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您了解情况时我都已经说过了,您要是相信那时就已经相信了,要是不信,我多说无益。” “你运气好。”总监道:“虽然监控坏了,但我刚才打通了保洁阿姨的电话,当时她在走廊打扫,听见了你把录音笔还给小宁的对话。” “小宁。”总监的语调转为严肃:“弄丢录音笔已是对工作不负责,现在还诬陷同事,你不适合再留在公司了。” 小宁错愕:“总监,我能帮公司……” 总监截住她话头:“你不用多说,公司的决定不会更改。”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小孟问漆月:“没事吧?” 漆月摇摇头。 倒是小宁红着的双眼,终于多了真情实感,回到工位落座时,人事立即送来纸箱。 小宁摘下工牌往办公桌上一摔:“什么破公司!我还不呆了呢!我有的是人脉资源,什么工作找不着!” 她把桌面的笔筒绿植往纸箱里一扫,气冲冲往外走。 “等等。” 一道清冷声线传来,她才发现门边有人,一回头,见是齐盛喻总抱着双臂,靠墙站着,一张清丽的面庞一如既往冷淡。 “我时薪很高,所以教育起人来也很贵,今天免费跟你多说几句。”喻宜之问:“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开除么?” 小宁冷笑一声:“也要来说我诬陷同事、不够正直这样的废话么?难道这个世界足够正直么?” 喻宜之挑了一下眉,摇头:“这世界很复杂,每人都有自己的手段,各显神通,可你错在……” “第一,你自视过高,手里的资源支撑不了你的任性,所以你要么继续提升自己,要么对工作负起责来,外加与人为善。” “第二……”喻宜之望向她,上下扫视一遍:“谁让你欺负她的?”! 第81章 小宁面色一变:“你们是什么关系?” 喻宜之瞟她一眼:“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小宁咬牙,在喻宜之面前却掀不起什么风浪。 目送她离开后,喻宜之低头给漆月发微信:【出来(草泥马甩刘海】 她在这里等的自然不是小宁。 只是微信刚发出,一道淡色的影子就罩了过来,喻宜之抬头,漆月一对猫儿眼就在她面前。 喻宜之挑了挑唇。 原来漆月也想来找她。 漆月问:“去天台?” “好。” 天台门没锁,灰灰的水泥地面包裹着中央花坛,景色谈不上好,但到底有着云淡风轻的疏朗感,午饭时常常有人在这聊天,不过这会儿没人。 漆月坐在花坛边,额前的碎发被风拂动,染了黑发后,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得多,琥珀色的猫眼被太阳晒得眯起来。 喻宜之站到她面前,修长的影子落在她身上,挡去了刺眼的光线。 漆月不眯眼了,掀起眼皮来瞧她,神情说不上是什么意味。 喻宜之纤软的手轻轻落在她头顶:“委屈了?” 漆月抿了一下唇角。 喻宜之淡而肯定的说:“你有我。”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放进漆月的掌心。 漆月垂眸,望着巧克力银铂纸上的花纹灵动,风一吹,似在飘摇。 “喻宜之。” “嗯?” “你问都没问过我,怎么知道不是我犯的错?” “因为我了解你。”笃定的语气。 “你怎么让小宁被开除的?” “她到乘星三年多,仍然只是一个最初级的文字编辑,这个职位分明可以找人兼任,乘星却一直留着她,加上她张扬的态度,不难想,她肯定能给乘星带来一定的资源。所以,无论你们办公室的摄像头坏没坏,对你们总监来说,需要它是坏的。” 漆月摩挲着手里的巧克力,又仰起面孔看喻宜之。 说这些话的喻宜之面色很淡,可瞳色的铺底是一种绝对的自信,她不跋扈,但以她还算轻的年纪,对局势却有种运筹帷幄的把控感。 她刚才对漆月所说的那句“你有我”,并非虚言,她深谙这世界的游戏规则,如同漆月在街头无比自如一样,她在这世界也如鱼得水。 告诉漆月:“可跟我能带给乘星的资源相比,她能带来的又算什么呢?所以,即便你们办公室的摄像头是真的坏了也没关系,当总监需要一个开除她的理由时,保洁的电话也是可以主动问到的。” 漆月垂下眸子点点头:“你很厉害。” 喻宜之默了下,到这时,她已发现漆月的情绪不对了。 漆月问她:“你让我上岸到你的世界,这就是你想做的么?” “保护我?罩着我?在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帅气的帮我解决?” 喻宜之反问:“我有能力这么做,为什么不?” 漆月抬头,也许她染着过分板正的黑发,也许规整的职业装与她那灵动的双眸并不相衬,可她看着喻宜之,眼底是笃然的坚持:“因为我想和你平起平坐。” “当我和你一起走在日光下的时候,我希望和你并肩,而不是当你身后的一个影子。” 喻宜之一愣。 漆月站起来,把手里的巧克力抛了两抛:“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一个受了委屈、只能等着你拿巧克力来哄的人?” 她问:“如果不是你插手,小宁的错处,不至于被开除吧?” “你什么意思?”喻宜之目光冷下去:“同情她?你知不知道如果她留下,后续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 漆月摇头:“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是这样的行事风格,用更强的权势去压制,但对我来说,街头巷尾的关系错综复杂,没有压制下去一劳永逸的事,我学会的是斡旋,今天的敌人也可以变成明天的朋友。” “我想说的是,你好像并不相信我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我遇到的问题。” 她转身下楼,剩喻宜之一个人站在原地,身前的影子空荡荡,再没了她需要从阳光中庇佑的对象。 ****** 漆月下楼时心里有些烦,手里的巧克力形状不规则,在掌心纹路里硌出生硬,瞥到垃圾桶,手一抬,就要把这她被同情的“证据”丢进去。 为什么喻宜之把她当一个需要同情的弱者? 手指蜷了蜷,烦躁的一咂嘴,还是把巧克力扔进了衣兜。 快下班时她给喻宜之发了条微信:【你先走,我加班。】 查的仍是覃诗雅的资料。 回到家时,屋里亮着灯。 她垂着眸子,不想去看餐桌边电脑后的那个身影,不知怎么面对。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控制了眼头,眼尾又被心所勾引,不自觉的瞟过去。 竟然没人。 那屋里怎么有灯? 卧室的门开了,阿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