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难受极了?,可他又真?切地知道兄长?做得是对的,因为他现在无论和?兄长?、周无由还是阿若那比起来,都只?是一个会拖后腿的废物。 到现在他才知晓纵使他一直清楚自己资质不佳,心中无沟壑,事到临头却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之前那些?深宫磋磨竟还没完全将他的傲气?消磨殆尽,可是赵泽瑜咬了?口舌尖平复自己的心境,迫使自己看清现状:没有实力的傲气?是自寻死路。 一直到晚间,出外打探的乘风才回来告诉赵泽瑜秦王府的消息:秦王被陛下软禁在府,只?不过皇帝没有明发?圣旨。 赵泽瑜沉默片刻,那些?烦躁瞬间平息了?下来,对明显有些?六神无主的乘风道:“去吧,我要睡了?。” 乘风焦急道:“殿下,您不急吗?秦王殿下被软禁,便更没人为您说话了?。” 赵泽瑜只?淡淡道:“我心中有数。”这便将乘风轰出去了?。 他听到兄长?被软禁便明白了?,陛下是铁了?心的想要将他送给北燕,为此要防止一切变数,防止兄长?将他送走。如若他没猜错,此刻安王府外应当已然秘密布满了?大内高手?。 其实倒也不必,他刚刚已然决定了?,无论是怎么回事,他都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因而他不会逃走,亦不会躲避。 估计等兄长?被放出来后又要被自己气?得火冒三丈了?,不过倒也无妨,毕竟他不完全听兄长?的话也不是第一次了?。兄长?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能拿他怎样,还不是每次都原谅他? 他默默看着月亮,那一轮残月无端有些?惨淡:兄长?,你是否也算到此处了?呢?所以才叫我这几日?不要出府。你又谋划了?些?什么来破局? 第二日?,服侍并监视阿克鲁的官员照常入内送饭,却惊惧地叫了?出来。 阿克鲁死在了?房中,尸体都已经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离间计get 泽瑾:死老头子,反正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等等,小兔崽子,你给我听话! 小瑜:呵呵,我就不听话,你能把我怎么的,反正你心疼我 经作者鉴定,秦王殿下晕过去了,原因是:被小兔崽子气的 第90章 本王我三十一枝花 阿克鲁本人残忍嗜血, 乃是?北境驻军与百姓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存在。 当日北原南侵,守城驻军一?边传信给主帅,一?边奋力抵抗, 只可惜终究不敌。 北原破城, 阿克鲁俘获定北军千人, 又驱赶尚未来得及逃离的百姓, 将他们聚到一?起,肆意凌/辱用刑屠戮, 以此为乐, 又生生挖下憎恨地凝视他的百姓的眼珠, 其暴虐可堪一?见。 而后洛振远生擒阿克鲁,若非军令当前,失去家人的百姓与失去同袍的将士能活撕了阿克鲁。 可不能杀他并不代表众人没有办法整治他,这世上有的是?折磨人不见血的法子, 洛振远等人只做没看见。 等到班师回朝时,阿克鲁已?然从一?开始的有恃无恐变成了草木皆兵的惊弓之鸟, 只要有将士在他身边经过都能让他惊惧不已?。 原来肆意玩弄他人性命、以凌/辱虐待他人为乐的恶魔轮到自己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软骨头。 女君夺位,他作为常常欺辱打?骂阿若那的罪魁祸首,结局早已?定下。大启留着他也不过是?为了向北燕再敲上一?笔好处,可谁知他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大启的监护之下。 他作为战俘, 哪怕是?北燕遣使前来之前杀了他都理所应当。但正值两国和谈, 且昨日已?然让他见过北燕使臣了, 这会?儿却死了, 大启无疑是?占不到理的,北燕完全可以因此指控大启是?想要挑起战争。 皇帝方才起身便?听?到了这个消息,勃然大怒,首先吩咐的便?是?安抚北燕使臣, 承诺定然找出凶手。 刑部?与大理寺共同接管此事,而这事也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传遍了皇宫内外。 这两个月安王府也在派出耳目,初步建立自己的消息网,虽然还比较生疏,但也不像从前那般闭目塞听?了。 乘风一?接到消息便?匆忙去找赵泽瑜了,他毕竟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还没意识到阿克鲁之死同赵泽瑜有何联系,想不通便?只好让他聪明且不安分的殿下想。 昨夜赵泽瑜很早便?将乘风赶回去了,到现在已?然五个时辰了,怎么也该休息够了,因而乘风毫不怜惜地直接推开门叫道:“殿下!出事了。” 可这一?嗓子却没把赵泽瑜叫起来,乘风掀开床幔才发现赵泽瑜冷汗已?经将枕头沾湿了,整个人仿佛遭受着巨大的恐惧,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这是?…… 梦魇? 赵泽瑜知道自己又做了那个梦,他带着纷乱的思绪躺在床上,本以为会?彻夜无眠,谁知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只不过是?脑袋一?晕,便?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身不由己。 “殿下,我?们已?经抵达云丰。” 云丰?赵泽瑜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个距离南祁较近的地方,不过为什?么这般熟悉,他这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地方? 他骑着的马打?了个响鼻,赵泽瑜感觉自己的手在马儿的鬃毛上安抚了一?下,道:“一?路快马加鞭,太?过疲劳,今夜便?在此处歇下,明日再赶路。” “是?,殿下。” 赵泽瑜惊讶地感觉到此刻在体内奔腾不休的内力,以他的感觉,这等功力,应当能跻身一?流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赵泽瑜知道自己不似那等自幼习武、寒暑不辍之人。他是?在跟着兄长?后才开始多少学一?些功夫,勉勉强强有了内力入了门。 他筋骨弱,那时候忙着赖在兄长?身边,皇子的课业也不少,自己也没有非要在武学上争锋的想法。底子打?得不牢,除了与轻功极为契合剩下的都只是?马马虎虎。 他大概估摸着自己这辈子能达到二流高?手的水平便?差不多了,左右他也不是?江湖人,也算得上够用,可是?这一?身功力又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说的是?很是?疲劳,可赵泽瑜自我?感觉一?番,这具身体现在就?算风尘仆仆,却仍然几乎保存着全盛的内力。 赵泽瑜心道: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觉得其他人较为疲劳,所以才这般说的? 可赵泽瑜隐隐感觉有所不对?,他自己了解自己的脾性,并不是?什?么良善的体谅下属之人。 他借着这身体的眼睛,能看出在他带来的这些人中,他积威深重,且这些手下的人中没有让