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时微微下垂的嘴角，听他沉着的呼吸就起了别的心思。 他在床头柜上胡乱地摸，差点儿把周寻放在上面的专业书碰掉，也只摸到了周寻的手机。他只好作罢，拿起来滑开相机拍周寻的脸。 周寻的胸膛脖子上全是吻痕，肩膀上还留着指甲印，自己的一只眼睛也出现在镜头里，闪烁着一点小动物觅食后的得意。 他接着打开手机，想把拍下来的照片发给自己，点进相册里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些有着相同背景的裸照。 他本来不怎么在意，以为男生手机里或多或少总保存着诸如此类的色情图片，只抱着好奇哥哥喜欢怎样身材的心态放大看。 相片里的主角躺在床上，身体覆盖着昏黄的暖色灯光，更显皮肤细嫩光滑。有一只大手正揉着那对小小的奶子，鲜红的乳尖从指缝里钻出来，惹人去咬。 之后的照片越来越露骨，甚至还有一个粗硕性具挤在丰腴阴阜中不停摩擦肏干的视频。 他缩在被子里看得面红耳赤，画面移动时惊讶地发现那朵淫水淋漓的肉花上还竖着一根小阴茎——是一个双性人，和自己一样。 秦枝这才认真起来，又翻看其他的照片，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些照片的主角原来是自己。 他非常害羞，脸彻底红了，脑海里却并没有哪次性爱被哥哥拍摄了照片的记忆。 于是他点开图像的信息，显示是二月份的记录。 二月十七日，开学的第一天，周寻搬进来和他一起住的第一个晚上。 第18章 三月二八·体检 =============================== 周六是秦枝的体检预约时间。 周寻倒醒得早，轻手轻脚地起床收拾好自己后又躺了回去，把秦枝搂在怀里亲：“宝贝，起床了。” 秦枝在他胸前蹭了蹭，闭着眼索吻，被两片薄软的嘴唇轻轻碰了几下才睁开眼。 “眼睛怎么肿了？”他看秦枝两只眼睛肿得青蛙似的，只觉得可爱，低头去吻，笑着说，“昨天晚上被操哭了？” 秦枝睡得头晕，这会才想起来自己看到照片后躲在被窝里掉眼泪的事，于是冷了一张俏脸翻身坐起来：“你别管。” 他也不看周寻，自顾自地去洗漱，刷牙时周寻凑过来从背后抱他，下巴放在他肩上，说话间呼吸轻轻地往秦枝脖子上拂：“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谁惹到我们小枝了？” 秦枝手肘往后推，不让他靠着自己，依旧是不理人，只在换好衣服准备下楼时提醒周寻吃早餐。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周寻又起了好几次话头，无奈对着块石头献殷勤，没办法只好闭嘴，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就惹到这小祖宗了。 他对在冬天做的那些坏事始终无知无觉，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自己蓄谋已久的罪行在意外之中见了光。 一直为秦枝做检查的是位年纪挺大的阿姨，看周寻是个生面孔，流程走完后看检测结果时就挥手请他回避一下。 周寻正要起身，反而被秦枝拦了下来：“不用。他是我哥。” 她便了然地笑了，看了手里的报告单和蔼亲切地说：“小枝谈恋爱了？” 秦枝稍显窘迫，昨晚的性事相较于以往，周寻的动作可以叫做轻柔，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痕迹。他没忍住扭头看周寻一眼，故作镇定地说了声是。 “我的建议是，不要过早开始性生活。”李奶奶接着说，把秦枝的小动作当成面对家长时的心虚，就很关切地问道，“安全措施做没做？” 秦枝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之前不是说，不会怀孕的吗？” 李奶奶看他这副样子也就明白了，“不论能否怀孕，这都是对你的一种保护。”她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你的女性器官没有发育完全，受孕几率小但并不为零。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他们离开医院，上车回家。 秦枝的心情沉重了，眼神却轻缓地飘忽着，含着心事。周寻去握他的手也不被推拒，但或许也只是他对外界没反应而已。直到快进小区时周寻停车，秦枝才回神问他：“做什么？” 周寻解着安全带，转身摸秦枝额前细软的头发：“买避孕套。你在车里等我。” 等做完一切回到楼下停车场，周寻叫秦枝下车时，才发现秦枝哭了，地下车库微弱的灯映出他脸上星星点点的碎光。 “怎么了宝贝？”周寻摸不着头脑，转过去给他擦眼泪，耐心哄着，“今天一大早起来就不高兴，能给哥哥说说吗？” “你就这么不想有个我们的孩子么？”秦枝用红成一团的眼睛看他，哽咽着，“是不是这样，你就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他在周寻错愕的神色中说：“我看到你手机里的照片了。” “二月份的时候，你在我床上拍的那些。是叫迷奸吗？” 对于秦枝的小脾气，周寻一直以为自己游刃有余。他当然没有意料到这种事，脸沉了下来，心里却是很慌张的：“你认错了。那只是网上的东西罢了。” “那你衣柜里怎么会有我的那条，弄脏了的内裤？”秦枝毫无退缩之意，眼泪流到了下巴尖儿上，“如果不是我那天亲了你，你打算一辈子都这么偷偷摸摸的？还是你根本只是玩玩，一个身体特殊的弟弟，”他说到这里又笑了，“不玩白不玩。” 听到这里周寻气得只想打他一顿屁股，他知道是秦枝又钻牛角尖了，探过身伸手钳住秦枝的小臂不准他动，恶狠狠地在两瓣嘴唇上啃，吃得一嘴咸。 他掐着秦枝的下巴，盯着那双还红红的眼睛，质问道：“那我为什么大学还要在国内读？又何必去外边另立门户，喝酒应酬到胃疼？” 秦枝听了反而哭得更厉害，他打了周寻一巴掌，也没舍得用力，抽抽噎噎地：“你凶什么凶……”周寻便叹口气，继续给他抹着眼泪，又听秦枝好像不情不愿地，小心翼翼着问他：“那你胃还疼么，去看过医生没有？” 周寻揽着秦枝的肩，亲他的耳朵和侧脸，半晌才哄好了人一起上楼。 进门时刚好碰到弄好午餐准备离开的宋姨，她看秦枝肿着眼以为是被周寻欺负了，问了几句又把秦枝弄红了脸，也就莫名其妙地放弃了追问。 吃饱了秦枝才开心一点，抱着肚子卧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周寻走过来抱他上楼睡午觉，说他像只怀孕的小母猫。 秦枝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窝进周寻怀里扒开他的裤腰摸睡在毛发里的性物，浓红的嘴唇一下一下地亲周寻的下巴：“那我给你生一个吧，好不好。” “不行，你是我弟弟。”周寻额角都绽出了青筋，咬着牙将秦枝柔软的手从自己裤子里拉出来，“乖，先睡一觉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