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了她一眼,说:“我等你。” 我等你…… 这句话,他不知道说过多少遍。 而他也确切总是在等待。 等待她来看望自己一眼,等待她的垂怜。 景春开始有意多来看他,从前总是有事了才去,后来演变成,只要没事就过去,她甚至荒废了自己的府邸,仿佛把他这里当做家。 可扶桑还是觉得不够。 越是亲密,便越是不满足。 终于有一天,他趁着她睡着的时候,俯身亲吻她的唇瓣。 那一瞬间,他仿佛大彻大悟般,露出几分似哭似笑的神情。 原来,他爱着她。 景春睁开眼,神色清明地看着他,看得他无地自容。 他垂下头,心中生出巨大的 难过来。 他想,或许以后她就不会来了。 那片刻的设想让他顷刻间被痛苦填满。 他用枝叶捆住她,带着几分决绝般,想要留住她。 她的衣服被褪下,枝叶顺着她的筋脉刺进她的身体里,身体交融,灵魂相撞。 就如同这一刻…… 景春的目光变得复杂,她的唇瓣紧紧地贴在他的唇上,舌尖勾缠。 一个湿热的吻。 心脏像是被什么攥住,很微妙的感受,那感觉不知道从哪里来,好像是皮肤,又像是灵魂,或者大脑……又或者……是四面八方。 他呼吸困难,鼻尖都是草木鲜花的清香。 神经像是架在了琴弦上,她是拨弦的人。 “景春……”他呢喃。 两个字,不成音调。 景春早就失去了意识,只是本能地,用最初的方式,对待他。 像是要把他那浓烈的藏得严实的爱和欲,都还给他。 “好了,再继续下去,你会死的。”景春意识回归,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在刺穿他心脏前,及时收回了一切。 她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刚刚的一切,跟酒后失德也没两样了,甚至怎么发生的,她都不大记得了。 桑寻始终没有缓过来。 他眼眶尤其红,整个人像是溺水了,哪怕浮出水面,窒息感还是没存在。 他只能仰着头,大口喘息着。 身体里异样的感觉都尽数抽离了,那些让他紧张害怕恐惧甚至不知所措的东西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可他却像是被夺走了什么东西似的,失落接踵而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垂下头,拉住她的手,将额头贴在她掌心,像是要讨一点垂怜。 景春尴尬得已经快要爆炸了。 人类的爱情从某种含义上是多巴胺的产物,而现在人类身体的他和她在一起,她几乎是在欺负人。 因为只要她想,她有太多的办法可以控制他。 但刚刚,真的不是她故意为之。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但那些记忆也并不连贯。 景春贴近他,想要给他一点安抚。 可他却忽 然扣住她的侧颈,压抑地吻住她。 - 今天桑寻和景春同时请假了。 餐桌前,桑寻和景春各坐一头,离了有八丈远。 佣人各自给两个人准备早餐,在心里嘀咕这俩人怎么一大早一个比一个怪。 别墅的另一侧,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靠在门口,桑小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秘书和司机还是第一次看到带着笑脸的桑小姐。 她今天不止抱了一只猫,还带了一只鸟。 那鸟被银链拴着脚踝,威风凛凛站在她纤弱的肩膀上,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出一点那鸟的委屈和不甘。 猫咪一如既往的乖巧,窝在桑洛怀里,一上车,就自己找了位置趴着。 秘书熟练地把电脑递给她,让她早些把事情处理完。 她一向不耐烦在公司待着,消失的时候谁也找不到。 “景区负责人说,希望您今天能过去一趟。” 桑洛今天难得心情好,笑眯眯应了句:“好。” 秘书活像白日见了鬼。 富贵儿忍不住对黑猫传音嚎叫了一句:“踏马的,你这主子到底什么毛病,它把我抓起来干嘛。” 猫咪翻了个白眼:“那你非过来招惹她干嘛?” “我这不是好奇,她到底在搞什么。还有她昨天给景春留的印记,到底是什么鬼啊!不会出事吧?” 神的赐福一般是好的,但桑洛,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实在不像个好人啊…… 猫咪打了个哈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片刻,实在是开不了口:“没事。” 富贵儿天天在景春肩膀上踩来踩去,但站在桑洛肩上,它连动都不敢动,生怕把人踩出什么好歹来。 她昨晚一秒晕倒的样子,实在是有够弱小可怜又无助的。 ……如果忽略掉她的战斗力的话。 “那她没事吧?昨晚都那样了,怎么还要乱跑。” 黑猫:“没事,她没那么脆弱,只是她灵力本来就弱,赐福消耗太大了。” 又绕到这个点,富贵儿挠头:“所以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桑洛也是落地神胎,但因为不在六道内,虽然上了神籍, 但关于她的能力,却是一片模糊。 猫咪拒绝回答。 桑洛终于皱了眉,她侧头,弹了小鸟一个脑瓜崩:“小鸟,你很吵!” 富贵儿顿时噤声,一动不敢动地僵直在那里,安静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靠,这什么变态,传音术这种单向通话,她也能听见? 没有听见这只鸟发出任何声音的秘书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桑洛去集团待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她出来的时候,一群人跟在她身后,但都默契地不说话,整个气氛就像是一个黑老大带着一帮小弟准备去哪里砸场子。 但事实上这些人只是想汇报工作,但一路上,竟然一个敢先开口的都没有。 最后就变成一群人送她上了车。 她踏入车后座。 司机替她关上车门,小鸟趴在车门,猫咪盘卧在她腿边。 忽然,有人鼓起勇气敲了车窗,司机从中控台把右后侧的车窗降下来。 桑洛缓慢地转过头,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情绪地看着那人。 徐经理的背后起了一层薄汗,桑家这位义女,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他撑起一个微笑,低声询问了句:“小桑总,衍山那边的项目,我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其实从长选来看,它并不值得投入那么大的资金。” 桑洛歪了歪头,眉头微微拧起来,唇角压得平直。 秘书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表情,顿时警铃大作,每次桑小姐露出这种表情,都会有人遭殃。 她的狠辣程度,是整个桑家都没有的。 秘书立马开口截停了话题:“桑总做的决定不会更改,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