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被迫面壁了。 孟放从背后抵着连鸳,抬手把他湿漉漉的额发捋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有点红肿的水润的眼睛,问他:“墙会散架吗?” 连鸳:“不会吧,虽然是老房子,但那时候的建筑都是真材实……” 没反应过来。 之后就真切体会了一把墙到底多结实。 连鸳没想到他只是惦记了一下这种生活,就从一个饥肠辘辘的人被塞成了这样。 要撑死人的程度。 也想浴室墙壁的事。 当初住进来的时候这房子卫生不太好,大概是经常出租的缘故。 当时连鸳忍痛叫了保洁阿姨清理积年老垢,然后自己又亲手擦了一遍,包括窗台、书桌、厨房还有浴室墙壁这些。 浴室瓷砖擦的很干净。 他被翻过来又翻过去,然后就翻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脑海里最后出现的就是社会新闻,比如某连姓年轻男子因为那什么丧生,引发整个社会的嘲笑。 第3章 连鸳其实一直没有彻底昏过去。 朦胧的意识和强烈的刺激让他手软脚软,只能随便孟放将他揉圆搓扁。 也惊讶孟放旺盛的精力和力气之大。 浴室不知道有多久,连鸳被裹着浴巾抱出来,因为没了热气,空气骤然下降几个度,他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听到孟放带着点餍足的,愉悦的轻斥:“出息!” 孟放几步到卧室,扯起团在床头和枕头挤在一起的被子将人裹了个严实。 换床单的事连鸳后来对孟放交代过第二遍。 孟放将人连带被子都抱起来往沙发上送,连鸳雷达觉醒,积蓄不多的力量表示抗拒:“脏!” 沙发是穿着会出门的衣服时坐的,带有外面的灰尘,连鸳平常换了睡衣才会上床。 之前孟放喝醉被连鸳扶上床是不得已。 连鸳把他大衣脱了,裤子不好脱,不然跟耍流氓似的,就用干净毛巾擦了一遍。 孟放看了眼忽然有力气抱着他脖颈的人,看到人从被子里冒出来的嫩生生的肩膀上还有他的手指印,耐心又多了一大截。 调整位置一手将人揽着,跟揽小孩儿似的用手臂托着。 另一只手撤了床上的毯子扔沙发上,然后将人放被窝里了。 回头看了眼沙发上团着的毯子,折回去把毯子叠方正了才舒服点,之后也上了床。 两个人都是极度坦诚相见的程度,但感觉完全不一样。 连鸳大脑极度兴奋但身体已经罢工。 孟放则是身体和大脑都兴奋,将挪到床边离他远远的连鸳揽过来抱瓷实了,从脖颈一溜儿捋到大腿,只觉哪里都满意极了。 怕再被折腾,连鸳人都哆嗦了,但嗓子也哑了,说话都听不清。 孟放仔细听才明白这是讨饶呢,有点遗憾的继续摸来摸去过手瘾:“不动你,睡你的。” 连鸳心里踏实了,往人身边挨了挨,被子不大,距离太远的话漏风。 而且他很喜欢贴着孟放。 这人好像哪儿都比他硬的多,但却热的像个火炉,大冷天靠着特别舒服。 贴瓷实了,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这幸福感和孟放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他自己孤单太久了,忽然被深度的占据和拥抱,还是很满意的身体和温度,跟吃了顿特别好吃的饭菜一样,毛孔都舒泰的张着。 后来迷迷糊糊做了梦,他变成了一个大馒头,被一只大狗又捏又咬的。 现实中,孟放就是那只大狗,不一定是还没满足。 就是忽然得了这么一个好摸好玩的人,哪哪儿都满意,摸还不够,又挑着格外喜欢的地儿亲来亲去咬来咬去。 他亲自给洗的澡,干净着呢。 一直到室内都亮起来。 橘黄色的看着就廉价的丑窗帘并不很厚,太阳晒在上面,橘色就带了亮,一室暖光。 孟放看了眼手机,都早上九点了。 太阳光当然比灯光要好,孟放揭开被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床伴。 瘦削但不瘦弱,白的像没怎么见过光,长手长腿小细腰,哪哪儿都长的秀气。 如果不是他昨晚不做人多了很多痕迹,真漂亮的像艺术品。 在人瑟缩了一下大概是冷着了,孟放依依不舍的盖上被子,搂着人睡了。 连鸳醒过来是下午了,饿醒的。 但被窝里的温度实在让人喜欢极了,不是开电热毯那种干热,带着人体的暖馨,他的脸埋在人胸口的位置,只有额头一块儿有点凉。 不能动,只是稍稍蹬了下腿而已,全身的酸痛都开始复苏。 连鸳不想打扰孟放,虽然他很难受,但昨晚十分的力孟放其实出了九分。 费劲又努力的悄悄起身。 还好白天太阳大,房间的温度高了很多。 连鸳计划先穿衣服再点个外卖。 外卖就……粥? 有家海鲜粥特别好吃,连鸳在这家放出优惠的时候去过一次,念念不忘,但太贵了,后来一直没舍得吃。 但孟放给他吃了顿好的,他也应该给人家补一顿好的。 外卖暂时定价在一百块左右,再多就出不起了。 想的慢,动作也慢,磨蹭半天才刚坐起来就被又揽回去了。 黑夜能延伸出很多东西,也能让很多心思不那么放不开。 但天亮了,连鸳就非常不好意思,都不敢看孟放的眼睛,直到又被压床上,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又贴着热而宽阔的胸膛,进入了程序。 连鸳觉得他和孟放的对比可能是豆腐和铁。 后来又想,也许因为孟放是第一次,第一次,干什么都会比较新鲜。 至于连鸳自己,他对什么东西的兴趣都只有一点点,第一次或者第三十次,没什么差别。 就这一晃神,下颌就被孟放掐住了,左右晃了晃。 这人眉宇压低,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是我的错。” 连鸳抬眼:“什么?” 原本还怕他遭不住,已经收敛了的孟放没有回答,但动作变得又沉又猛。 连鸳想明白孟放为什么突然这样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咬了下孟放的手指表达抗议。 没敢真咬,怕伤着人。 迷乱中纠结,外卖费到底减到八十还是为了多出的一次加二十块。 后来连鸳点了一百二十三块钱的外卖。 他有点私心,趁着孟放在,平常很想吃的和没尝过又好奇的,都点了。 林林总总就这么多了。 房子不大,没有餐桌,只有一张四个腿的那种方桌,可以当书桌可以当餐桌,桌子挺高,桌面是淡蓝色的玻璃制品,是倒退十来年很流行的那种家具。 连鸳穿了宽松的毛衣和毛裤,颤巍巍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床边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