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小叔的生辰上闹是不是?” 苓韫咬着自己的手指头, 表示自己什么也听不懂, 赵泽瑜却道?:“行了兄长, 韫儿都磕着脚了, 你还骂她。” 赵泽瑾:“……” “你们就惯着她,早晚给惯得不知轻重。” 赵泽瑜撇了撇嘴:“说得好像哥你不惯着她似的。” “闭嘴。” 赵泽瑜翻了个?白眼, 苦兮兮地道?:“哎呀, 我可真是命苦啊, 自己的生辰还不让说话。” 这回苓韫好像听懂了,拍着巴掌乐了起来,赵泽瑾再一次觉得这个?秦王府对他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赵泽瑜握握苓韫的小爪,表示叔侄之间的合作天衣无缝。 这一大?一小耍宝似的, 赵泽瑾摇了摇头,自己都无奈地笑了。 若是时光能一直停留在这种时候, 几人吹着清新的风,听外?面雨滴中阑珊的春意与初夏的韵律,那确然是人间极乐了。 “你的生辰宴,操办得如?何了?” 赵泽瑜都觉得自己快成仙了, 蓦然听到赵泽瑾这般问他, 简直像是上一瞬还九天翱翔的神鸟蓦地掉入一个?困阵一般, 不禁哀怨道?:“兄长, 你就不能不扫兴吗?” “早说晚说都得说,你就算不认,生辰记录的时间也是四月十五,去年你就该好好办一场, 我们问起你便说准备好了,结果你这小子倒是欺上瞒下?的,糊弄了事,今岁可不能如?此了。” 赵泽瑜躺在地上打了个?滚,耍赖道?:“我不想办啊,听他们一顿阿谀奉承或是话中有话,我这命都得被烦得短个?一年半载。” “闭嘴,说话没个?忌讳。” 又被骂了,赵泽瑜又翻了个?身翻回来:“哥你帮我应酬去我就办。” 赵泽瑾不说话,只?一双眼静静地看着他,赵泽瑜蔫了:“好吧好吧,是我胡说八道?了。” 他捏着苓韫的小爪:“还是你过得舒坦,看看前几日你办生辰,兄长大?包大?揽的,你就负责吃负责玩负责抓周,还捞了嫂嫂的漂亮簪子回去。哪里像我?唉,自己的生辰自己办,还要被一群褶子大?叔丑死,你说说,你小叔我是不是很惨?” 苓韫本?着对她这失而?复得的父亲的无限纵容,容忍了半响,现在实在是忍不了这爪子欠的家伙玩她的手指了,小腿一蹬,摇摇晃晃地便去找娘去也。 她不过一岁,已然可以在四肢爬动的过程中间或两腿行走了,窜回去的速度确实挺快。 赵泽瑜瞧了瞧:“我看韫儿身手敏捷,将来必能承我所学。” 景曦笑了起来:“承你的走为上计吗?” 赵泽瑜一点也不羞愧:“嫂嫂,我这轻功多实用啊。你看我现在碰到阿赫巴,就算逃不掉,他三日之内也别?想能抓住我,你上江湖上找一找与我同龄之人,看有几个?能做到的?” 景曦:“……” 这小子虽是诡辩,但居然说得还真有那么一点让人无法反驳的道?理?。 赵泽瑾无奈看他一眼:“你要不是我弟弟,而?是我麾下?兵士,我便先将你拉出去打四十军棍。功夫不好还这般洋洋得意,着实该打。” 赵泽瑜不说话了,并且用一个?后背生动地表达了自己此刻不想说话拒绝交流的意思。 赵泽瑾也不哄他,慢条斯理?道?:“你的生辰宴,我会着人将一份厚礼送来,我本?人便不来了。” 从后面,能瞧见某人的耳朵动了动。 景曦懒得看赵泽瑾那拿捏一切逗人的模样:“那你要干什么去?” 赵泽瑾道?:“安思那边说南方?有些动静,想来会牵扯到很大?一桩贪污舞弊案,我之前已经让武陵门?去查了,这几日估计便有消息回来。” 赵泽瑾这般一说,赵泽瑜便想起了那梦中牵连甚广的江南贪腐案,也顾不上玩闹了,转过来道?:“兄长是打算亲自去查吗?” “对,陛下?之前已然在定北军一事上驳了我的面子了,这件事便当能放我去做。” 赵泽瑜从那梦境中大?概知晓江南那边俨然是众世家世族的盘亘之地,又兼之同京中重臣千丝万缕,一直以来很是嚣张,但那梦中真正爆发之由乃是收成之时众官宦世家等盘剥严重,他们的爪牙横行霸道?竟打死不愿额外?上缴粮食的数十人,致使民愤沸腾,终于?有人逃脱他们的封锁告到京城之中。 而?这一次,虽然还未爆发那等骚乱,可江南贪腐由来已久,有安思将她所收集到的消息呈报给皇帝,这案子倒也有充足的理?由来查。 赵泽瑜心道?:本?来想寻个?机会制造些事端让朝廷尽快关注到此时,没想到倒是安思那边先得到了消息,这样一来梦里那场秋收后的惨象应当不会再出现了,只?是恐怕要治他们的罪就难上许多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罢了,能早一点治理?,至少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流离失所了。 公主府,沈亦安拿着几封书信走进了屋子:“公主,那边来信了。” 安思正在窗前看雨,接过来看过后有些出神,沈亦安将蓑衣除去站在她旁边:“公主,雨天天凉,还是莫要站在窗前了。” 安思未动,沈亦安便也在她身后不动,半响,安思才静静道?:“我着凉与否又与你有何关系?你只?是一个?侍卫。” 沈亦安道?:“侍卫的职责是保护公主,当然也包括保护公主的身体安康。” 安思嗤笑一声:“那我依旧站在这里,也不见你来劝。” 沈亦安神色不动:“公主喜欢站在这里,公主开心,属下?便也不想劝。” “你倒是会说话,”安思意兴阑珊,转头走向屋内,与沈亦安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头上微微晃动的华丽步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堂堂少庄主,来关心这些琐事,也未免太过屈才了。” 沈亦安跟着过去坐在了安思旁边为她斟酒:“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答应当您五年侍卫,如?今所做便是分内之事,没有什么屈才不屈才。” 安思仰头饮下?一杯酒,挑起了沈亦安的下?巴:“救命之恩?你不是早就知道?救你的并不算我,是秦王那边的人。而?我救你只?是听说他的话,让你做我五年的侍卫而?已,你若要报恩也是该找秦王;你若要报仇,更该找他。” 将那拆开的信扔到沈亦安怀中,安思收回目光:“我不过是他的一个?傀儡与棋子,徒有一个?公主的名分,什么也给不了你。” 沈亦安只?略一低头便看到上面写着:将其余信件送呈陛下?,便说是你在胡元照那里发现的。 他眸色略微深了些:“属下?知道?,但是救我的终究是公主,与我达成协议的也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