嘴,恶劣地说:“那个马场是我给他的。”

孙亦郡心里一沉,他只是听说有一段时间陈戈徒经常去马场,就以为……

所以,真正懂马且喜欢马的是王惩!

王惩心里正憋着气没处发泄,看到他这样,更是不客气地说:“他连什么马都分不清楚,你让他去看马,看什么,看马的公母吗。”

说完,他不屑地嗤笑出声。

孙亦郡已经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被揭短的陈戈徒,则勾起眼尾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

“王少最懂马,却输的连一匹小母马都没保住。”

王惩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别人以为陈戈徒出入马场是爱马,却不知道那个马场是他从他这白得来的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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