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再也找不回来。 “喜好?”赵泽鑫有些迷茫,但还是回忆了一番:“这小八同?我也不过是泛泛之交,我实在?不大?知晓。不过他不好美人?女色、不好饮酒作乐、不好金银钱财,性情冷肃,这举朝皆知。若真要说一个,我倒是记得他好像有一个剑穗,看起来十分秀气,也好像是用了许多年,但保存得好像还不错。” “当时我记得狩猎时好像有个纨绔子?弟说这剑穗像是小白脸用的,还被他修理了一番。不过后来他从文官转为武官,依制他就不应再佩戴剑穗了,我就也没再见过。” 赵泽瑾闭上了眼睛,之前他确然?是送过赵泽瑜一个剑穗的,当时小瑜年纪尚小,这剑穗自然?也偏嫩一些,本想着等他长?大?些再换,只?是那时已然?物是人?非。 小瑜竟一直记得。 后来赵泽鑫又同?赵泽瑾说了些许,赵泽瑾近乎是自虐一般地听着那只?言片语,试图勾勒出那些年岁中赵泽瑜的一个轮廓,却发现这每加上去的一笔都只?和他这个不合格的兄长?有关,剜心一般的痛,却并不能让小瑜的那个剪影生动半分。 后来赵泽鑫走后,第二日赵泽瑾的病势便更重了,一度陷入了昏沉之中。 他总觉得朦朦胧胧地看到了小瑜,可?每一次小瑜都甩开了他的手,要么便是摆着手在?一片迷雾之中消失不见。 隐约间,他听见似乎有人?好像和他说着什么,似乎是在?说一些赵泽瑜在?军营中的事,慢慢驱散了一些他心中的痛意,似乎看到了小瑜那些年经历过的事情,那其中仿佛也不止是沉重,也有些许的暖色。 等他醒来已经是几日之后了,他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有谁像是能和他说一说小瑜的人?,问曦儿,这几日也不过是她和几个孩子?在?这里一直陪着。 赵泽瑾按下疑虑,或许冥冥之中是小瑜还在?注意着他这个没用的兄长?吧。他知道,留给他软弱的日子?已然?挥霍殆尽。 既然?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而这个位置也寄托着小瑜对他的信任与期待,还沉甸甸地压着天下,他便再不能只?作为自己?而活了。 现在?想来,赵泽鑫果真是恨他入骨,否则怎么能那么精准地刺中他的要害? 这世上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赵泽鑫他虽然?没有能力?撼动朝廷的一丝一毫,却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有关赵泽瑾的一切,进而发现了一直在?暗中保护赵泽瑾的赵泽瑜。 连皇帝和英王一脉都没察觉到的,他却是所有人?中第一个发现的,并且他还发现赵泽瑜没有将?这一切告诉赵泽瑾的意思。 想必从那时起他便想到了报复赵泽瑾最好的方法,失去后的后知后觉才是让赵泽瑾这样?有情有义之人?最悔恨终生的事。 想来即便皇帝当时不因嫉恨赵泽瑾而将?这柄利刃推入赵泽瑾心脏之中,赵泽鑫也会选择引着他发现真相。 他要让赵泽瑾余生之中都蒙上一层挥不去的血色,他要让赵泽瑾心上的窟窿永远流血。 所幸,这一世他没有弄丢小瑜。 赵泽瑜便见他哥略有出神,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赵泽瑾捉住这只?捣乱的爪子?:“别闹。” 赵泽瑜缩回自己?的手:“想什么呢?难不成是想起了他上一世怎么害你了?” “没有,兴许是因为上辈子?我没什么破绽留给他或者?他刚有这个苗头就被他母亲制止了吧。” 当世事当事毕,既然?已经决定放赵泽鑫一马了,上一世的事便也没必要叫小瑜知道了,真的没必要让小瑜知道自己?上一世因为他曾经受过的罪了,也免得他再因此?事而自责。 赵泽瑜“哼”了一声:“行吧,看在?他母亲的份上,我就不难为他了,否则……” “否则什么呀?”赵泽瑾瞟他一眼:“你难不成还想动私刑?” 赵泽瑜转了转眼珠,耍了个小小的赖:“我套麻袋打他一顿也不行吗?”他唉声叹气:“就因为一个要害嫂嫂和韫儿的人?,你要罚我?” 自从赵泽瑜恢复记忆后赵泽瑾就没见过他再耍赖了,好不容易又见一次,饶有兴味地道:“那我若要罚,你待如何?” “我告诉嫂嫂,让陛下您睡书?房——嗷!陛下打人?了!” 赵泽瑜捂着头,赵泽瑾悠哉悠哉地道:“行了,现在?也只?会这两招,也不嫌丢人?。” 确实有点,不只?赵泽瑾在?努力?,赵泽瑜自己?其实也想能顺着兄长?的意,更放松一些,这才顺势找一找之前的感觉,耍个赖。只?不过也确实是十分羞耻,一个老头子?顶着一张年轻的脸说这些话,也确实有些挑战。 不过,余生还有许久,总能找到自然?的相处方式。 便听赵泽瑾忽的问道:“你想去看看太上皇吗?” 作者有话要说:瑜:一把岁数还要耍赖真的好羞耻 第211章 绿意盎然 他们兄弟这三世离殇说起来都源于赵赢, 但虽说赵泽瑜冷心冷情,若说他从未期待过父亲和?母亲那也是不现实的。 如今尘埃落定,该说的话赵泽瑜前两世的时候也同皇帝说过, 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赵泽瑜沉默了半响, 还是道:“再见最后一?面, 我同他聊一?聊吧。” 赵泽瑾似乎早有预料, 便带着他往一?处稍偏一?些却仍是颇为华丽的宫殿处走去?,赵泽瑜略扫了一?眼, 这宫殿倒是看守之人不少。 见他目光, 赵泽瑾道:“你是知道咱们这位父皇有多不安分的, 限制他一?些也能给?我省去?许多麻烦。” 赵泽瑜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太上?皇当初不是被捅了一?刀吗?现在应当还没痊愈吧。” “嗯,所以为了让太上?皇静心养伤,朝臣们便不要来打扰他了。” 赵泽瑜稍稍有些惊讶, 毕竟上?一?世陛下生病时兄长还很忧心,这一?世虽说防备陛下, 可兄长到底也没做什么,他还以为兄长还是记一?些父子之情的。 赵泽瑾将赵泽瑜的神色看在眼中,心知他一?直对自己有某种仁慈的错误看法,却也不纠正他, 左右对小?瑜, 他一?直都可以是仁爱的好哥哥。 他们俩是徒步而来, 身后也没跟着人伺候, 来得也没什么阵仗。可赵泽瑾和?赵泽瑜向殿内走时,守最里面那道殿门的侍卫却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十分惊慌的模样。 “里面怎么了?” 那侍卫颤颤巍巍地道:“玉太妃在里面。” 赵泽瑾允诺过怜姬她可以随意来此,而守卫此处的人也都算是赵泽瑾比较信任的侍卫, 能让他这般惶恐的一?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