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你不是文雅人么?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直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喻宜之刚回K市,她只想在喻宜之身上肆虐报复,把喻宜之折腾到一点体力都没有后,在喻宜之床上睡一觉,第二天一早拍拍屁股走人。 而现在,在喻宜之说出“后悔”那两个字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睡在同一张床上,总感觉会有什么温情脉脉的东西冒出来。 喻宜之把房卡在她眼前展开:“看清楚,两张。” ……哦喻宜之开了两间房啊。 漆月跟在她身后默默不说话了。 那时已经比较晚了,两人各自回房休整,漆月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喻宜之来叫她吃饭,只好去敲喻宜之的门。 喻宜之拉开房门,穿一件香槟金的真丝睡袍显得格外妩媚,不过喻宜之这么个明白人怎么总系不明白腰带呢?导致领口都大敞着,一头还在滴水的墨色长发掉进领口,水珠顺着胸前的白皙不断往下滑。 原来喻宜之刚才在洗澡。 漆月不自然的转开眼神:“喻宜之,老子饿了。” 喻宜之让开门口:“进来吧。” 漆月急了:“不是那个饿,是真饿了!” 喻宜之看了她眼,用那种“你怎么成天在想瑟瑟的事情”的眼神,漆月:“老子……” 就被喻宜之攥住手腕拉了进去。 手上还沾着点水,滑滑的,刚才应该用的是酒店沐浴露和洗发水,身上有种很新鲜的香味,又有一股漆月熟悉的体香,顺着那陌生香味钻出来。 漆月被她一攥差点亲她额头上,赶紧躲开。 喻宜之走到行李箱边蹲下,连露出的一截脖子都诱人,站起来时手里拿着两盒自热火锅:“知道你喜欢吃中餐,但这附近中餐馆都挺烂的,我带了。” ……哦喻宜之叫她进来还真是吃饭的啊。 喻宜之不喜欢房间有味道,窗户开的很大,深秋的风徐徐吹进来,晚霞把天边染成粉紫色,又渐渐变成灰色。 夜幕降临。 两盒自热火锅放在桌上逐渐咕嘟咕嘟开始冒泡,等加热期间,喻宜之坐在书桌前工作:“奶奶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人照顾了,你不用担心。” 漆月:“知道,奶奶跟我说了。” 从十七岁开始,喻宜之对漆红玉就比她这个孙女还细心。 漆月有时候想,也许就因为这样,她对喻宜之总没狠下最后的心。 她一个人蜷在单人沙发上,拿手机看一个很沙雕的动画。 看了眼喻宜之的背影,把音量调低。 喻宜之:“你可以把声音调大一点,不影响我。” 漆月:“谁怕影响你了,是我自己觉得这动画片太傻了。” 喻宜之:“傻你还看。” 她合上电脑走过来,坐到漆月的单人沙发边,俯身,头发上的一滴水滴在漆月手背上。 “是什么动画?” “你别管。”让喻宜之发现她在看这么沙雕的动画,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喻宜之指着屏幕:“这是一颗红豆么?” “是啊。”漆月忍不住笑起来:“它最大的梦想就是被人吃掉,但总是不成功。” 她一手横卧着手机,喻宜之的手包住她手,轻按一侧音量键,帮她把动画声音调大,又放开。 “这是谁?” “奶茶里的珍珠,那颗红豆的好朋友。” “这个呢?” “枸杞,随时都端着它那个保温杯,超级老干部的。” 放到搞笑情节,漆月觉得自己笑声嘎嘎嘎的像鸭子,没办法这动画虽然有点老了,但她就是爱看到可以一直看。 一侧脸,发现喻宜之目光柔和的盯着她。 “怎么了?” “没怎么。”喻宜之眼神落回屏幕上。 “喻宜之。” “嗯?” “你以前从来不陪我看动画片的。” “现在陪,行不行?” 沉默一瞬。 漆月锁屏手机,从沙发里挤着站起来,留喻宜之一个人坐在里面。 “不行,太晚了,我已经不需要了。” 她走到桌边揭开自热火锅盖子,搅一搅:“好像好了。” 喻宜之走过来。 两人对坐,喻宜之把豆皮夹到漆月碗里,漆月把木耳夹到喻宜之碗里。 很沉默的一顿饭,像两个无话可说的陌生人。 可她们又对彼此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七年前的亲密浸入血脉。 吃完后喻宜之站起来:“帮我把垃圾带出去好吗?” “哦,好。” 漆月一个人开门出去。 一开始还以为喻宜之洗澡换睡衣是为了勾引她,但喻宜之并没有留她。 当两人的关系开始渐渐掺杂回感情相关的部分,她们反而不会恣意亲密了。 回到自己房间,漆月推开窗。 她并不知道的是,喻宜之在隔壁房间,也抱臂站在窗边。 同样的一阵晚风,吻过漆月的脸又吻过喻宜之的脸,或许有那么一瞬,她们甚至闻到了彼此身上的味道。 但没有人向隔壁搭话,直到两人默默关上了窗。 ****** 刚才吃饭时喻宜之说了明天的安排,一早就要出发,让漆月早点休息。 换了个陌生环境,漆月却不怎么睡得着。 她靠在床头继续看沙雕动画。 看了半集,退出来,打开微信。 黑名单里,喻宜之静静躺在那里。 想了想,把喻宜之放出来了,发了个动画片的链接过去。 等了五分钟,喻宜之没回应。 漆月撇撇嘴。 以前喻宜之工作忙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抱着手机缩在木板床上玩,喻宜之有时要听上级反馈的语音意见,总是带着耳机。 漆月觉得无聊的时候,望着她背影,也不叫她,就给她甩一排表情包过去。 【(天线宝宝】 【(草泥马吐口水】 【(尖叫鸡】 【(放饭啦众鹅狂奔】 …… 喻宜之总会发出一声轻笑。 然后给她回:【(爱心(爱心(爱心】 以前她对喻宜之很肆意,因为知道喻宜之无论怎么忙,都不会觉得她是一种打扰。 现在两人早不是这种关系了,但喻宜之没回她,她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想了想,爬起来去隔壁敲门:“喻宜之?” 没动静。 漆月继续敲:“喻宜之?” 喻宜之终于来开门:“什么事?” 一张脸几乎是惨白。 漆月吓一跳:“你怎么了?来大姨妈?” 喻宜之的体质是偶尔痛经偶尔不痛。 喻宜之摇头:“没。” “那怎么了?”她直接挤进门去,看到大床上被子枕头凌乱,显然刚才喻宜之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