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喻宜之很可爱怎么办! 喻宜之把卷子递给漆月,漆月叼着烟拿过看了两眼,还给喻宜之。 喻宜之把卷子放回书包:“不担心我?” 漆月笑了声:“故意做错的呗。” “老师都看不出来你看得出来?” “老师又没那么了解你。” 喻宜之定定看了她眼:“你很了解我吗?” 漆月懒洋洋的:“还成吧。” 风卷起两人的长发,向着不知名的远方,天灰蒙蒙的。 喻宜之背起书包:“走吧。” 漆月掐了烟,跟在她身后。 下楼梯时喻宜之走在她前面几阶,白皙修长的手指贴在校服裤缝边轻晃着。 漆月看着,脖子里那种贴了两块冰的感觉又来了,让她小臂细细密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那并不是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漆月望着那只晃动的手,很有冲动上去握住:“喻宜之,你手还凉么?” 可她很清楚喻宜之为什么故意考差。 因为喻文泰想找人让喻宜之保送清大,而喻宜之想去更远的卡迪夫大学。 她注定像一只鸟,远走高飞。 而自己是什么呢,是困在沼泽里的鱼,不知哪天就会窒息。 漆月默默收回视线,又从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填满了自己空虚的手指。 ****** 快过年了。 越是现代化程度没那么高的城市,对传统越是看重。漆红玉手挺巧的,以前年轻时是做花糕的一把好手,现在做不了了,每年过年时仍有个重要任务,就是撕窗花。 漆月给她买来一大叠红纸,也算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等有天她从摩托车行回家的时候,漆红玉笑着叫她看,她吓一跳:“奶奶,这么多啊!” “过年嘛,就该热热闹闹的。” 漆月自己调了浆糊,把窗花贴在窗户上,除了喻宜之帮漆红玉改的那扇窗户还新着,其他窗户都灰蒙蒙的,粘着层擦不掉的油污,窗花掩盖一下,看上去倒没那么落魄。 漆月盯着窗花上的手撕痕迹,毛茸茸的毛边,觉得有种质朴的美感。 她忍不住想:喻宜之家怎么样了? 说起来,喻家在喻宜之很小的时候就搬离K市了,这还是喻宜之长大后第一次回K市过年呢。 她忍不住骑摩托到喻家别墅外,怕那轰鸣的发动机声被喻宜之听到,远远把摩托车停了,贼头贼脑的走过去。 她挠挠一头红发:你在干什么啊漆月?不是说好当朋友就够了么? 有这么想她么? 这个想法一冒出,漆月就吓了一跳,因为心里那个肯定的答案已呼之欲出,她抽了支烟出来,强行把那答案压了下去。 远远看着喻家别墅,门窗紧闭,沉寂寂的,没有窗花没有对联,什么都没有。 有钱人不兴这个?更喜欢过洋节?漆月叼着烟想。 这时迎面匆匆走来一个中年女人,看到漆月“啊”了一声:“你来找少爷是吧?” 是喻家的家政阿姨,漆月以前来找喻彦泽的时候,跟这阿姨见过,阿姨还以为她为改装摩托车的事来找喻彦泽呢。 漆月不想别人把她这样的人跟喻宜之联系在一起,“嗯”了一声。 手背到背后,烟藏起来。 漆月其实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干嘛呢?想让阿姨对自己留个好印象? 好像她以后有在喻家登堂入室的机会,到那时不想给喻宜之丢人似的。 阿姨告诉她:“少爷不在,他们一家去邶城了。” 漆月一愣:“去邶城干嘛?” 阿姨:“先生有很多生意伙伴都在邶城嘛,趁过年一起聚下,还有我家小姐要高考了,先生忙她保送清大的事呢。” 说起喻宜之,连家政阿姨都骄傲的挺了挺胸:“我家小姐从小就优秀,自己考清大也完全没问题的,可先生觉得这样保险点,他可疼小姐了。” 漆月“嗯”了声,转身就走。 这阿姨是个特别外向的,在她身后喊:“哎小姑娘,我今天也要回老家了,祝你春节快乐啊!” 漆月骑摩托游荡在K市的街上,到处张灯结彩,浓浓的新年氛围。 春节快乐么? 她怎么觉得这热闹的城空了一半。 快过年了修摩托车的人也少了,漆月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她看到冰糖葫芦摊子上有卖一种雪球,雪粒一样的细糖包裹着润红的山楂,有人称半斤,老板一铲子下来,那细糖就像下雪一样簌簌落下,煞是好看。 漆月远远盯着想:喻宜之吃过这样的糖山楂么? 她发现街道就此分成了两部分。 那些小摊上的吃食,自动左右分边排排站,左边是喻宜之没吃过的,右边一小部分是她给喻宜之吃过的。 那些为过年准备的各色的花,左边是喻宜之上学路上可能见过的,右边是喻宜之肯定没见过的。 那些挂在衣架上的新衣服,左边是喻宜之穿上一定好看,右边喻宜之穿上可能不好看的不过妈的一件都没有。 漆月默默给自己点了支烟,保安看她不好惹小心翼翼过来跟她商量:“商场里不能抽烟,要不你出去抽完再进来呗?” 漆月踱到商场外,吸了一鼻子冷空气。 她再次在心里骂了一遍:妈的。 好可怕。 好可怕啊喻宜之,我居然会这么想你。! 第37章 漆月一天不知看多少次手机,没短信没电话,喻宜之一次都没联系过她。 就像过去的好几天一样。 不过她现在知道理由了——喻宜之去邶城了,应该很忙吧。 她知道喻宜之不愿保送清大,不过也许去邶城后想法发生了改变,觉得保送清大也挺好的,毕竟要是考不上卡迪夫大学,清大也是国内最顶级的大学。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干,晚上大头叫她喝酒的时候,她去了。 是他们常去的酒吧,归属于钱夫人。钱夫人最近不在K市,仍在别处避风头,谁都联系不上她,她的这些酒楼KTV酒吧倒是都恢复营业了。 毕竟还没高中毕业,他们坐在里侧的包间里,桌上放着好几听可乐和果盘,酒瓶都放在桌脚下,好笑得很。 过了会儿亮哥敏哥带着人来了,酒瓶就明目张胆被拎到桌面上。 又有人敲门,居然是阿辉露头进来:“就听说你们在这玩呢。” 亮哥敏哥和漆月对视一眼,只有大头热情招呼道:“辉哥!” 阿辉一侧身让了几个年轻姑娘进来:“我妹和她朋友们也非要来这玩,她们几个姑娘也无聊,你们这人多,一起吧。” 说完他就走了,亮哥敏哥和其他人看几个姑娘确实也没什么杀伤力,包间氛围这才放松下来。 一个长卷发大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