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过。 他心里清楚,司沐辰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想让七七接过照顾方拾奶奶的责任。 而是想让她不轻言放弃生命,靠着一个念头活下去。 七七愣了许久,哽咽道:“我想我知道……方拾为什么会帮助聂呈毒害你了。” 嗯? 聂呈是谁? 方拾又为什么要毒害司沐辰? 无端害人性命,他们就不怕坐牢吗! 乍然听到有关司沐辰的过去,陆眠聚精会神地盯着七七,耳朵竖的老高。 司沐辰顺着她问道:“为什么?” 七七缓步出了厨房,待行至方拾身前,跪坐在地,将那具冰冷刺骨的尸体揽抱进怀,轻声道:“是为了他奶奶,也是为了我。” 陆眠不解道:“什么意思?” “我一直知道他有个待他极好的奶奶,却不知道他是个孤儿。”七七道:“他跟我说过,他在现实里是做游戏编程的,对各款游戏的规则都有所涉猎,早在进入这里开始时,他怕是就已经知道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有司沐辰和聂呈珠玉在前,方拾心里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机会活到最后。 所以,他同老天作了一个赌。 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赌聂呈能活到最后。 而聂呈能回馈给他的无非是一个庇护,逃生游戏内尽可能地庇护七七,逃生游戏外庇护孤身一人的奶奶。 没了司沐辰,以聂呈的能力,方拾相信聂呈简简单单就能击败其他玩家,回归现实世界。 七七捂着脸,豆大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在方拾脸上。 她恨恨地攥住他肩上的衣服,道:“你想好了所有人的结局,怎么就没想过我?方拾,你这个混蛋!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第019章 作天作地小白脸19 陆眠感觉很是莫名其妙。 前一句不是还在说方拾毒害司沐辰吗?后一句却是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这两句话前言不搭后语,她自顾自抛下一道惊雷,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徒留别人满腹疑虑。 顾念着求生游戏的规则,司沐辰并未当着陆眠的面将心中疑惑问出口。 他支开陆眠后,在女孩肩膀上拍了拍,道:“七七,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讲讲,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七七垂下眼帘,娓娓道来。 在学校分道扬镳后,她和方拾约会到五点,去幼儿园接回两个孩子,便打算领着他们去找司沐辰。 不巧的是,七七孩子在学校被同学推进污水池里,浑身都是污渍。 他们两个商量着,索性天色尚早,可以先把两个孩子带回到方拾家,给七七孩子清洗一下。 洗到半途,屋里突然停电,方拾让她去找照明工具,等她拿着手电筒打开浴室,就见一股无形之力将方拾自浴室拖到客厅,地板上满是拖拽的血迹。 七七儿子则笑盈盈站在浴室门口,眸色血红。 她当即明白过来,系统所说的恶灵是这个白日里天真无邪的孩子。 恶灵并不着急杀方拾,招猫逗狗似的将他又是拖又是摔,弄得满屋子都是血痕。 她想救方拾,却无从下手,最后只能祈求恶灵。 恶灵给了他们两个选择,要么她替方拾去死,要么方拾替她去死。 她毫不犹豫选了前者,方拾却连选择的权利都没给她,毫不置喙选了后者。 然后,方拾受尽折磨死去,她背负着心爱之人的性命活了下来。 司沐辰看了眼在卧室安抚方拾孩子的陆眠,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活着走出求生游戏,我要带着方拾的骨灰去见奶奶。”说到这里,七七眸中闪过一抹浓重恨意,道:“我还要给方拾报仇!” 司沐辰稍稍松了口气。 有活着的念头就好,他最怕的,还是七七因方拾之死万念俱灰。 七七抬眸道:“司沐辰,不如我们合作吧?” 司沐辰道:“你想做什么?” “求生游戏只有一人能活着出去,你想和陆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对吧?” 无需他回答,七七继续道:“只要我们毁了系统,这些就都可以实现,你能在现实世界里和陆眠再续前缘,我也能帮方拾报仇,带着他的骨灰去找奶奶。” 这是一个双赢的合作,司沐辰没有理由拒绝。 这厢的陆眠被两人赶羊似的赶到偏房卧室,看着缩在被窝里睡得小脸泛红的男孩,他揉了揉自己因为熬夜而干涩发红的眼睛,嘀咕道: 这小屁孩睡得这么香,有什么好看顾的? 怎么看都是半宿没睡的自己更需要看顾。 左右无事,他开始梳理思考起自己听到的消息。 首先,聂呈是谁?和司沐辰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让方拾毒害司沐辰? 其次,七七儿子为什么杀害方拾,又为什么要在跳楼自杀前对七七说你的命不属于你? 另外,那孩子摔下去时闹出的动静不小,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报案? 最后,七七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早在进入这里开始,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要走去哪里? 这些问题如丝线般缠绕着陆眠,愈是想,愈是绕,纠纠缠缠的,搅得他心乱如麻。 恰在这时,司沐辰推门而入,看着陆眠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凑近过去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陆眠将问题一股脑问出。 司沐辰沉默片刻,道:“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未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陆眠眨眨眼,只当对方是在敷衍了事,不由得心口闷疼。 什么呀,跟那个七七就能知无不言,到我这儿就是以后再说了。 哪有这样区别对待的! 朦胧清透的月色斜撒在陆眠脸上,绷直的嘴唇就这么落入司沐辰眼里。 男人那双唇生的上薄下厚,本该是极其薄情的面相,因着那双总是噙着三分笑意的多情眸,令陆眠用这张脸看人时,总能看的人面红心热,直羞得不敢再逼视。 司沐辰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与陆眠相处的这段时间,他能清晰感觉到他对陆眠的感情正在逐渐失控。 时至今日,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陆眠此人,连同名字,早已于不知不觉间在他心底留下浓墨重彩的痕迹,即便剜心剔骨,也再难消除。 司沐辰呼出一口浊气,道:“阿眠,你先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听到司沐辰的声音时,那一瞬的伤感转瞬即逝,陆眠乖乖跟着他来到门外,道:“什么事啊?” 司沐辰道:“七七刚痛失所爱,又要照顾方拾的孩子,我怕她一个人顾不过来,就邀请她去我家暂住。” 陆眠惊道:“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怎么能共处一室?” 司沐辰早已想好说辞,面色如常道:“所以,我想请你也去我家暂住,这样,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