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同意,一旦忤逆他,到时候…… 孟放:“你安分,就有把握。” 想了想明确方针:“你还该怎么就怎么,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孟安国松了口气,怒气也早烟消云散。 慈父心肠苏醒了一些:“男女相伴才是正道,以后夫妻恩爱子孙绕膝,男人……男人再好也不能生孩子啊。” 孟放笑了笑,开门出去了。 孟安国想着孟放那个笑,那是嘲讽吧? 那就是嘲讽! 嘲讽什么? 嘲讽他儿子不尊重他,妻子和他离心,外面情人一大堆可半个崽儿也再没有? 书房传来瓷器砸在墙上的声音。 孟放没听到,因为这动静是他下楼走出很远之后,才克制又克制的发生的。 家里有花园,冬天冷一些,还有个小一些的花房。 盛珍珠不爱养花,但喜欢在太阳好的时候在花丛里睡睡觉听听歌什么的。 这让她感觉回到年轻时候。 那时候盛大小姐艳冠群芳,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逛街或者参加舞会。 今天太阳就好,但她没心思躺。 孟放亲自把她扶去特制的沙发上。 母子两个各坐一边,中间是新送来的各种小茶点,一人一杯热乎乎的奶茶,俩人都不喜欢咖啡,偏爱甜一些热一些的。 孟放和盛珍珠闲聊,说起小时候一些事。 盛珍珠感慨:“那时候咱们家可真糟糕,还好你运气好,不知怎么就合了你祖父的眼缘,亲自教养你。” 孟放道:“母亲记得祖父带我走之前的事吗?” 盛珍珠回忆当初,顿时便生起气:“怎么不记得!那两个小兔崽子合着伙欺负你,你还傻乎乎的做跟屁虫,心疼死我了!” 小兔子崽子说的是孟放大伯二伯家的孩子。 她家世好,但孟家家世更好,孟家的妯娌们也都是千金大小姐。 旗鼓相当下只能比丈夫,比公公这个掌权人对三房的态度,那可真是落的下风再下风。 还好她的儿子成为孙辈中的第一人。 孟放拍了拍母亲的手:“都过去了,而且那时候,我是故意的。” 故意激怒两个堂兄,让他们在祖父那儿聚餐时打他,让祖父生出怜意,后来又讨好他们,得到很多信息,比如祖父的一些爱好和作息。 人老了心就会软,下一次聚餐祖父果然多关注了他几分。 就这几分关注,孟老爷子便发现这个小孙孙和愚蠢花心的小儿子全然不同,聪慧有情谊,可堪培养。 正好他寂寞,便带在了身边。 这一带,就是十年。 再生疏的人也生出许多感情,更不要说本就是亲祖孙。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孟放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他的能力也完全挡得住外面的算计。 后来就有了孟氏说一不二的小孟总。 孟放伏在母亲膝头,像小时候那样:“那时候我很害怕,父亲不着家,您也不快乐,外面的都在看笑话。父亲有父亲的乐子,可您困在家里,要怎么办?母亲,其实我不喜欢管生意上的事。祖父虽然慈爱,但我还是最喜欢在您身边。后来您总往窗台那儿去,我很怕,我装作不知道,我压的堂兄他们死死的,大伯母二伯母都羡慕您,忌惮您,您缓过来了,我很高兴。” 盛珍珠心痛的要命:“你这孩子……你这孩子……你那时候才多大……” 孟放又道:“现在也很怕。” 盛珍珠含泪问:“怕什么?” 孟放脸完全埋在母亲膝头,这种事到底关乎颜面,哪怕是瞎扯,脸上也很挂不住。 闷声道:“我十几岁就发现自己……那时候还以为再大一些就好了,可这些年男的女的都没什么反应,人家都说我洁身自好,其实不是,直到遇到连鸳。我怕错过他,我这辈子可能真要当个……当个……” 这一段是假话,他行的很,就是不感兴趣而已。 现在遇到连鸳了,估摸着对别人可能真就不太行了,不过这不重要,反正也不会有别人。 孟放在外手腕极硬,但人总有软肋,软肋跟前哪里硬的下心肠,他的软肋原本只有母亲一个,如今又添了一个。 盛珍珠被这种巨大的打击冲击懵了。 看孟放面红耳赤难为至极,忙安慰道:“这大概……大概是上天注定了你要和他好,那你放心,我开明的很,你们好就行了。” 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能,竟然让孩子小小年纪就筹划这么多。 也许就是压力太大,过的太不容易,所以才……事已至此,只能往前看。 或者偷偷看看医生? 正琢磨着,忽然听孟放叹气道:“我去国外约过相关的专家,十好几个,没查出什么,幸好有他在,要不然我真以为自己不是个男人了。” 十好几个专家? 盛珍珠便打消了回头带孟放去治疗的念头,到底还是担心:“那个孩子,有照片吗?” 孟放心头大定:“有。” 盛珍珠从孟放手机里看到了那个叫连鸳的年轻人,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一个年轻孩子,捧着电脑坐沙发上,很有气质。 就是怎么就是个男的呢。 可看到儿子惶然的眼神,还是努力称赞道:“看着不错,和你很般配,我也喜欢,很合眼缘。” 孟放就道:“他害羞,过段时间稳定了带来见您。” 盛珍珠点点头,琢磨着回去点点名下的产业,这既是儿媳也是儿子的救星,见面礼什么的可决不能马虎。 对孟放说的他身体的消息绝不外传,包括告诉他老子,也慎重的答应了。 那老东西脑子时常不清楚,对孟放也不甚疼爱,要不是年轻时造作坏了身体,现在私生子都要一串儿了。 知道孟放生了病,或许会担忧,但没准就以为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 想摆当老子的威风,做梦! 话说开了,母子俩气氛更是温情。 盛珍珠担忧道:“你祖父对你寄予厚望,还指望着四世同堂。如果将人养在外面,你好好结个婚呢?现在多得是各玩各的。” 她痛恨丈夫在外花天酒地,但到儿子这里,便一切原则都不是原则了,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孩子。 孟放摇头:“夫妻之间有些事瞒不住,外人知道了我就没脸活了。” 这时候说只爱连鸳一个是愚蠢的。 父母之心,总是会将错误追究到其他人的孩子上。 他只道:“连鸳也怕影响我,这环境,也怕公开了受许多指摘。可我不乐意,他就又顺着我了。是我自私,既喜欢他,也是拿他当挡箭牌。母亲,他极爱我,这世上最爱我的是您,之后就是他了。” 盛珍珠便也不由愧疚:“难为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