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本王自己回去。” 那些下属应当是当他皇子病犯了,愁眉苦脸的实在是不?敢在这种天?让他一个人上路,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赵泽瑜却觉得十分不?对,他自己知道自己虽然平常比较好骄奢逸,但毕竟是从小没娘长大的,小时候也没少吃过苦,断不?至于犯这种金枝玉叶的病。 赵泽瑜感觉这身体仿佛有些焦急,明了他应当是有急事要赶回去才找的这番说辞。可是他要赶回去做什么呢? 那些下属还想跟着赵泽瑜,孰料他一扬马鞭便跑远了,只留下一句话?:“你们在此处待着罢,别跟着本王,倒拖本王的后腿。” 夜间实在是看不?清,等这些下属想追的时候,赵泽瑜早就没影了,只留下他们面面相觑,无奈只得进?了破庙,按“赵泽瑜”说的留在这里第二?日早上再去找。 “赵泽瑜”不?眠不?休,在雨中赶了一夜的路,赵泽瑜自己都翻了个白?眼?,毕竟他现在同“赵泽瑜”用的是一套感官,淋了一夜的雨,又一夜没睡,能舒坦才怪呢。 他一路加急回了京城后立即去宫中禀报了一下,赵泽瑜这才知道他这次去的是江南,查的是一桩牵连许多州县的贪腐大案。 等等,“赵泽瑜”在那儿?一板一眼?地禀报,赵泽瑜突然觉得这什么贪腐大案有点?耳熟。 过了会儿?熟悉的地名人名越来越多,赵泽瑜忽地想了起来:这不?是那一次他梦到的江南贪腐案吗? 这个时候……正是梦中兄长罹难后皇帝扶持他同赵泽恒打擂台交给他的第一桩大案啊! 赵泽瑜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实在是不?愿再在梦中经历这种兄长离世的痛苦,可“赵泽瑜”继续禀报着,赵泽瑜强压着难受听下去,他的本能让他想要逃避,可他的理智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从这禀报中他听出“赵泽瑜”查这案子到尘埃落定一共花了三个多月,突然想明白?了:他查案子包括来回花了三个多月,可是之前他记得他是十月十四出的京城南下,可一路回来明显现在是晚春时节,这明明是半年左右,时间对不?上! 而且他知道自己接这个案子的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离开?京城在远离皇帝视线的地方?让景曦和芳素生产后将旭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做是芳素的孩子,而芳素的孩子便当做是捡来的一并养着。 那么此次回来芳素和旭儿?应当是跟着自己一起回来的,可他却除了几个下属再无别的跟随之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泽瑜难得在这儿?也深深地迷茫了,只得茫然地听着“赵泽瑜”禀报完自己去了一趟江南、走了一路杀了一路贪官的丰功伟绩,顺带发现南方?驻军被这些贪官快掏空了、而当地百姓有些因为民不?聊生被逼着成了乱民也尽皆安抚了下来。 皇帝不?咸不?淡地听他禀报完,且并不?走心?地例行道:“泽瑜辛苦了。” 皇帝的辛苦是成批派发给各个大臣的,十分廉价,代表着“你辛苦了,你应该的,朕就说说”。 还是赏赐的真金白?银更实惠一些。 得了“实惠”“赵泽瑜”便回了自己府上,赵泽瑜奇异地发现这个安王府和现在自己的府上有某些异曲同工之处,譬如说安静得太过分了。 赵泽瑜很想将府上好好看看确定自己的想法?,可惜“赵泽瑜”并不?配合,赵泽瑜只来得及看一下自己的寝房完全是自己的风格,完全没有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不?由得陷入了无比的困惑之中。 所以芳素呢?苓韫呢?旭儿?呢? 这又到底是个什么时候的事?好像是和之前做的那些梦都接不?上,那么这个时候兄长还在吗 没等他纠结完,天?色已然有些暗了,“赵泽瑜”简单吃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便出了门。 晚上正是启元街热闹的时候,十分繁华。赵泽瑜难得没像平常那样一到这种地方?便兴奋不?已,“赵泽瑜”就更没什么神情了,他只是在诸多摊位中看来看去,似乎是要选一件东西。 被赵泽瑾荼毒至深,赵泽瑜第一反应是:这是要相亲去送给女方?的礼物吗? 被五雷轰顶一样,赵泽瑜急忙甩开?了这种思绪,确认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女人的,才镇定下来。 “赵泽瑜”选了良久才挑定了一枚白?玉,上面雕着“平安喜乐、福寿绵延”几个字。 赵泽瑜觉得这像是一个生辰礼物。 第二?日赵泽瑜看着“赵泽瑜”越来越熟悉的行进?路线,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这条路他闭着眼?都能分毫不?差地走出来,这不?就是通往秦王府的路吗?莫非…… 远远地他便看见不?时有大臣带着贺礼进?了秦王府,而这个日子,莫非是韫儿?的生辰? 见到他来门口的守卫迟疑了一下,似乎想去通报后来才神色复杂地让他进?去了。赵泽瑜已然被这诡异的环境弄得无比困扰了,他进?秦王府何时还需要这般了?难不?成又是他二?人为了做戏弄出来的? 可他心?中始终有所不?安。 他一进?门许多大臣立刻窃窃私语了起来,这里的“赵泽瑜”没有他自己的那种莫名其妙的耳力?,可是因着内力?比他强上许多,故而也能听到一些大臣的谈论内容。 这些大臣对他的到来表现出来的是无比的警惕与怀疑。 “安王怎么来了?他可是大出了一番风头,莫不?是还要在这种好日子来对殿下耀武扬威?” “呵,谁知道,不?过是个卑鄙小人,鹰犬走狗。” “不?过听说他在江南斩了许多贪官污吏,倒也解气。” “你当他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将那些人的钱财搜刮一番归自己所有,到时,他上报给陛下有多少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剩下的还不?是自己贪了去。” 赵泽瑜虽并不?在意别人所言,可听到这种诽谤还是自己皱了皱眉头,不?大乐意,可“赵泽瑜”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目不?斜视地向?里走去。 穿过人群,被围在中间的人赫然露了出来,赵泽瑾抱着苓韫正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复杂。 明明他自己才刚从兄长府上回来,可不?知为何见到梦中的兄长,却不?知不?觉有一种委屈油然而生。 赵泽瑜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委屈的情绪来得十分没有道理,他现在连梦中的时间和朝堂是个什么状态都两眼?一抹黑呢,怎么会凭空生出委屈这种情绪? 既然不?是凭空,那么唯一可以影响到他的,难道是……“赵泽瑜”的情绪? 赵泽瑜心?中一凛,从上一次他就发现了,梦中他的情绪被“赵泽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