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个人信息表,而是可爱生动的手绘图,每一页都被用心的塑封过。 他伸手接过来,排在最上面的是一个叫李佳珞的小女孩,左上角贴着小女孩的照片,看样子是夏天拍的,背景就在琴行里,小女孩穿着一条白色的小裙子,上面零星缀着一些可爱的小樱桃,她揪着自己的羊角辫笑得很开心。 资料最中间是手绘的卡通形象,细致到甚至裙子上的每一个小樱桃都画了出来,是和原照片一比一还原的样子。 从卡通形象周围又延伸出几个圆滚滚胖乎乎的气泡,写着珞珞的兴趣爱好,小女孩喜欢做手工、喜欢唱歌弹琴,最喜欢的颜色是浅黄色,后面还列了许许多多她爱吃的零食和爱看的动画,每一条后面都画了呆呆笨笨的简笔画示意图。 纪灼浅浅翻了一下,发现每一张都是这样。 看得出来做这份资料的人十分认真,纪灼仔细翻着,越看越觉得可爱,有些想笑。 其实最开始他以为这些资料是青年做过小调查画出来的,看了几张后又把这个想法拍下去了,这分明都是青年一天天观察得出来的小报告,纪灼想,他有证据。 因为这份报告是动态变化着的,有一个外号叫小苹果的小朋友,以前最喜欢的颜色是绿色,后来被划掉了,作报告的人煞有介事的补充了一段解释。 6.16小苹果同学决定不再喜欢绿色了。 因为小苹果同学讨厌吃西兰花,茼蒿菜也不喜欢!被妈咪逼着吃了两次,难受哭哭(小苹果说自己没有哭哭)。 还有一个叫本本的小孩,从小就很有追星少女的潜质,“报告员”单独为她列了十几个喜欢过的偶像,只不过截止今天十一月十三日,十几个偶像已经ban掉八个了。 “报告员”给每一个过去式头顶上都画了一个碎掉的爱心,标着被本本逐出“偶像”行列的时间。 纪灼终于笑出了声。 “小朋友们知道这份资料的存在吗?” 江寄厘:“当然,看这个,这个机器人还是小苹果让我加上去的。”他垂头从纪灼手里的资料中轻轻翻了两下,翻到那张后失笑道:“小苹果说拿着机器人才是男子汉。” 青年这一下突然靠近,身上清甜温暖的气息瞬间便钻入纪灼的鼻腔,他心跳漏了一拍,但并没有远离,视线在青年精致的侧脸和柔软的发丝上驻留,几乎移不开眼。 他轻声道:“小朋友们都很可爱。” 江寄厘眨了眨眼:“下午就能见到啦,他们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琴行在桐桥镇开了很多年,一直是邵维在当顶梁柱,后来江寄厘来了,一待就是五年,成了琴行新的招牌,很多家长都是因为信任他才把孩子送来这里。 江寄厘性子好,对谁都温温柔柔和和气气,做事又认真又仔细,这些年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所以琴行也没有来过新的老师。 纪灼是江寄厘之后的第一个新老师。 小朋友们还没来,态度暂且未知,但至少江寄厘是很欢迎一个新同事的到来的,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私心。 这天中午邵维要请他和纪灼吃饭,江寄厘坐在角落的一架钢琴前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道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声音:“不回家了吗?” 江寄厘:“嗯,琴行来了新老师,邵叔叔请吃饭,我回去接你?” “不用麻烦,你和邵叔叔他们去吧,来回折腾你身体吃不消,照顾好自己就行。” 听着小大人一样的江崇,江寄厘失笑:“知道啦,你交代的我都记得,不碰一滴酒,不吃一口辣,多喝水,补充好营养,我都记得呢。” 江崇在淮城那段时间变了很多,江寄厘很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性格似乎更像那个人了,江寄厘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得知他要从戎宅离开时,江崇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稳重冷静的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一幕。 又或者说,江崇想得更多更远,他怕江寄厘会难过,所以一言不发一句不提。 ……不,江崇说了一句。 他说:“我来照顾晚晚。” 当然不能是这样,江寄厘从来不会拒绝江崇的要求,但这次他摇了头。 江寄厘摸着他的头,极其认真:“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和晚晚不是你的责任。” 江寄厘一直觉得,他可以一个人把江崇平安带到这个世界,那他也可以照顾好晚晚,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包括那个人。 江崇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总之回到桐桥镇以后,他曾经学过的那些课程也没有落下,甚至涉猎得更广。 江崇一直都有自己的目标,江寄厘很清楚,他不想成为阻碍江崇的一块拦路石。 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这一通电话并不长,江寄厘对江崇说了自己都记得他交代的事情,但江崇还是不放心的又提醒了他一次。 江寄厘柔声道:“好,答应你。” 纪灼整理好下午上课要用的东西后再次过来,只听到了这句话。 青年浑身都是毫无锋芒的温柔,像汩汩流淌过的水一样,他低垂着睫毛,电话那边的人夺走了他此时所有的关注和爱意。 纪灼脚步顿住了,在江寄厘挂断电话以后,他委婉的问道:“江老师,是家人的电话吗?” 江寄厘没有多想:“是,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家里人比较挂心,每次有事都报备一下。” 青年回答的并没有缺漏,但并不是纪灼想要的答案。 他从桌上拿起江寄厘的保温水杯,走过去递给他,江寄厘道谢的刹那,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是男朋友吗?” 江寄厘摇摇头笑道:“当然不是。” 纪灼刚松了口气,就听到青年柔柔的声音道:“是我儿子。” 第72章 chapter72 当他后爸(捉) 纪灼怔在了原地,递水杯的手都忘了松开,江寄厘拿了两下,发现被眼前的人抓得死紧,他抬起眼睛,瞪大的双眸里有些许疑惑。 “抱歉。”纪灼反应过来后及时松了手。 他目光暗了暗,然而,那些不动神色的惊涛骇浪刚刚涌起,他就看到了青年空空如也的无名指,他没有戴戒指,也并没有曾经戴过的痕迹。 纪灼很敏锐,半试探的说了句:“我以为江老师和我差不多大,没想到已经结婚了。” 江寄厘笑了笑,这次听懂了,却是刻意没有回答他藏在话里的问题。 只说:“比你大几岁。” 纪灼当然也听得出来江寄厘不愿意说这件事,很快绕过,毫无压力的换了另外的话题,然后和江寄厘聊起琴行的几个小朋友。 江寄厘提到小朋友们的时候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纪灼心里默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