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我便也?成全你这份忠肝义胆,我拨两个高手跟着你。你便走?一趟北原,给那两位王子吹吹风,叫他们有?些?对兵权的紧迫性就好,另外也?看一看那位二王子对阿若那的态度如何。” 十分“忠肝义胆”的霍阿哲脸都木了,常年受秦王指派,他好歹也?是走?南闯北见识过众生百态的,如今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这位殿下的脸皮之厚实乃众生中无人可?及的高度。 待到赵泽瑜困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得睡觉去时?却并未发现有?一双眼在略带探究地看着他。 霍阿哲若有?所思,脑中想着方才的情形,发觉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他行走?多年,曾假扮他人不下百次,在这方面自?是无比得心应手,可?赵泽瑜面对他假扮的景曦却只是怔愣了不过几息便无比自?信地确认了自?己?是个冒牌货。 若非是极为熟悉之人,是如何也?做不到这般的。 当日在秦王府中他以假乱真地扮演过小厮侍女,秦王基本不曾识出过,但当他假扮成景曦却是和?这一次差不多相同的待遇。 但他一路招摇走?过大半个秦王府,也?只有?秦王一人察觉出了端倪;同样当他扮作?秦王时?连那个傻大个统领都并未察觉可?秦王妃却是一眼便看了出来。 一个多月前不知秦王是什么毛病带着他让他看了看这位安王殿下,他自?觉气质仪态说话语气都模仿得极为相似,可?秦王却只是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让他下去了。 离开时?他听见秦王对秦王妃道:“他不像……” 再之后的他也?没再听下去,只是隐约间觉得秦王和?安王似乎并不像是传言中所说的那般水火不容。 而这一次秦王派他来时?欲言又止可?还是说的那些?可?视为关?心安王的话更是证明了他的想法。 朝堂之上都说秦王与安王势同水火,说秦王光风霁月,最是看不惯安王这种利字当先、心狠手辣之辈。 也?不知这个“都说”中掺了多少?水分。他本以为是秦王一厢情愿地对着这个曾经?的兄弟仍有?些?许关?怀,可?如今看来却似乎不然。 赵泽瑜没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霍阿哲看得清清楚楚,他眼中全无警惕与攻击性,如若说起?来,大概更像是看到亲人的一点?柔软。 大帅杀将眼中的柔软可?是稀世罕见。 他作?为秦王府的人,自?然是要为秦王分忧的,看来回去后他可?以对秦王有?一个交待了。 他各地跑都跑惯了,也?没带着赵泽瑜说要给他的两个人,毕竟有?可?能更碍事,便直接给赵泽瑜留了封信便兴高采烈地往北原去了——他这辈子扮过俊俏公子、贪官污吏、貌美娇娘,扮景曦那次也?不过是在府内玩一玩,一点?都不刺激。 他本来十分想进皇帝的后宫玩一玩,愣是被秦王拘着不让进,这一回却是能去北原玩玩,实在也?是想想就很令人激动。 霍阿哲也?实属无奈,在府内并无人真正懂他,秦王虽对他有?知遇之恩,却实在不能理解他的志趣,每次看见他双眼放光地想往皇帝的后宫或是权臣的府上跑时?眼中明晃晃浮现的便是“作?死”二字。 于万众瞩目之处,而无人知我千百假面,多么高雅的志趣,怎么就无人懂呢? 霍阿哲溜得飞快,似乎生怕赵泽瑜临时?改变主意让他回去,成效也?是十分显著的。 一个月后,赵泽瑜都忍不住想派人去北原看看,免得这人折在北原都不知道,霍阿哲才满脸舒爽地回来了,并带回了一个消息。 大王子和?三王子已然开始着手打压阿若那,而二王子也?对其久久不能攻下大启而不满。 赵泽瑜似乎已经?听到了阿若那的命线被绞断的声音,虽是有?猫哭耗子假慈悲之嫌,却也?仍是为她惋惜了一下。 至此,霍阿哲的使命已然完成,是时?候回京了。 可?回京前一晚,营帐内却多了位不速之客。霍阿哲看着坐在他身边给自?己?的刀喷了口酒、活似要砍人的刽子手一样的赵泽瑜,感觉比之在北原,现在可?能更危险一些?。 他虽然喜欢作?死,但还是怕死的。 赵泽瑜弹了下锋利的刀刃,在寂静的夜中嗡鸣不休,成功给霍阿哲的脸嗡得白?了一个度。 “霍先生非常聪颖睿智。” 霍阿哲:“……”他觉得下一句赵泽瑜就要说“可?惜聪明人都活不长”这句经?典的话了。 “回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认为霍先生应当清楚。” 霍阿哲:他还真不清楚。是不该同秦王说安王在边境已然将定北军牢牢握在手中?可?听安王的意思,似乎是因为他借赵泽瑜又累又困之时?试探他那件事? “我实在愚钝,不然殿下还是提示一番?” 赵泽瑜那日补完觉之后便发觉自?己?困疯了的时?候竟然被这位阴了一把。 都到这个时?候了,熬也?快熬到头?了,实在不必让赵泽瑜这个名字变成一块铲不掉还噎人的劣质糖块了。 故而才有?这番敲打。 赵泽瑜道:“阁下扮的秦王妃当真是以假乱真,将本帅看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还以为是秦王妃亲自?前来。” 赵泽瑜又道:“令妻与令郎在东阳想来同先生聚少?离多,不如本王带他们来京城同先生相聚可?好?” □□裸的威胁,霍阿哲将妻儿安置在东阳就是防止自?己?哪天浪过头?了,祸及家人,没想到这位殿下看着人模狗样的,做事这么绝。 霍阿哲嘴角抽了抽,觉得皇室中人似乎都挺有?病的。他向来奉行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即对天发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两个王爷还是自?己?玩去吧。 赵泽瑜满意地放过了霍阿哲,这位志趣无比离奇的人才当即撒丫子就跑。 等?回京他就和?秦王说这京城实在是装不下他了,他还是把妻儿带在身边去东瀛避祸去吧。 赵泽瑜一番威胁恐吓后自?己?却是一直坐着直到长夜蒋进,才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好像躺了很久的尸身活动着僵硬的身体一样。 也?不知是该说他的兄长仁慈还是敏锐,倘若他真的包藏祸心,兄长这样的不设防怕是都要被他害了无数次了,可?不过是回京了这短短半月,兄长便又起?了疑心,而自?己?这次还当真险些?栽在这个霍阿哲手里了。 他知道以兄长的缜密,只要自?己?露出一点?破绽,就能被兄长推出许多经?过来。 可?努力了这些?年,功亏一篑的话,以兄长的仁义知道了自?己?的“苦衷”是要谨遵法度、大义灭亲、痛悔一生还是徇私枉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