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夺回,具体经过儿臣写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他假借父皇之名,将他屯的三千私兵说成是父皇交给他的禁卫军,说这些要谋害儿臣这个?主帅的渣滓是父皇授意,其心可诛。” “父皇身为这大启江山之主,即使派遣禁卫军也?是来帮助定北军,他们怎会做出?此等天诛地灭之事?所以这厮不?仅里通外国、屠我将士、谋害主帅还试图污蔑陛下圣明,儿臣斩杀这等叛逆之臣,何罪之有??” 赵泽瑜不?卑不?亢,却直接将那三千禁卫军打成了逆贼,话里话外将这一顶高帽给皇帝戴上,让皇帝决不?能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只得吃个?哑巴亏。 皇帝顺着视线看进赵泽瑜的目光,那是一种了然与胜券在握,他对这三千人的来历心知肚明,却是在逼着自己这个?皇帝承认他在定北军中的绝对统治。 这让皇帝不?由得升起怒意来,为这个?好儿子对自己的冒犯与他的手段,同时却也?有?些微微的认可与安心。 他毕竟也?在考虑储君之位的人选,而一个?皇帝要看的不?只是才能还有?手段,赵泽瑜做到了,但?他的方式却也?很稚嫩,在皇帝的掌控之下。 赵泽瑜在犯倔,在争一口气。 出?了这事,他应当?做的是人在边关,书信先归,先向?自己哭诉一番此战因为陈忠执损失有?多么严重,哭诉一番自己受了多么重的伤,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选择挑起边关的战争。 只要和北原打着仗,朝中无论?是谁都动不?了他。 可他的战报和折子上却只一五一十地写了经过,半分润色都没有?,本人还愚蠢地选择了回来,也?是将主动权交回到了自己这个?父皇的手里。 梗着脖子在这儿说了半天,言辞里面在向?自己要公道还有?些要自己给他撑腰的意思。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公道和想要的东西永远应该是自己夺来的。 这样一看,泽瑜确实还差了不?少火候,也?没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但?他既然选择对自己亮出?爪子,便也?该收到一些教训。 皇帝正琢磨着找个?什么理由,张忠便有?些尴尬地上来报道:“陛下,长公主求见。” “她来有?什么事?” 赵泽瑜没错过皇帝眼中一闪而逝的不?耐与杀意,他这一番连消带打,皇帝最多因为在自己这儿吃了瘪而心生恼怒,给自己找点?不?痛不?痒的麻烦;但?那个?陈忠执形同造反,才是真真正正地触了皇帝的逆鳞。 长公主倒是不?知死活,想凭着在皇帝心中微不?足道的一点?挡箭救命之恩一直无法?无天。皇帝善待她也?不?过是为了个?好名声和皇室颜面,如今倒还以为在她儿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时,皇帝会选择维护于她? 这世间不?知天高地厚者,可往往都死得很惨啊。 赵泽瑜百无聊赖地等着,也?做好了一会儿接受长公主泼妇骂街的尖锐声音的准备,却不?料张忠接着道:“陛下,奴才听着有?些流言,或许与长公主此次进宫有?关。” 赵泽瑜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两个?时辰前,安王殿下似乎是直接将陈公子的尸首丢在了长公主府前,并且说了些不?大顺耳的话,将长公主气得不?行。” 皇帝也?有?了些不?妙的感?觉:“说了什么?” 赵泽瑜:“……”没想到这话传得这么快,大意了。 他深知皇帝对颜面的看重,当?初陈忠执仗着公主府的势力?肆意妄为,被?皇帝封为将军时便足够一众文人抒发不?满的了,更何况赵泽瑜的人也?没少添柴;这会儿他将陈忠执干的那点?破事公之于众,可见这一个?月京城的风潮将属于公主府,对皇帝的明嘲暗讽也?少不?了。 赵泽瑜本来想得挺好,等他回府这事都不?一定能传到宫里,这下可好,皇帝颜面受挫,必定要找自己麻烦了。 果然,这厢皇帝已经指着赵泽瑜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赵泽瑜这么一弄,皇帝连长公主和驸马也?必须得处置了,毕竟寻常人家谋反叛国可是要夷三族的。 “传旨,安王赵泽瑜遇事鲁莽,举止不?雅,行事冲动,杖刑二十。” 赵泽瑜:“……” 他娘的就不?能罚个?俸,就非得揍我一顿吗? 这糟老头子气量是真小,不?过就是被?我胁迫着吃了三千禁卫军的亏还有?必须得处置长公主,非得让自己见点?血。 话音落下,便有?禁卫军要押着赵泽瑜去衣,被?赵泽瑜冷厉的眼神一扫,竟然不?敢上前。 赵泽瑜慢条斯理地褪下外袍,对皇帝假笑道:“父皇您看您是哪个?角度看儿臣挨打更顺眼呢?” 皇帝:“……”他今天还非得修理一番枝丫了。 不?过他倒是还记得先发一道旨意:“长公主之子,违逆朕意,欺君罔上,通敌叛国,已伏法?。长公主与驸马,教子无方,飞扬跋扈,无才无德,着褫夺忠德封号,收回公主府。” 张忠领命退下,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长公主堪称凄厉的嚎叫:“陛下,你是看着忠儿长大的,他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一定是赵泽瑜这个?小杂种他骗了您啊,臣姊是你的姐姐,当?年救过你的命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赵泽瑜若有?所思,看来自己生母的事,这个?女人也?知道,才知道皇帝对自己的厌恶,才敢这么骂自己。 只不?过世殊事异,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险些死在长新宫的“小杂种”如今也?算权倾朝野了呢? 皇帝显然是因她的口无遮拦而动怒了,直接让人给她传了一句话:“若非朕还念着救命之恩、姐弟之情,谋逆叛国之罪,你和驸马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又?让人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赵泽瑜看着这场闹剧,心中已然无甚反应了。皇帝的薄情他也?并非第一日知晓了,他可以一直纵容长公主府胡作非为,将陈忠执当?棋子让他去分走自己的权柄,也?可以仅凭自己的话,毫不?迟疑地将长公主说成飞扬跋扈,褫夺封号。 他更可以不?经查证直接杀了兄长和洛振远,只要他对这二人有?无法?掌控的恐惧。 “泽瑜,你在想什么,是想逃罚吗?” 赵泽瑜缓过神来,倒也?利索地趴在了禁卫军拿进来的刑凳之上了。逃什么罚,皇帝怎可能对他有?半分怜悯,何必自取其辱? 便在此时,张忠又?道:“陛下,秦王殿下求见。” “宣。” 赵泽瑜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立刻翻身下凳。 “泽瑜,你要抗旨吗?” 赵泽瑾一进来便听到了这一句,看看这场面自然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