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院校普通一个还要复读,是在随便有学上的私立里不太行的存在。 宋文远刚想杠他两句,那胖子却打量宋文远说,哎呀,你看人家是可以靠长相吃饭的,咱比不上。 宋文远闻言心火刷一下窜起来,可他还没开口,橙汁就先一步说道,你俩嘴别他马的贱。他骂人口气很凶煞,那两人闻言即刻闭了嘴,不敢再揶揄。 没事没事啦,都是开玩笑的。梁越压根没品出方才的阴阳,还出来打圆场,宋文远很不高兴,但觉得梁越的对象还算有脑子,就在心里冷哼两声,拿过扑克牌提议道,要不高材生们赏脸和我打几局,反正没事干。 黑框眼镜说没问题,胖子问打什么,宋文远说你们打什么我随便,梁越举手说我不会你们打,我去打电话要点喝的,橙汁于旁侧想了想说打掼蛋吧,我和小宋一组,你俩一组。 宋文远未料想这橙汁还挺积极,居然和自己攀关系,不知是不是为了取悦梁越。 但当宋文远跟他合作后,才知道什么叫优质队友。记忆好,会算牌,知道配合,和宋文远打三局赢三局,让对家两人黑脸洗扑克。下一局开牌前,梁越给橙汁倒了茶,橙汁捏了一下梁越的手,看得宋文远气得够呛,却听橙汁转过脸攀谈道,小宋,你脑袋真好用,越越总说你聪明,今天算见识到。 宋文远感觉这人虽然讨厌吧,但人不算烂,就说,不至于。王诚之又道,还是至于的,也得亏你,越越受了不少帮助,我很感谢。 宋文远听着先是愤怒,忍了忍没跟他多扯,最后落寞地点了一根烟。也是,人家是梁越的男友,他宋文远再亲近,又怎么能比宋文远一面抽,一面点了点扑克道,起牌,再来一局。 梁越无聊就来给他们发牌,其余四人接完牌正算着,这时候门铃便响了,梁越想是送小食的客房服务,就跑去开门。 可是,那门开后并没有任何声响,也不见工作人员进来摆盘,独独梁越面色惨白地走了回来,默默地开始穿外套。王诚之看了,奇怪地问,你怎么穿衣服了 宋文远的位置背对着大门入口,他没什么好脸色道,人家冷嘛,你别管了,快出牌。 奇怪的是,他话音刚落,一桌人突然安静下来,都停下了手上动作,茫然地向玄关望。 宋文远刚想问他们搁这干嘛呢,嘴上的烟就被后方伸出的手取下,微微粗糙的指节掠过嘴唇,而后宋文远听到了低沉而熟悉的死亡之音。 “小宋,”梁昊幽幽地问,“怎么不玩了” 宋文远全身一僵,他扭过头,见梁昊直接用手捻灭了的烟,侧身对梁越皱眉道,“东西收好了” “嗯。”梁越佝着背抓着单肩包带,有意无意地瞥看王诚之。王诚之马上反应过来来者何人,即刻开口道,“哥,我们就现在玩玩,晚点会给梁越补习的。” 梁昊看都没看他,只说了“这样吗”,而后从想要附和王诚之的宋文远手里,拿过他的扑克牌,随手就给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篓。 这下在场的孩子们都不吱声了,明白这位看似友好的家长,似乎不容易敷衍。梁昊也没有再说什么,看梁越尴尬的伫在一旁,说了“那我们先走一步”,就示意梁越跟上,转身向玄关走。 宋文远在座位上回过神,一面庆幸梁昊没找自己麻烦,一面担心梁越回家的惨况。他正纠结的时候,忽而听到梁昊的声音远远的,招魂一样地响起道,“小宋,还不过来吗。” 这回宋文远才慌了神,明白了“出来混是要还的”深刻道理。他迷茫地支起身子,幽灵一样离开座位,袖子却被拉了一下,看见橙汁用口型小声说着,照顾一下梁越。 那眼神真挚的像有过革命情谊的过命之交,宋文远这会儿管不着他,丧气地挪到了玄关口,梁昊低下头看他,抬手微微揽住了宋文远的右侧脖子,用了几分力道,枷锁似的把宋文远带出了套房。 ****************** 宋文远和梁越又坐上了梁昊的车,一路上是死一样的沉寂。 车开了十来分钟,梁越突然开口道,“哥,这不是往家的方向。” “不回家。”梁昊在一个很长的红灯前点了一支烟,慢慢抽着道,“我送小宋去市脑科医院。” 宋文远闻言很慌乱,但又确实委屈,他今天也不是主动违约来见梁越的,而是想要帮忙掩护他的恋情,就颤声开口道,“昊哥,我...” “我和你谈过这件事,你对我下了保证。”梁昊单手扶着方向盘淡淡道。 宋文远还是想争取一些原谅,就赶忙辩解道,“昊哥,我已经半月没见梁越了,也没有再偷拿...” “宋文远,”梁昊打断他道,“你重复一遍你的保证。” 梁越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他茫然地看向宋文远,宋文远怕梁昊说出更多,急忙道,“昊哥,我错了...” “重复。”梁昊命令道。他灭了烟,看着绿灯变换又行驶起来,好像车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文远从车内的后视镜瞥梁昊,长方形小镜面框出的眉眼深深,不带任何温情。这让宋文远莫名想起以前,在网上查找治疗囤积癖的方法,有网友分享说自己去脑科病院做了电击治疗,术后感觉忘了很多事,也不太爱收集了。 宋文远从小到大最怕痛,打针都害怕,别说被电击,虽说不一定会用在自己身上,可他还是感到心悸和恐惧,就断断续续开口道,“我,我会和梁越保持距离。” 他说完后就垂下脑袋捏紧了拳头。梁越看着就怒了,低吼道,“哥你干嘛呢!” “小宋,你刚才说的你做到了吗”梁昊没理梁越冷声道。 宋文远头垂得更低说,“没有。” “我是个很守信用的人,答应过你,所以送你去医院。”梁昊方向盘一打,拐了个弯,就看到了脑科病院的白色建筑。 梁越气急质问说,“你干嘛送小远去脑科病院,他又没毛病!” “是吗,”梁昊的车快开到医院大门时又道,“要不你问问他。” “昊哥,我真的错了。”宋文远见车快要进入脑科病院时,绝望道。 好在梁昊的车并没有就此停留,只是掠过大门,径直朝前开去。宋文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半分,却又听梁昊道,“这个方向可以送你去王阿姨店里,我刚好和你妈妈聊一聊你的事。” “昊哥...”宋文远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感觉像被踩了一脚却没有死的蚂蚁,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感觉全身上下又开始发汗,不多久,内里的衣服就全给浸湿透了。 梁越发现宋文远的不对劲,见他额头上的汗雨一样地落,赶忙摸宋文远口袋道,“小远,谷维素呢,快吃一片。”他帮宋文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