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 “我先走,你跟上。” 一阵轰鸣,似天空迸开的一团焰火。 赶到华亭,立刻有人迎她进去。 大堂里,阿辉带着一堆人坐着。 “辉哥,干嘛呢这是?” “喝茶,漆老板,来一杯?” “戒了,喝茶晚上睡不好,影响第二天学习。”漆月从兜里掏出盒儿童高钙奶,吸管插上,把映着汪汪特工队的那一面冲着阿辉。 “辉哥,你说你带着这么多人在这喝茶,穿得跟卖保险的似的,谁还敢进华亭吃饭?生怕一进来就被推销。” “主要漆老板你现在太忙,我阵仗不弄大点,也见不到你啊。” “我是挺忙,我家喻总说我高中基础没打牢,天天让我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漆月跷着腿:“找我干嘛?” “聊聊华亭的事。” “行,那聊吧。”漆月道:“不过今天我没空,我找时间约你。” “忙什么呢?” “回家做茄子,还有,我们得换个地方聊,别打扰华亭做生意。” “哪儿?” 漆月吊起嘴角:“到时我告诉你。” ****** 她骑摩托回家,在车流间来回穿梭。 “看!是漆老板!” “好美好酷啊!她车把上挂的什么?” “茄、茄子……?” 喻宜之下班回家时,满室烟火香。 漆月叫她:“洗手,准备吃饭。” 坐到桌边,顶灯勾勒喻宜之的身形,她还没更衣,笔挺肩线续写着办公室里的清冷,漆月做的菜香味却生动,一点点往喻宜之的眉眼间黏,把眸光熏的暖起来。 “喻宜之。”漆月夹着条茄子装作不在意的问:“你今天叫我什么?” 喻宜之眨了一下眼,看上去很无辜。 “你这人怎么不认账呢?” “你认账了么?”喻宜之问:“你又叫过我什么?” “我不可能那么叫你。” 喻宜之挑挑眉毛。 饭后,两人出门散步。 喻宜之带她走进一家饰品店。 “买什么?” 兜一圈后,喻宜之拿起一个相框。 “要送人吗?” 喻宜之未置可否。 回到家,漆月先去洗澡,回卧室时,喻宜之站着,纤薄的身形挡去一半床头柜台灯的光。 “你干嘛呢?” 喻宜之让开,漆月的眸光凝住。 台灯边,摆着喻宜之刚买的相框,里面所嵌的照片,是漆红玉搂着小小的漆月。 漆月走过去,抚摩一下:“哪来的?” “整理书柜时,从一本书里掉出来的。” 漆红玉遗物不多,每次搬家,漆月尽数带着。 “拍这张照片时,我是七岁,还是八岁?奶奶眼还没盲,喜欢看老派的言情小说。” 喻宜之的手搭在她肩上:“怎么皱着眉?在为什么事闹脾气?” “好像也没有,就是不爱拍照。” 从小个子矮,习惯了顺着人的脚往上看,笑脸遥遥,她的世界里满是裤管上泥泞的雨,灰扑扑一片,有什么值得记录。 不曾想当时被强迫拍下的一张照片,被漆红玉当作珍宝,夹进每一本爱看的小说里当书签,常看常新。 漆月摸了摸漆红玉的脸:“奶奶,我现在不干那些危险的事了,你该放心了吧。” 喻宜之洗完澡回房,漆月靠着床头等她。 而相框被漆月转了个方向,面朝着墙。 “奶奶犯什么错了要面壁?” 漆月:“……喻宜之,故意的吧你?” 喻宜之笑,坐到她床边。 睡衣那么丝滑,小指那么宽的肩带,勾在肩上,月光在绸缎上流淌,抽象成一个春夜的绮梦,莲香溢在喻宜之的唇齿间。 “前段时间你工作太忙,我还没跟你算账,阿萱居然喜欢你!”漆月伸手理了理她的肩带:“你得嘤嘤嘤,这总不能当着长辈的面。” 喻宜之站起来,漆月一愣。 她把相框挪出房间,回到床畔坐下。 “我发誓了么?” “什么?” “我说如果有人喜欢我,我就嘤嘤嘤了么?” “你这是耍赖!” “我有吗?”伸手在漆月下巴上轻挠。 漆月不满的一挣,她笑一声:“猫似的。” 漆月穿松垮垮的睡衣,随意一动,半边肩膀滑出来。 喻宜之:“我检查过你作业了。” “不是吧喻宜之,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有一题你没答。” “老子不会!等着你教呢。” “明明是我已经给你讲过的题型……” 喻宜之手指在她肩上轻轻刮蹭:“你记得不记得高三我帮你补课。” “我跟你说,如果你解不出题,我就亲你。” 漆月把嘴送到她面前:“亲亲亲,给你亲。” 喻宜之抬手,捂上她唇瓣。 掌心微曲,盛满她所有的呼吸。 “我们早过了十七岁了。” “现在,还是只要我亲你就够了么?” 缓缓倾身靠近。 手还捂在她唇瓣,没撤,她的鼻息乱成掌心里阳光晒过的海,温热着潮润。 喻宜之的食指与中指分开,露出一条指缝,吻落下来,舌尖顺着指缝探入,轻舔她唇瓣。 漆月发现喻宜之实在很擅长这样的游戏。 明明勾人的是她,欲拒还迎的也是她,吻却隔着指缝像隔着一层纱,反而让漆月迫不及待把亲昵从镜花水月里往外捞。 她拉开喻宜之的手,喻宜之顺势挪到她后颈。 潮湿顺着脊骨缝隙往里钻,一点点往心脏处蔓延。 喻宜之的吻也潮润,包裹她唇瓣。 什么时候爬上的床,什么时候切换的姿势。 她明明全程睁着眼,为什么意识恍惚一瞬,就发现喻宜之倾身俯看着的她。 喻宜之的眼睛会吻人,和唇瓣一样潮湿。 而喻宜之的肩膀那么滑,怎么可能挂得住肩带。 一缕碎发滑落,垂在喻宜之脸侧轻晃,遮挡一半那逐渐炽热的视线,为她镜花水月的游戏加码。 漆月伸手去抚她的发,被喻宜之一把握住。 另只手取了个盒子,打开来,一只浅金色小巧可爱的铃铛,丝带是颈项长度。 喻宜之轻轻挠她下巴:“小猫。” 漆月也不是轻易嘤嘤嘤的人,憋着不出声,喻宜之有她的办法。 关了灯,铃铛声音是月光下的雨,细细密密的接连不断,把夜色切分成一格格。 一格刻写旖旎,一格描摹妄为。 再睁眼,眼前是喻宜之的一只纤手,清晨阳光从指缝往里漏,铺了满瞳。 睫毛轻扫出心痒,喻宜之挪开手。 “醒了?”嗓音也还倦怠。 “你挡着我眼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