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的那些罪,难免埋怨侄子周宗东兴风作浪说人闲话不地道。 但再怎么自家人还是向着自家人。 把事情简单说了。 简单来说就是周宗南是连鸳的朋友,看不惯周宗东在外面胡说八道毁连鸳名声,直接动用手段要将人指派到东南亚去。 事情现在板上钉钉,谁也说不动。 为着个朋友为难自己的堂兄弟,怎么都过于小题大做了。 周妈妈恳求道:“连鸳……好听,我直接叫你连鸳行吗?” 连鸳在周妈妈说经过时就浑身僵硬了,原来他的事很多人都知道,难怪周宗东的母亲那么鄙夷的看他。 点点头:“都可以。” 周妈妈:“连鸳,你是个好孩子,这件事是你受委屈了,回头我让宗东给你道歉,他现在忙呢,抽不开身。” 事实上周宗东不满被支配,和老爷子吵了一架,被关了禁闭。 这是家丑,自然不会提。 李澜不满的看向周妈妈:“道歉?凭什么……” 周妈妈神色就淡了,如此便生出一种似有若无的压迫感:“那我们现在回去?” 李澜勉强笑道:“弟妹,来都来了,你继续。” 周妈妈便不再看她,继续和连鸳聊:“宗南他们到底是兄弟,闹大了于家不和,传出去人家不单笑话周家兄弟相残,更会觉得宗南不容人。” 连鸳点点头:“您说的对。”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直接答应下来,但情绪不高,好像也没有很多的耐心或者宽容。 但周阿姨说的有道理。 自觉很不通情达理的道:“如果他道歉,我就和宗南说。” 李澜:“你——” 周妈妈将李澜的咖啡往她面前推了推:“火气大就多喝水。” 她直接给周宗东拨了电话。 连鸳不认识周宗东,也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说他坏话,但对方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道了歉,他便说没关系。 目睹全程的李澜既憋屈,又很松了口气。 周妈妈就说:“嫂子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吧,这家店的饮品还不错,我还想坐一坐。” 连鸳就见高傲且看不起他的李澜,看着还是不服气,但竟然听话的走了。 有点佩服周妈妈。 大概因为周宗南的缘故,他对周妈妈也有几分说不出的亲近感。 在周妈妈眼里,连鸳和透明的差不多。 她想,这的确是一个心地不错还很单纯的青年,难怪孟放喜欢,她也喜欢,他的儿子就更不用说了。 可惜这世上的喜欢,有时候也只能止步于喜欢。 尤其他们这样的家庭。 周宗南没有告诉过家里人他喜欢了一个人,真喜欢了,反而对家里人有种羞赧式的隐藏。 但他这次在家里动了大气,又几次强调了连鸳的无辜。 那种语气,那种强势和愤慨的神态,其他人看不出来,作为最关心他的周老爷子还有周妈妈夫妻,都察觉到了。 周妈妈看着是被李澜说动了来的,但其实她有自己的打算。 好奇儿子喜欢的人什么样,将来可以照着这个方向给介绍,当然介绍的肯定是类似的女孩子,也看看连鸳的态度。 几句话就摸清连鸳只当周宗南是普通朋友,两人大概率没捅破窗户纸。 如此就放了心。 周妈妈看连鸳神色郁郁,想到他和周宗南年岁相差不多却遭受那么多不公,心中怜爱,便着意说起周宗南小时候的糗事。 连鸳从没接触过这样宽厚和蔼的长辈,不知不觉就放松了。 两人交谈的时候,孟放正开车往这边赶。 安排在小区物业的人告诉他连鸳出了门,孟放原本还很高兴连鸳主动出门转转,结果暗中保护的人却传来连鸳和人约见的照片。 照片很清晰。 周阿姨是个聪明又和气的长辈,但李澜却刁钻骄横。 孟放最怕李澜一个不如意说出什么扎人心的话,再刺激到连鸳。 * 连鸳看着周妈妈上了车,等到车子拐入另一条街看不到了,他才转身离开,一边想周宗南维护他的事。 这件事周宗南一点都没提,完全做好事不留名。 连鸳心下感动,想着该怎么跟周宗南道谢,还有就是说他不和周宗东计较的事。 正在这时,李澜挡在了连鸳的面前。 她原本走了的,但又好奇周妈妈不和她一起回去还想干什么,结果就看到周妈妈和连鸳聊的很高兴的样子。 是不是说了他家宗东不少坏话? 越想越气,好不容易熬到周妈妈分开,便怒气冲冲的出现了:“你别得意,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勾着周宗南算计我家宗东,我和你没完!” 周围正好没有人,李澜便并不端着平日的仪态,毫不掩饰对连鸳的鄙夷。 但让她意外的是,这个看上去温和白净的年轻人,居然既不羞愧也不愤怒,神色淡淡,那双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连鸳和周妈妈聊的很好,但也觉得很累,漠然道:“我不认识周宗东。” 他是真不认识。 至于其他情绪,没必要。 很多人说的话做的事,比眼前的人过分很多倍,他早就习惯了。 事实上周宗东完全是听说周宗南寻找连鸳的事,看周宗南上心连鸳这个人,便故意说连鸳坏话恶心周宗南。 李澜以为连鸳是看不起周宗东故意说的,更生气:“胆子这么大,仗着孟放撑腰?可惜你生错了性别。孟放现在再怎么昏头,还能娶了你?终究只是玩玩而已。小心爬的越高将来摔的越惨。” 她怨恨周宗南的存在压了周宗东一头。 也怨恨孟放只看得见周宗南,明明他的宗东当初还是孟放的同班同学。 近水楼台。 可恨孟放目中无人,无论宗东怎么讨好都不为所动,甚至宗东和同学闹矛盾,孟放居然帮着对方。 简直不知所谓! 不禁贬低道:“孟放看着风光,可那风光是对他们家老爷子言听计从换的,但凡他敢说一句想和个男人在一起,就得被从孟氏董事长的位置上踢下来。他那些叔伯兄弟哪一个不精明强干,知道孟放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牙都要笑掉了!” 连鸳不愿意牵扯孟放:“我和孟放没关系。” 李澜自然不信:“没关系赖在人家房子里不走?没关系勾的孟放吃住都在一起?你这样的人就像鬣狗,再围着狮群转也成不了狮子的鬣狗……” 连鸳才要问李澜,什么叫赖在人家房子不走,就听到孟放的声音:“连鸳!” 十几步开外,孟放甩上车门大步过来。 李澜没想到孟放会出现在这,恨不能拔腿就走,但她是长辈,落荒而逃实在拉不下脸,再说孟放已经看到她了,但要面对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