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 霍峥则朝他走过去, 且越走越近, 没有停在安全社交距离以外的意思。 闻可退了一步,霍峥则依然没停。 闻可继续退。 最后一直退到那面墙上的大镜子上,他后背抵着镜子, 霍峥则身体抵着他。 哦豁。 闻可抬眼,笑道:“霍总,您这是干嘛?” 霍峥则一手撑着镜子,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 第一次发现,其实闻可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他低声道:“你说呢?” 闻可歪了歪身体:“霍总, 这不兴说, 我结婚了, 儿子都有了, 咱两还靠这么近不太好吧,放在古代要沉塘的。” “哦。”霍峥则嗓音又低又慢:“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想清楚了。” 闻可:“你想清楚什么了?” 霍峥则低下头,视线在他饱满的唇上游移。 “你跟我,我捧你,反正你老公常年不回家,他不会知道的。” 闻可:“??” 霍峥则,你胆子很大嘛。 “怎么样?” 闻可面无表情:“不怎么样。” 霍峥则这次依然不是和他商量的语气,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镜子上屈起,然后慢慢护到他的后脑,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不如这样吧,闻可,就按你之前说的那样,休一陪一,我同意了。” 闻可心说你同意个鬼。 他伸手捂住霍峥则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下来的嘴,说道:“霍总,不合适,我不能带您犯错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这样做,我老公知道要杀人的。” 霍峥则:“我不怕。” 可能是为了证明他真的不怕,闻可感觉这狗男人在亲他的手指和手心。 闻可触电一般缩回来,然后霍峥则就吻了下来。 闻可:“……” 我麻了。 十分钟后,闻可嘴唇被亲破了皮。 他捂着嘴从兜里掏了个口罩戴上,照着霍峥则的肩膀就掴了一掌。 “让孩他爹来收拾你。” 霍峥则:“嗯,很期待。” 闻可被他不要脸的样子震住了,说完就气势汹汹离开了练习室。 妈的,霍峥则疯了。 不能挨他,以后得绕道走。 霍峥则站在原地,目送闻可落荒而逃的背影。 果然是在虚张声势。 虚张声势的闻可中午回家怒吃两碗饭,一不小心吃撑了,吃撑了就犯困,他翻了翻课程表发现下午他妈的第一节 课是电影史。 离天大谱。 一听就是会睡得昏天暗地的课。 闻酱酱中午在幼儿园午休不回家,只剩闻可一个人被珩江没良心的资本家压榨。 不仅如此,他还要面对精神状态不稳定好像疯了的霍峥则。 闻可躺在床上不想动。 能不能逃课,能不能逃课,能不能逃课。 他觉得这个课程设置非常不科学,没有艺人像他这样的,他有预感,这是霍峥则给他设的坑。 闻可在床上抱着枕头拖延,因为太困且不想上课所以打算踩点去公司。 结果刚要睡着,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霍峥则。 同时家里的电子屏也滴滴响了几声,有人摁门铃,闻可燥燥的抬起头,从电子屏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霍峥则来接他了。 大可不必这么辛苦,闻可接起电话就呛:“在孩他爹被窝里,无事勿扰。” 电话那头传来答复:“那我上去等你?” 闻可:“你要不要来我们被窝里等?” 对方顿了一下,说道:“也可以。” 可以个屁。 闻可还是没有霍峥则脸皮厚,乖乖换好衣服下楼。 两人又是一门之隔,但莫名好像情势发生了反转。 闻可上午被他亲怂了,撑着门沧桑道:“霍总,苦海无涯。” 霍峥则根本不接他的话:“走吧,上课。” 没意思。 闻可开门跟他上车。 下午的课果然很枯燥很乏味,练习室角落里有一块白板,闻可坐在室内台阶上,抱着本记笔记。 只能说他天生不是记笔记的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谁都看不懂他记的什么。 霍峥则就搬个老板椅坐他旁边,时不时出声说一句:“时间记错了。” 闻可“哦”一声,划掉重写。 前半节课讲理论知识,讲完后可能是怕他太无聊,老师放了个影像片段。 是黑白默剧,闻可看的头昏脑胀,开小差和他的另一位“同学”闲聊。 “霍总,你们珩江考核真的会考这种东西吗?笔试?” 霍峥则撑着头,双腿交叠,别提多优雅了。 “考不考都是常识,珩江的艺人出门不能顶个文盲的头衔。” 闻可假笑:“可不是嘛,在您眼里没搁SSCI发表过论文的都是文盲,您以后签艺人不如直接去顶流学府一个个挑,找我们这种半路出家的干什么。” 霍峥则淡声道:“目前珩江半路出家的只有你一个。” 闻可:“……” 他妈的。 “那你还签我?” 闻同学很生气,转过身不想搭理他。 霍峥则这种上课动不动就阴阳同学的人必须赶出教室罚站才行。 闻可举手:“蒋老师,他影响我。” 台上讲电影史的蒋老师年纪不大,好像比霍峥则还小,看着后面坐着的老板尴尬一笑。 他说:“我们继续上课吧。” 闻可听到霍峥则笑了声,不是很明显,但侮辱性极强。 他早就应该对霍峥则的臭德行有心理准备的。 闻可腿长,伸脚就在霍峥则的老板椅上踢了一下,试图把他转向另一边。 但是失败了,霍峥则稳如泰山。 还伸手抓住他的小腿。 “闻可,你确定要在课上和我打情骂俏?” 啊? 霍峥则你没事吧? 闻可想把自己腿抽出来,抽不出来,打情骂俏的到底是谁啊妈的? 闻可看向自顾自讲课当作自己瞎了的蒋老师,非常痛心疾首。 蒋老师你不能看到霍峥则的钱就昧着良心瞎了眼啊蒋老师。 蒋老师听不到他的话,蒋老师也看不到霍峥则上课欺负同学。 蒋老师:“华国电影的发展期是一个非常漫长的阶段……” 闻可下午换成了一条休闲的灰色裤子,踝骨处有松紧绳,本来是束紧的,被霍峥则伸手轻轻拉开。 “上半节课蒋老师讲的东西记住了吗?” 闻可看他的手拉扯松紧绳,后背毛毛的。 “都记住了。” “那我考考你,世界上第一部 电影诞生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闻可:“……” 他嘴里塞了棉花,大脑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